千嶺巖咬牙切齒,罵道:“爍三平,你真是個混蛋,生命乃是天賜至寶,豈能讓你作為賭注,任意踐踏!”
“哼,巖兒,果然你跟著千家的這些臭魚久了,變得婆婆媽媽。什麼天賜至寶,沒有力量,都是狗屁,我想殺就殺,誰能管我?巖兒,這個賭注你也可以不接,不過這千人的性命可就不保了,我想僅憑衛道城的棺材鋪,恐怕忙活不過來吧。”
“你!”千嶺巖咬牙,硬是舒一口氣,道:“爍三平,說吧,你想怎麼賭?”
爍三平道:“我們都是斬妖士,自然用氣術分勝負。七日後,我們在衛道城衛道盟鬥武場相會。雙方各出九人,比試氣術,先贏五場者為勝。”
千嶺巖道:“我勝如何,敗又如何?”
“你若是勝了,我就帶著我的手下離開衛道城,從此不再踏入衛道城半步。可你要是敗了...”爍三平眉頭一挑,看著千嶺巖,道:“那你就要主動脫離千家,更姓改名為爍巖,入我爍家族譜,從此以後,你是我爍三平的兒子,和千家再無半點兒關系!”
衛道城千人的性命,千嶺巖是絕對不能丟下的,可是讓千嶺巖認爍三平為父,不說自己不答應,就是母親楊依,她也不會答應的。
千嶺巖知道思考再多也是無用。因為衛道城中六大家斬妖士的性命都在爍三平手中捏著,完全是爍三平掌握主動,千嶺巖只能應戰。
千嶺巖道:“好,我會去的!”
爍三平面露淺笑,看向千嶺巖身邊,道:“巖兒,你身邊就這麼幾個人,九個人都湊不出來,拿什麼贏下這場賭賽?”
千嶺巖冷哼一聲,道:“這就用不著你擔心了!”
爍三平笑了,道:“哈哈,巖兒,我這可是為你打算。難不成你已經準備好改名了?”
千嶺巖怒吼一聲,道:“爍三平,你給我滾!”
爍三平冷冷一笑,道:“好不孝敬的兒子,等到了鬥武場上,你可別怪我這當老子的,狠狠教訓你!”
爍三平轉身欲走,臨走之前,爍三平看向白千本,道:“白千本,好歹咱們是老主老僕了,你不送我下山嗎?”
白千本還是念爍家的舊恩,道:“好,我送你一程。”
白千本向爍三平走去,走到爍三平身邊,爍三平面狠,奮力一掌,拍在白千本的胸口。
白千本毫無防備,受爍三平奮力一掌,心肺俱碎,如風箏斷線,後飛飄落,倒在地上,口中噴吐血沫。
爍三平陡然發難,千嶺巖等人還沒反應過來,白千本已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千嶺巖瘋了一般,跑到白千本身邊,呼喚白千本。
白千本瞳孔渙散,已經不能視物。白千本粗老而有力的手掌此時已經顫顫巍巍,四處探尋。
千嶺巖急忙握住白千本的手掌,淚流不止,道:“千本爺爺,您有什麼話,就和嶺巖說,嶺巖一定辦到。”
白千本心肺俱碎,肯定活轉不來了,千嶺巖懇請白千本留下遺言,他心裡的痛苦和無奈,和何人能說?
白千本氣息彌留,用最後的氣力說道:“主...主人,老僕...老僕不能再...再為您鞍前馬...馬後了,主人...勿怪。”
白千本說完咽氣。在生命最後的時刻,白千本竟然沒有對千嶺巖提任何的要求,反而還是在為自己不能效忠千嶺巖,而感到深深的自責。這讓千嶺巖如何能不感動,如何能夠安心。
千嶺巖哭的撕心裂肺,他雙目血紅,對爍三平道:“爍三平,納命來吧!”
千嶺巖憤而上前,和爍三平拼命。千嶺巖氣體消耗殆盡,含怒之下,招數不清,如何能是爍三平的對手。爍三平掌力一吐,挫傷千嶺巖,冷哼道:“就憑你現在這副模樣,如何能是我的對手?”
千嶺巖被爍三平一掌拍傷,跌坐在地,千嶺巖哭泣抽噎,質問爍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