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考核,試題乃是凡醫審題、批閱,他們怎能理解仙醫、神醫駭世之見?柳籍、莫遠正是吃了這方面的虧了,而柳傲霜正是二人弟子,耳濡目染,也常有此類見解,害她只得了個第三名。
此事莫遠看破卻不說破,這沒有什麼好解釋的,而且說出來,還顯得他與柳籍二人如何自大似的。
莫遠恭喜柳傲霜取得好名次,但同樣勉勵她不可驕傲,要戒驕戒躁,醫道一途,窮其一生,也是走不到盡頭的,因為學海無涯,這條路本就沒有盡頭。
初賽結束,第二輪比賽馬上也緊鑼密鼓的舉行了。
第二輪賽事,乃是重症行醫。
所謂重症行醫,就是主辦方將各類病症,小到小病小痛,大到疑難雜症作為問題,請眾位藥師作答,並附上治病之方。治病之方,往往是藥師的根底,不能輕易示人,因此在附上藥方的時候,藥師只需要寫上對症的藥材,至於用法用量和炮製方法可以省略,主考官視用藥是否對症酌情給分。
除去筆試部分,還有一道辯論題,在場百名醫師就一個確切的病例,各抒己見,併成方制藥,由主考官打分,分出勝負。淘汰末位的五十人。
因為這場考試有一定的表演成分,所以主辦方設立觀眾席位,賺些外快。
千嶺巖、緣千玉和金聚財坐在席間中段位置,筆試階段,沒有針鋒相對,沒有激烈言辭,煞是無趣。千嶺巖買了蘭香糕、炒栗子、果脯蜜餞,捎帶上兩壺果酒,吃吃喝喝消磨時間。
千嶺巖剝開一個栗子,送到緣千玉嘴邊,“千玉,啊......”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這麼多人,緣千玉怎麼好意思讓千嶺巖喂自己吃東西。千嶺巖沒皮沒臉的,緣千玉姑娘家家的,臉皮薄,怕人笑話。
緣千玉拍開千嶺巖的手,道:“我自己有手有腳的,讓你喂,這太丟人了。”
“這有什麼丟人的,都老夫老妻的了。”
“去,誰和你老夫老妻,不要臉。”
緣千玉嘴上這麼說著,卻是和千嶺巖一起吃吃喝喝,拉手說笑,好不快活。
金聚財在千嶺巖旁邊,聞到酒香、食香,食指大動,便伸手去拿千嶺巖的糕點、蜜餞。
千嶺巖狠拍金聚財的手,疼的金聚財立馬把手收回,嘶的吸一口氣。
“想吃自己買去,你金聚財不是有錢嗎?”
“千嶺巖,不就吃你幾塊糕點嗎?真小氣。”
千嶺巖笑了,道:“金聚財,不是吧,別人說我小氣,我也認了。你這一毛不拔的主兒,也說我小氣,我怎麼這麼不服氣呀。我小氣,也是跟你學的。”
金聚財小氣,眾所周知。金聚財含混道:“這都不相關的事,你別轉移話題。”
金聚財一副打了敗仗的樣子,看的千嶺岩心情大爽,就遞給了金聚財一包糕點。
“小氣鬼,吃吧。”
千嶺巖仨人吃的正香,緣千玉右邊是千嶺巖,在緣千玉的左邊,有一個粗布麻衣,蓬頭垢面的小姑娘肚子餓的咕咕叫。
緣千玉心善,問小姑娘道:“小妹妹,你餓了吧,來。”
緣千玉遞給小姑娘一袋蜜餞,小姑娘也不外道,接過來一把一把的把蜜餞往嘴裡塞。
“別急著吃,吃完還有。”緣千玉提醒小姑娘,給她一塊手帕擦嘴。
千嶺巖在一旁看著這個小姑娘就來氣,本來他和緣千玉打情罵俏的多好,卻給這小姑娘肚子一叫給攪了局。
千嶺巖道:“小妮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小姑娘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她見千嶺巖態度不好,就翻白眼故意氣千嶺巖。
“我和你說的著嗎?”
“嘿,你小妮子...”
千嶺巖不等說完,那小姑娘喜笑顏顏的看著緣千玉,道:“姐姐,你是個好人,我和你說。我叫楊芝,今年十六歲了,你吶姐姐。”
“我叫緣千玉,你叫我千玉姐就好了。哎,楊芝,你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楊芝道:“千玉姐,我是來看哥哥比賽的。我瞞著哥哥偷偷把他給我吃飯的錢用來買票了,嘿嘿。”
緣千玉輕刮一下楊芝的小鼻子,“你可真是個古靈精。對了,你哥哥是?”
說起自己的哥哥,楊芝驕傲的忘記了饑餓,把手中的蜜餞都放下了,“我哥哥呀,他可了不起了。他叫楊芒,初選賽,他得了第二名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