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山一行耗費十幾日功夫,千嶺巖等人回到風回鎮之後,只見風回鎮處處紅綢彩帶,百姓們也跟著同相慶賀。風回鎮鎮府長乃是千嶺巖的父親千道玄,千道玄整肅吏治,擴建商舍、開墾民田,讓風回鎮的百姓富裕起來,百姓們感恩戴德,如今千道玄的侄女婚典,百姓們爭向慶賀吶。
紅旗彩帶,氣氛振振,千嶺巖等為千嶺雪和常維其高興,回來之後,下館子喝酒助興,唯有金聚財掉到了錢眼兒裡,回家算賬數錢去了。
千嶺巖罵金聚財貪財小人,香香卻說,金聚財耗費心血,剛剛回風回鎮又趕了回玄鐵山,沒幾日,現在又趕回來。如此奔波,肯定辛苦,說是回家算賬,多半是回去休息了。
千嶺岩心道,還真是辛苦這家夥了,等千嶺雪和常維其婚典,我一定多敬他幾杯。
千嶺巖和小北、秋月兒、香香三人下館子,秋月兒和香香非得讓千嶺巖請客,這一個是自己的女人,一個是自己的四嬸,就是她們不說,千嶺巖自己也把錢掏出來了。
府仙閣,人族最大的經營酒樓的招牌,在各大富鎮、都城都有分店,風回鎮大改大建,打通道路,四通八達,往來不絕。府仙閣的東家看準商機,便在此處設立分家,招待四方客人。
府仙閣做的是高檔酒樓,名氣大,價格也高,千嶺巖請客就請到了府仙閣上。
這府仙閣氣派,三層樓閣,雕樑畫棟,頗具古風。千嶺巖等四人登門,府仙閣的小二急忙相迎,伸手迎客,態度恭敬,道:“幾位這邊請。”
小二引千嶺巖四人到一層大堂偏角的桌子,千嶺巖道:“小二哥,就沒有雅間了嗎?”
“哎喲客官,實不相瞞,雅間都訂出去了。您看看這大堂也是人滿客滿的,能在這偏角找到張桌子就不錯了。”
既然沒有,千嶺巖不可強求。千嶺巖道:“小二哥,你們這剛開張就這麼火爆,府仙閣名不虛傳啊。”
小二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啊。這是因為風回鎮鎮府長的侄女和義子大婚,不少遠道來的客人,都投宿在我們府仙閣,這半月來,我們府仙閣一直客滿。這可都是鎮府長大人的功勞啊。”
這小二不知千嶺巖正是鎮府長千道玄的公子,又實言真情地誇贊千嶺巖的父親如何作為,讓風回鎮今非昔比。千嶺巖大喜,取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置於桌上。
小二有些發蒙,道:“客官,這是何意?”
千嶺巖大笑道:“賞你的。”
“哎呦呦,客官這無功不受祿啊。”
千嶺巖道:“讓你拿著就拿著。”
小二不太敢接,五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香香道:“這小子愛顯擺,又趕上你這小二嘴甜,讓你拿著就拿著。”
小二笑的合不攏嘴,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嘴甜了,稀裡糊塗的就拿到了五十兩紋銀,這都沒處說理去。
“客官,敞亮人。”
千嶺巖道:“好了,點菜吧。”
“哎,客官請看選單。”
拿了千嶺巖的銀子,小二更加熱道,給千嶺巖四人說他們店裡的招牌菜。
千嶺巖翻翻選單,道:“就這八仙宴,主菜給我做仙姑採荷,美人白蓮藕。”
“好嘞。”
小二剛剛記下,卻被香香叫住。
香香已是千家的人,處處以千家之人的身份考慮事情。香香訓誡千嶺巖道:“八仙宴八道菜,咱們四個人,如何吃的了?家中家風,勤儉持家。別人誇你爹兩句,看把你小子能耐的。給我換四喜宴,主菜上新婚舞繡,紅燒獅子頭。給你堂姐討個好彩頭。”
千嶺巖倒不是鋪張,而是怕不夠大家吃的,要是吃不完,完全可以打包帶回家嘛。不過,還是香香說得對,吃多少要多少,還能給千嶺雪討個彩頭,甚好。
小二正為難是聽千嶺巖的還是香香的,千嶺巖開口,道:“換四喜宴。”
“哎,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剛要走,千嶺巖後面一張大桌,正好有四個漢子,首座一人四十多歲,叫住小二。
小二道:“客官有何貴幹?”
首座的漢子一聲嗤笑,道:“來份八仙宴。我可不像有些人,吃不起,就找這些那些的藉口。”
此人一說,擺明瞭是沖千嶺巖去的。他那三個兄弟鬨堂大笑,一起出言譏諷。
千嶺巖面露不悅,轉過身去看這四人。四人行為恣意,面相兇狠,一身匪氣,一看就不是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