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嶺巖道:“昔日我傷了嫂嫂,今日千嶺巖認罰,請嫂嫂三拳。第一拳是為了處罰千嶺巖,以示懲戒;嫂嫂為長,第二拳處罰千嶺巖不敬尊長;第三拳,乃是千嶺巖有意與豐家交好,請豐家光臨風回鎮參加我堂姐千嶺雪的婚典,因此請嫂嫂賜拳。”
千嶺巖看似大方,實則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千嶺巖主動請蘭玉責罰,是因為蘭玉功力相較豐年長差的太遠。雖說蘭玉也融合了妖族的血脈,可是她根基太淺,縱使有妖族血脈加身,也不能全部發揮。千嶺巖有煉柔之術,還有活之氣保護自己,因此完全有信心接下蘭玉三拳。其次,蘭玉心中怨念,多是因為其身份低微,經常被主家呼喝所致,千嶺巖一口一個嫂嫂,尊其顯貴,她動手的時候,能不輕點兒?
豐年長看著蘭玉,蘭玉試探著問道:“夫君,我可以嗎?”
豐年長討厭別人對他要求,但是家人的需要他都會盡量滿足。因此,在豐年長面前,蘭玉不能說她想要豐年長怎樣,蘭玉只需要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就好了。
豐年長點點頭,蘭玉終於能親自報仇了,大喜,道:“千嶺巖,是你自己說要受我三拳,可別怪我手狠。”
千嶺巖暖笑,道:“嫂嫂只管出氣便是。不過,千嶺巖還有個小小的要求,請嫂嫂不要打臉啊。”
“好,我應你。”
千嶺巖昂起胸膛,雙手背後,道:“嫂嫂,請動手吧。”
蘭玉狠狠地笑道:“千嶺巖,吃拳吧你!”
“血脈加身!鐵蛛拳!”
千嶺巖本來覺得自己叫蘭玉幾聲嫂嫂,蘭玉能手下留情一些,可看蘭玉這爆發的氣息,完全是千嶺巖多想了。
鐵拳撞身,千嶺巖倒飛出去,嘴角溢血,但卻沒有受到大的傷勢。
蘭玉看著千嶺巖面部抽搐,嘴角流血,心內大爽。熟不知千嶺巖嘴角的血,是他自己咬破了嘴角,若是不做點兒戲,蘭玉肯定不能解氣。
千嶺巖剛剛站起,還未站穩,蘭玉又沖到千嶺巖身前,鐵拳襲胸。
這一回,千嶺巖倒飛撞到牆壁上,千嶺巖做著痛苦的樣子,擠出笑容,道:“嫂嫂,還有最後一拳了。”
可能是千嶺巖演的太逼真了,蘭玉竟動了惻隱之心。蘭玉回想,千嶺巖除了傷了自己,也沒幹什麼別的了,反倒是自己總是算計他。
蘭玉走到千嶺巖身前,抬眼看了千嶺巖一眼,舉起拳頭,輕輕在千嶺巖的胸口撞了一下。
以千嶺巖對蘭玉的瞭解,她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的。千嶺巖懷疑蘭玉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便問道:“蘭玉,你這是?”
蘭玉道:“前兩拳是為了私恨,這第三拳你竟然說了是為了千、豐兩家的交情,我身為豐家的大少奶奶自然賣你這個面子。”
原來是這麼回事,千嶺巖還以為蘭玉又有什麼陰招,嚇了千嶺巖一跳。
千嶺巖笑道:“嫂嫂深明大義,千嶺巖佩服。”
“哼!千嶺巖,你不用跟我嘻嘻哈哈的,我還是厭惡你這家夥,若不是為了我夫家,第三拳我就打死你了!”
千嶺岩心道:“你想打死我,還得多練幾年。”
蘭玉報完仇,轉身去找豐年長。
豐盛關懷千嶺巖道:“侄兒,可沒受傷吧?”
千嶺巖笑道:“豐叔叔,嫂子手下留情,我沒事。”
“好,那就好。”
“豐叔叔,千嶺巖還有事,就不再久留了。婚典上,千嶺巖靜候豐家大駕光臨。”
“賢侄,慢走。”
衛道城六大家,已有五家千嶺巖都已送上請柬,還有最後一家流家。
流家前任家主流項乾,遇刺身亡,其子流影被小人陷害,誣陷他是殺害生父的賊犯。流影百口莫辯,只能和妻子江藝暫離流家,伺機而動,暗查殺害父親的真兇。
時過境遷,流影的父親遇刺已有一年左右,現如今流家是流項乾的弟弟流項坤做家主,可在流項坤身後,卻是殺害流項乾的真兇李安在操縱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