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嶺巖也搞不清楚狀況,道:“是個女人,不知道來這兒幹嘛?”
“女人?”千嶺泠同樣的毫無頭緒,一個女人到火頭房來幹什麼?
千嶺巖道:“不管他男女,大半夜偷偷摸摸,非奸即盜,咱們盯著她,以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千嶺泠道:“這火頭房,都是婦孺老弱,應該不是‘奸’,不是奸那就是‘盜’嘍。”
“可是這火頭房,除了鍋碗瓢盆,就是柴米油鹽,有什麼可盜的?”
說著那個半夜來訪的女子已經悄悄的溜進了夥房,東翻西找的,直到她找到剩下的一些涼饅頭,雙眼冒綠光,狼吞虎嚥的吃起來了。
女子一邊吃,一邊點頭,一邊笑,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
“令千,你是對的,她果然是來‘盜’的。”
千嶺巖戲謔的聲音在夥房門口響起,女子嚇了一跳,身子僵住。
女子身子停住有兩個呼吸的時間,急忙把嘴裡的饅頭往肚子裡咽,因為咽的太急,女子噎住,難受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夥房裡月光很難照進來,所以千嶺泠不知道怎麼回事,千嶺巖卻是看的清楚,這個女人噎住了。
千嶺岩心裡暗笑,這個賊笨的可以。
千嶺巖走到缸前,舀起一瓢水,遞給女子,“嶺泠掌燈,看看這笨賊什麼模樣。”
女子背對著千嶺巖,接過他手中的水瓢,咕咚咕咚喝下涼水,舒服地“哈”的一聲,看樣子是把饅頭嚥下去了。
千嶺泠掌好燈,女子急忙整理一番,秀發三千,面容嬌俏,大家閨秀一般,和之前的餓死鬼投胎完全不是一個形象。
女子轉過身來,藉著燈火,和千嶺巖一對視,驚呼道:“!”
千嶺巖看著那女子死盯著自己,不知所以地往左右兩側看。
千嶺泠貼著千嶺巖的後腰,使勁掐了一下,“裝什麼裝,她就是在說你。千嶺巖,你不是趁著天黑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了吧。”
千嶺巖被千嶺泠掐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大呼冤枉。
千嶺巖半帶著哭腔,對那偷食吃的女子,說道:“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啊。我怎麼就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偷東西吃,我也沒說怎麼著你,你怎麼還惡人先告狀啊。”
那女子十分的氣憤,喝道:“你這,你做的事我可是親眼所見,我還能冤枉你了不成。”
那女子面上且怒且懼,語氣激烈,一點也不似說謊,若她真是說謊,這演技也太好了些。
女子的情緒極其真切,千嶺泠誤以為是千嶺巖做過些不好的勾當,被這女子撞見了。
此時千嶺泠卻松開掐在千嶺巖後腰的手,淚水滿面,哭泣道:“嶺巖哥哥,你...我們千家之人克己守禮,你怎麼能做那種事?”
千嶺泠哭泣著,卸下了扮作男子的偽裝,女兒姿態盡顯。
千嶺泠現出女兒姿態,那女子更堅信千嶺巖是個人面獸心的,喝道:“你這,還敢狡辯,今日我非為民除害不可。”
女子一展手,水刺凝結,如羽箭一般刺向千嶺巖。
千嶺巖與這女子素不相識,這女子如此汙衊他,竟還下殺手,千嶺岩心內已動起殺意,冷哼一聲,右臂一揮釋放冰氣。
冰氣凍結水刺,千嶺巖手指一彈,水刺凝結的冰刺被彈反向,向女子飛去,比起她對付千嶺巖的水刺,千嶺巖的冰刺在速度快上一倍不止。
冰刺來襲,女子花容失色,她遠非千嶺巖的對手,嚇的閉上了眼睛。
“叮!”
千嶺泠手執柔水劍,替女子擋下了冰刺。
“嶺巖哥哥,不要一錯再錯了,只要你肯改正,我...我會原諒你的...”
千嶺泠看著自己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讓千嶺巖的心擰成了麻花。
千嶺巖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那個女子,牙齒咬出血來。千嶺巖強忍著怒火,對女子道:“喂,女人,你說你看到了我做的事,那我究竟做了什麼,你給我說出來。今天你要是敢有一句假話,別怪我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