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嶺巖處處受制,還有膽氣說出不用氣的話,楊沙雁笑道:“你這小家夥,有些意思。不過,如果你的拳頭沒有你的嘴硬,我勸你還是用氣吧!”
楊沙雁出拳狠辣、刁鑽,對拳法頗具造詣。但千嶺巖習得獸形拳,又有拳術大師楊木通的教導,拳法不在楊沙雁之下。
靈蛇伏動,蛇拳飄忽,楊沙雁猜不透千嶺巖的攻擊何時、何地而來,只能反擊制敵。
千嶺巖早已料到,楊沙雁會發起反擊,暗藏左拳,毒蛇出洞,打向楊沙雁的小腹。
千嶺巖左拳來的快,但楊沙雁也不是毫無防備的進攻,楊沙雁進攻同時側身避過千嶺巖一拳。一擊不中,千嶺巖再出一招,右手靈蛇出擊,近身化爪,用蒼鷹捕兔,穩健狠厲抓向楊沙雁肩頭。
楊沙雁不曾想到千嶺巖變招如此嫻熟準確,但楊沙雁身經百戰,並不慌亂。
楊沙雁贊道:“好拳法,只是太慢了!”
楊沙雁放棄進攻,退而防守,擋下千嶺巖的爪擊之後,趁機纏住千嶺巖的右手,向後一拉,然後把千嶺巖一腳踹飛。
楊沙虎嘆道:“這小子拳法不錯,只是功力太淺,力道、速度都比不上小妹。不然剛才那一抓,應是他先得手,也不會讓小妹後發先至先至了。”
千嶺巖被踹了一腳,輸了一手,卻沒有什麼傷勢,立即還手。
楊沙雁佔了先機,沒有趁勝追擊,而且戒備皆有所懈怠,正給了千嶺巖反擊的機會。武鬥場上,不管是誰,只要佔得先機,第一反應竟都是先自得一番,而不是防備對手反擊。遇到尋常的敵手,這麼做也無不可。因為敵手要麼受創,無暇組織反擊,或者就根本沒有受制反擊的思維。但是楊沙雁的對手是千嶺巖,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千嶺巖被踹飛,卻沒有被踹倒,他穩落對面,矮身俯沖。楊沙雁沒料到千嶺巖竟能如此快速地組織反擊,大意地被千嶺巖抱住了腰肢。
千嶺巖腰腿用力,喝道:“護住臉!”一個抱腰背摔,把楊沙雁摔倒擂臺之上。
千嶺巖知道楊沙雁的厲害,因此並未留手,心道,這下結束了。
不料,楊沙雁卻還是從擂臺上站了起來,興奮地笑了。
千嶺巖苦笑,暗道,果然背負一百斤的納氣鐵對付王將有些勉強了。
楊沙虎道:“唉,這小子讓小妹認真起來了,他要吃苦頭了。”
“是嗎?”千道義不知從哪裡出來,笑著插言,道:“我指匯出來的人可不會這麼容易就輸了。”
楊沙虎看著千道義,問道:“不知閣下是?”
“我是上面那小子的四叔,名為千道義,有禮了。”
四叔給自己打氣,千嶺巖更來了興致,道:“來吧,我可不會輸給你的!”
千嶺巖拳法精妙,但有一百斤的納氣鐵阻滯,總是討不著便宜。千嶺巖身上多處中拳中腳,偶爾反擊,卻沒有什麼效果,後來,千嶺巖幹脆就不反擊,和楊沙雁拼體力。
和千嶺巖打的越久,楊沙雁就越沒底,楊沙雁不時向臺下偷瞄,卻看千道義正風輕雲淡的看著臺上,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
楊沙雁總是往臺下看,千嶺巖也注意到了。千嶺巖也偷瞄臺下,看千道義笑嘻嘻的樣子。千嶺巖想明白了,暗罵道,還以為你是好心來給我助威,沒想到你是為了泡姑娘,別以為我會讓你得逞!
楊沙雁怎麼打千嶺巖都打不倒,心道,不知道這臺下的男子是怎麼訓練這小子的,等比完了,我一定要好好向他請教。
心裡想著,楊沙雁的拳頭更加密集,如雨點兒一般,千嶺巖存心要壞千道義的好事,裝著不敵,跳下了擂臺。
千嶺巖下了擂臺,補千道義的刀,道:“沙雁姐,你的拳法是誰指導的?好厲害!”
楊沙雁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是我爹教的。”楊沙雁心道:“看來我爹不比臺下的那個男子教的差,我也不必向他請教了。”
千道義計劃泡湯,暗暗咒罵千嶺巖,心道,你個坑叔的侄子,一肚子壞心眼兒,真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