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兒停步,道:“月兒真的累了,有不到之處,懇請大家見諒。”
“你一個婊子,不把大爺們伺候高興了,還有資格叫苦?”
秋月兒面色很不好看,這個人一身的痞氣,不像是什麼權貴。帝香樓好歹也是帝都最大的妓館,一般的痞子不會不開眼的找不自在,千嶺巖猜測此人是受人指使。
千家接手帝香樓,對蔡三爺的利益造成了沖突,再就是為秋月兒提供了庇護所,得罪了太師龐左文。而蔡三爺是龐左文的地下勢力,因此此人十有八九是龐左文派來的。
此人痞氣十足,下盤卻不穩當,想來不是高手,千嶺巖打眼一掃,見賓客之間卻有幾人眉目冷峻,心裡有了算計。原來是這痞子只是引人注目,真正的殺手卻藏在人群之中,看來龐左文還沒有打消除去秋月兒的念頭。
那痞子不依不饒,輕賤秋月兒道:“臭婊子,大爺這裡有一壇酒,不喝你今天就別想下這個臺來。”
秋月兒冷哼一聲,道:“月兒已經戒酒了,這位客官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兄弟們,上,把這個婊子,給我拖下來,這壇酒,我就是硬灌,也要讓她喝下去!”
賓客之中,還有幾個痞子摩拳擦掌,那幾個暗伏的殺手也在伺機而動。
痞子們要動手,東和南不能置之不理,便挺身教訓這些痞子,堂堂的方位使充當看門護院的打手,教訓痞子,讓東和南心裡憋屈,出手不自覺的就重了些。
那幾個痞子豈是東和南的對手,被打的哭爹喊娘,這些痞子喊得越越大聲,東出手就越狠,“他孃的,你再叫個試試?老子打你,你還敢叫,不要命了?”
“大爺,大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為首的痞子求饒,東充耳不聞,喝道:“讓你別叫,你還敢說話,看來是沒打疼你!”
“不是啊...”痞子剛要解釋幾句,看到東嚇人的眼神,什麼話都嚥到了肚子裡,而且東打他,他還不敢出聲,那叫一個憋屈。
場面混亂,暗伏的殺手蠢蠢欲動,正是這樣,千嶺巖也確定了殺手有三人。千嶺巖呵呵冷笑,擠進人群裡,假裝被擠過來,撞推殺手。
那三個殺手正準備襲擊秋月兒,不知怎麼地,卻被撞到東、南打人的圈子裡,進入了眾人的視線。
東和南向人群裡看去,千嶺巖使了個眼色。南會意大笑,道:“好啊,原來你們還藏了三個人,東把這三個人拿下!”
南的戲演的很好,那三個殺手不能被識破身份,只能硬著頭皮假裝痞子不說,被東和南打還不能還手,然後被擒住。
痞子們同樣被擒住,眾人見識了在帝香樓惹事的後果,心裡都有了數。
痞子們擒住,哭爹喊娘,被東踹了兩腳就給放了。那三個殺手見那些痞子都被放了,學著那些痞子求饒道:“大爺,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南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道:“放了你們?我是想放了你們,可是閻王爺不答應!”
下面的事一了,千嶺巖便跟著秋月兒到了高樓上秋月兒的房間。
秋月兒給千嶺巖泡茶,道:“你身子好多了?”
“嗯,好多了。”
千嶺巖端起茶杯,看著茶水霧氣,和秋月兒開玩笑,“月兒姑娘,你說你戒酒了,不是真的吧。”
秋月兒點點頭,千嶺巖就是隨口一說,不料卻還真給說中了。
千嶺岩心道,看來我們那一夜裡喝了有迷情藥的酒,給她心裡留下了不少陰影。
想起那一夜的香豔,千嶺巖急忙喝了一口茶水,沖淡自己的胡思。
“對了,月兒姑娘,我想問一下你知道帝都有哪家的女子要出嫁嗎?”
“怎麼了,幹嘛問這個?”秋月兒問道。
“有些事。”
千嶺巖沒有明說什麼事,秋月兒識趣的沒有多問。
“十王將中雙七花之一的陳霞這個月十八成親。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記得那個砸場的陳顯嗎?陳霞就是那個陳顯的姐姐。”
秋月兒一提醒,千嶺巖也想起來了。千嶺巖問道:“那這個陳霞的夫家是個什麼人?”
秋月兒道:“聽說是個遊俠,很有功夫。和陳霞是鬥武結緣,遂成鴛鴦。”
“哦,是這樣。”千嶺巖道:“那遊俠什麼名號,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