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提醒,千嶺巖就記起來了。秋月兒道:“其實,那個酒館並不是蔡三爺開的。蔡三爺是收保護費的,可能是店家見你們初來乍到,借蔡三爺的名頭想要敲詐你們。”
“這個蔡三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有這麼大的能量,在帝都收保護費?”千嶺巖頗感驚奇的問道。
秋月兒道:“這個蔡三爺明面上是帝都的地下龍頭,其實是龐家的斂財工具。不管你信不信,龐家就是有這樣的勢力,在整個帝都沒人敢惹他們龐家。”
“那是我沒來。”千嶺巖就不信這個邪,別人怕他們龐家,他千嶺巖可不怕。
千嶺巖一拍桌子,道:“蔡三爺在什麼地方,告訴我。”
“你要找蔡三爺的麻煩?”秋月兒見千嶺巖的表情決絕,知不可再勸,只得說道:“也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你若是失敗了,就不許再和龐家作對,我的事也不用你來管。”
秋月兒想要千嶺巖知難而退,便告訴了千嶺巖蔡三爺的所在。
千嶺巖吩咐西道:“西,你通知我四叔,讓他趕緊和帝香樓的老闆接洽,蔡三爺我會親自料理了他。”
千嶺巖欲走,西道:“主人,讓東跟著你,做個照應。”
畢竟不知道千嶺巖的功夫究竟如何,西便讓東跟著千嶺巖,保護千嶺巖周全。
千嶺巖和東離去,秋月兒嘆道:“希望他們不會有危險。”
“放心吧。東哥哥他可是我們方位使中最強的,我跟他可是完全沒法相比吶。”
北自信的笑容也給了秋月兒安慰。有些事,秋月兒想不清楚就問了出來,“那個千嶺巖究竟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麼為他賣命。”
西和南放聲大笑,北也抑制不住掩嘴輕笑。
秋月兒很尷尬,她不知道這三人在笑什麼,難道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很愚蠢嗎?
“錢?”南笑道:“千嶺巖這小子,不知道欠了我們多少月錢了。這一次,他最好真的把蔡三爺給擺平了,盤下帝香樓來,給我們發月錢。不然,我可饒不了他。”
秋月兒懷疑這四個方位使是不是傻子,千嶺巖拖欠月錢,他們竟然還這麼賣力的給千嶺巖幹活。
西笑道:“千嶺巖他確實不給月錢,但不代表我們真的是白給他幹活。”
“此話怎講?”秋月兒問道。
“我知道秋姑娘不是尋常的女子,”西笑道:“不知你可願意把你追蹤、反追蹤、隱匿、刺殺的本事教給我們?”
蔡三爺穩坐總堂,有人來報,“三爺,有二人拜會。”
“何人?”蔡三爺道。
“來人自稱是千家公子千嶺巖,另一人是他的下屬。”
蔡三爺手眼通天,千嶺巖打了他庇護的酒館的夥計這事他早就知道。蔡三爺心裡狐疑,“這個千嶺巖來幹什麼?他打了我的人,我給皇姑的面子,沒找他的麻煩,難道他還敢來興師問罪?”
蔡三爺怎麼也猜不透,千嶺巖的來意,道:“讓他進來。”
蔡三爺居位高座,俯視站在下面的千嶺巖。
千嶺巖拱手,行禮道:“三爺,久仰。”
“千公子,久仰。”蔡三爺坐在座位上,沒有起身。皇姑張涵蓮根本不在意千家,因此蔡三爺根本沒把千嶺巖放在眼裡。
蔡三爺高高在上,東冷聲道:“竟敢對我主無禮,找死!”
“竟敢沖撞三爺!”堂下蔡三爺幾十名手下劍拔弩張。
千嶺岩心裡冷笑,卻伸手示意東退下。
蔡三爺以為手下鎮住了千嶺巖,自得道:“千公子此來,有何貴幹吶?”
“三爺,帝香樓即將易主,千嶺巖特來知會你一聲。”
“哦?好!好小子!上道!”蔡三爺以為千嶺巖此次拜會,是敬畏他蔡三爺,不敢不對自己知會一聲。
蔡三爺心情暢快,道:“好,看在皇姑的面子上,你們帝香樓第一個月的分紅,我少收一成。”
蔡三爺說明白了,他是看在張涵蓮的面子上,才在第一個月少要這一成。千嶺巖冷笑,道:“三爺,你誤會了。我此番前來,是想告訴你,帝香樓的場子我們千家自己就能看好,不需要讓您費心保護。我希望您三爺的人,能夠...滾出帝香樓。”
“小子,你當你是什麼人,敢和我這麼說話?”蔡三爺發現自己被耍了,氣急敗壞,“豹子,你給這小子見點兒彩,讓他下次上道點兒。”
千嶺巖一瞥,蔡三爺手下的豹子是個熟人,他正是地下拳場的老大,豹哥。
豹哥是個小高手,能用風之氣,配合家傳豹拳,攻勢迅速,尋常敵人連豹哥的拳跡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