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人都要打拳嗎?”
千道義道:“我不打,是這家夥打。”
千嶺巖向前一步,精瘦男子眼皮也沒抬,道:“留下名字,或者隨便起個諢號也可以,這是你的拳牌。”
千嶺巖接過拳牌,上邊寫著“四十四”三個字。拳牌上的血跡還很新鮮,看來上一任拳牌的主人剛剛倒下沒多久,甚至死了也不一定。千嶺岩心說“四十四”這個數字未免太不吉利了。
千嶺巖問千道義道:“你說起個什麼名字好?”
“千門。”千道義道,看來在來之前他早就想好了。
精瘦男子在登記簿上寫下“四十四號,千門”的字樣,道:“出門從右邊的通道走,會有人領你們入場的。”
千道義道:“你給個面具,我們不想讓別人認出來。”
打黑拳的人不乏不想被別人認出的人,因此拳場允許拳手帶著面具上場。
精瘦男子找出一個面具,丟給千嶺巖,然後對千道義說道:“你不是拳手,想要面具自己去找。”
千嶺巖手裡的面具很新,左側的臉頰上寫著千嶺巖的編號。面具的材質是膠質的,而且很薄,這樣就不會影響對手打在臉上的攻擊。
千道義沒有回話,帶著千嶺巖出去了。
千嶺巖和千道義到了後場,千嶺巖不經意的一瞥,看到拳場的內部的富麗堂皇,吃驚不少。誰能想到破陋的門楣之下隱藏著如此高階的看臺和如此寬敞的擂臺。
琉璃盞、酒香杯,看臺之上的眾人衣著華美,面具也是色彩繽紛,非金即銀,比千嶺巖手裡的爛膠面具不知高檔了多少倍。青花石板、大理石柱,擂臺上的拳手打鬥拳拳到肉,拳手口鼻鮮血噴濺,惹得看臺上呼聲陣陣。
擂臺之上,拳手們拳來腳去打的熱鬧,但在千嶺巖看來,就是一群潑皮無賴的纏鬥,根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更何況,千嶺巖做為斬妖士,主要使用氣術,因此千嶺巖對這些打黑拳的有些不放在眼裡。
千嶺巖道:“四叔,這不過是個潑皮無賴打架的場子,咱們來幹嘛?”
“現在只是熱熱場子,上場的都是你這樣新報名的拳手,真正的高手都是藏在後面的,你急什麼?”
千嶺巖不以為意,道:“這地方還有高手?我一個大火球術一出,秒他們一片。”
“那你不用氣術不就完了?讓你來是為了提升你的煉柔之術,提高你的抗擊打能力。這裡的人有力氣夠狠勁兒,但實力不強,還不至於傷了你,這才是我讓你來的目的。”
千嶺岩心說,敢情是讓我捱揍來了。
千道玄道:“我也不跟你廢話。等這一場結束,下一場你就上。”
“這個是想上就上嗎?”
“這裡的黑拳採用的是獎池制度。獎池裡有一定的賞金,獲勝者可以選擇立即帶走賞金,或者繼續挑戰。連勝越多,獎池的獎勵也就越高,具體的規則很複雜,我懶得和你說。說白了就是贏了拿錢,輸了滾蛋。你聽懂了嗎?”
“你早這麼說不就完了。”
千嶺巖話音剛落,擂臺之上就傳來十三號倒地落敗的聲音,以及看眾們瘋狂的呼喊。
這場的勝者是七十六號的豺狼,豺狼正聚起雙拳,大聲呼喊,向看臺的觀眾們致意。
“七十六號選手豺狼獲勝。現在獎池裡的獎金有紋銀五百兩!”主持的聲音落下,看眾們又是一陣瘋狂的歡呼。
“因為豺狼選手已經獲得了三場連勝,下一場獎池的賞金將變為八百兩,豺狼選手你還要繼續挑戰嗎?”
主持人誘惑的話語,看眾們瘋狂的呼喊,使這場拳賽變得熾熱。豺狼遲遲沒有回應,他很懂得如何活躍拳場的氛圍。
“豺狼選手,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裡,看眾們給的賞銀已經讓獎池裡的賞金變為一千兩了,如果您選擇退出,這些賞銀可就要流入下一場的獎池裡了,這麼大好的機會,請您千萬不要錯過呀!”
豺狼還是在等,又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見獎池的賞金沒有再次提升,終於緩緩開口,“我...繼續!”
“啊!豺狼!豺狼...”看臺呼聲高漲,豺狼邪魅一笑,前幾個對手都太弱,他還遠遠沒到該退場的時候吶。
“豺狼選手,選擇繼續應戰。有人敢來應戰,爭奪獎池這一千兩雪花花的白銀嗎?”
話音剛落,千嶺巖箭步沖到擂臺旁邊,一個空翻躍進擂臺,臭顯擺的揚起他的頭發。
千嶺巖的面具上寫著“四十四”的字樣,主持者道:“是四十四號千門選手!他作為新晉拳手,竟然敢於挑戰我們久經戰場的豺狼選手,究竟他是自大狂妄,還是深藏的黑馬,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