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可是我和千玉一塊兒出去玩兒,那李通顯的事誰來處理?”
“這點兒事,還用的著咱們爺們兒出手?交給你大伯處理就好了,你安心去玩吧。你好好想想,你帶千玉出去玩過幾次?真不知道你小子有什麼好,人家千玉竟然會喜歡你。”
好像自己一次也沒有帶千玉出去玩過,千嶺巖突然緊張起來,道:“四叔你忙,我有急事,閃人了!”
“等一下。”千道義笑了,也不知道他是好笑還是壞笑,“來,四叔教你點兒討千玉歡心的法子...”
千嶺巖留步,九十度鞠躬行禮,虛心求教,“四叔,麻煩了!”
夜,千嶺泠到院子裡,正好碰上千嶺巖的娘親楊依。
千嶺泠極其熱情地打招呼,道:“二孃,嶺巖哥哥在嗎?”
“是嶺泠啊。”楊依笑著回應,道:“巖兒他和千玉出去了,昨晚都沒回家。”
“什麼?”千嶺泠驚撥出聲,目中噴吐怒火,心裡怒吼:“啊啊啊啊啊,可惡的緣千玉,你下手也太快了。夜...不...歸...宿,天啊!”
千嶺泠腦海浮現出,緣千玉懷摟千嶺巖,擠眉弄眼嘲笑自己的畫面,讓千嶺泠恨得牙癢癢。
“嶺泠,嶺泠...”
“啊?”千嶺泠失神了,以至於楊依呼喚了半天她都沒有聽到。
“你...沒事吧。”楊依問道。
千嶺泠小嘴一嘟,道:“二孃,嶺巖哥哥他夜不歸宿,多麼影響風化,你怎麼也不管管他。”
千嶺泠心直口快,心裡不痛快,就直接說了出來。楊依被千嶺泠的天真給逗樂了,道:“嶺泠,你真會說笑。巖兒,只不過是和千玉出去玩兒,怎麼就有傷風化了?再說,巖兒他有分寸,不會胡來的。”
“可是...”
千嶺泠繼續和楊依爭論著,她算是瞭解千嶺巖的人,大便宜千嶺巖不敢賺,但摟、抱、親這樣的事他是不會少幹的,因此千嶺泠“據理力爭”。
千嶺鋒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偷偷嘆了口氣,敲響了酈秀秀的房門。
酈秀秀開啟房間門,調笑道:“鋒兒,這麼晚了不陪你媳婦,到娘這裡幹嘛?”
千嶺鋒笑笑道:“有了媳婦,也不敢忘了娘啊。”
“你這孩子。”酈秀秀突然發現千嶺鋒笑的並不開心,道:“有心事?”
“也不算是心事。”千嶺鋒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跟娘有什麼不能說的?”酈秀秀道。
“...是嶺泠的事。我看她是真的喜歡上了千嶺巖了。”說到此處,千嶺鋒不禁苦嘆,“而且因為噬心草,小妹她還怎麼嫁人啊?”
千嶺鋒一說,酈秀秀也是一陣頭痛,誰會接受自己的枕邊人體內寄生著一株食人血食的噬心草吶?
“唉,嶺泠她命苦啊。”酈秀秀苦嘆一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娘,您先別急。”千嶺鋒道,“我聽您說,那噬心草對千嶺巖唯命是從,我想千嶺巖他肯定不會在意噬心草的事情。而且小妹對千嶺巖也有意,不如...”
酈秀秀打斷千嶺鋒,道:“千嶺巖和嶺泠的事,我也不是沒想過。可是在明面上,千嶺巖畢竟是嶺泠的親哥哥。而嶺巖若是和嶺泠兩情相悅的話,這倒也不算什麼,大不了讓他們倆出去住,不要讓別人知道也就是了。可關鍵是,你也看到了,千嶺巖他喜歡的是緣千玉啊。”
“唉,這也正是讓我為難的地方。”千嶺鋒道,“可是娘,小妹她這樣不太可憐了嗎?”
淚水滑落臉龐,酈秀秀道:“我苦命的女兒...”
“娘,雖然很不地道,但為了嶺泠,我們只能對不起千玉和嶺巖了。”
“你想怎麼辦?”酈秀秀問道。
“娘,二孃她在你的孕期嫁入了我們千家。無論是二孃還是父親,他們對你都有愧意,如果你肯出面,定下千嶺巖和嶺泠的婚事,他們肯定也會同意的。而且嶺泠是為了二孃捨身,才變成這個樣子,千嶺巖他是個孝子,沒理由不對嶺泠百般愛護的。”
說實話,酈秀秀有些心動了,但她還是有些擔憂。酈秀秀道:“可是,千嶺巖喜歡的是緣千玉啊。”
“喜歡千玉是不假,可這並不妨礙他喜歡嶺泠啊。嶺泠這麼好,若不是頂著一頂‘妹妹’的帽子,千嶺巖肯定也會動心的。嶺泠救了二孃,這都是她應得的。”
酈秀秀被千嶺鋒說動了,正要下定決心,她的房門卻突然被開啟。千嶺泠站在屋外,酈秀秀驚呼道:“嶺泠,你怎麼來了?”
千嶺泠剛才在楊依哪裡聽到千嶺巖和緣千玉的事,心裡很不平衡,打算到母親這裡訴苦,正好聽到哥哥和母親的對話。只不過她來的晚一些,只聽到了哥哥和母親談論自己和千嶺巖的事,卻沒有聽到千嶺鋒所言噬心草的事。
千嶺泠道:“娘,我為二孃捨身,的確是因為喜歡千嶺巖才這麼做的。但是我從沒想過攜恩圖報,更不想因此逼迫千嶺巖做什麼。哥哥,你怎麼能攛掇娘幹這種事?以後這種事不要再提了,不然我會看不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