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斑青年太過神秘,虎豹對他不能說一點兒忌憚也沒有。但胎斑青年竟然定下如此苛刻的武鬥規矩,簡直是在自掘墳墓。
虎豹獰笑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你說開始吧。”
世上能和虎豹交手的人就沒有幾個,而這個不知死活的胎斑青年竟然定下這樣的武鬥規矩,虎豹若是不殺他,這件事傳出去,他虎口刀還怎麼混?
虎豹躍起,大辟一刀。虎豹卑鄙無恥,他的一刀劈下,他嘴裡才蹦出“開始”那兩個字。
......
胎斑青年仍然若無其事的站著,而虎豹此刻已經不知所蹤。寂靜的四周,響動躁亂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格外的瘮人。
千嶺巖冷汗直流,他只是模糊的看到虎豹影子一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拖到樹叢裡了,他甚至連驚呼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消失了。
“不做花匠,那就做花肥吧。”胎斑青年淡淡地說,然後他一轉頭,看向千嶺巖,道:“你吶?是武鬥,還是打算做花匠?”
“那個...”千嶺巖驚的舌頭打結,道:“那個千雷針草我不要了行嗎?”
“行。”胎斑青年轉身欲走。
“等一下。”
千嶺巖留住胎斑青年,胎斑青年留步,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下你知道噬心草在哪嗎?”
胎斑青年點頭,千嶺巖既感喜悅,心裡又有些忐忑。千嶺巖試探的開口,道:“那你能給我一株噬心草嗎?”
胎斑青年搖搖頭,道:“武鬥或者做花匠,你只能二選一。”
兇名在外的虎豹雖然讓千嶺巖忌憚,但千嶺巖卻不怕和他一鬥。可是面對這名不見經傳的胎斑青年,千嶺巖提不起任何和他爭鬥的興致。武鬥?別開玩笑了,虎豹死的時候,青年如何出手的,千嶺巖都沒有看清,可見二人的實力差距太過巨大。千嶺巖選擇武鬥,只能落得和虎豹一樣的下場,那就是做花肥。
千嶺巖選擇武鬥,就是送死。但千嶺巖若是選擇做花匠,過了五十年,千嶺泠早就沒命了。千嶺巖進退維谷,不知如何是好。
“我能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千嶺巖打算先套套近乎。
胎斑青年是個好說話的人,他道:“我叫韋木情。”
“你對木情谷很熟悉啊。”
韋木情得意的露出笑容,但因為他臉上的胎斑太駭人,他的笑容也被掩蓋了。
“我是木情谷的主人,當然熟悉了。”
很難想象,方圓千裡,而且珍草奇藥遍地的木情谷,竟然為眼前的青年所有。
“木情谷珍草遍地,你能送我一株噬心草嗎?千嶺巖知恩圖報,日後你若有差遣,我必當任你差使。”
“不行。”
“那你能先把噬心草交給我,讓我帶回去醫治我妹妹嗎?”千嶺巖回想千嶺泠,淚水濺落,“她時間不多了。等治好了她,千嶺巖決不食言,甘心為你做五十年的花匠。”
“不行。”
韋木情連續的兩個“不行”,徹底粉碎了醫治千嶺泠的希望。千嶺巖拭去臉龐上的淚水,道:“知道了。我,選擇武鬥,來吧!”
千嶺巖要做最後的掙紮,也許他能贏吶,只要能贏,嶺泠就有救了。
“說開始吧。”
千嶺巖駕著龍駒奔來木情谷兩日夜沒有閤眼沒有進食。來到木情谷之後,千嶺巖疲於尋找噬心草,又是一日夜沒有閤眼、進食。千嶺巖狀態極差,想要贏實力高深莫測的韋木情,簡直是痴人說夢。
千嶺巖已經毫無退路,他做好戰鬥準備,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