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項坤逼迫道:“還說不是你?這八卦印掌除了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就你流影會用,而我們幾個長老一齊在議事廳議事,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好了,現在認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執法隊給我把叛逆流影拿下!”
流影畢竟是流家的少主,而且此時事實不清,執法隊雖然得到命令,但卻沒人出手。
身為大長老的流項坤怒喝道:“執法隊,你們是要造反嗎?快把流影這叛逆拿下!”
李安眼珠一轉,面色沉重的說道:“流影,老爺對我有再造之恩,你狼心狗肺,殺了老爺,今日我就要替老爺報仇!”
李安出手就是殺招,流影本能的反擊,一掌打在了李安的小腹。李安狂吐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李安被一掌打飛,流項坤看向李安,這時李安給流項坤使眼色。流項坤會意,道:“你這孽畜還敢傷人,執法隊,你們在幹什麼?”
流影傷了人,執法隊只能出手,四個人一齊向流影出手,而流影不想再傷了自己人,就不打算還手。
四人逼近,正要對流影出手,突然一條長鞭甩過纏住了流影的腰腹,長鞭一收,流影被拖出了執法隊四人的包圍。
流影驚呼道:“江藝?”
“快走!”江藝道。
流影面色猶豫,此刻他還不知道殺父仇人是誰,他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一走了之。
江藝急了,道:“今天的事擺明是有人設計你,你若是不走,落入執法隊手裡,正中了奸賊的下懷,你若是死了,誰來替你的父親報仇?”
流影突然驚醒,若不是江藝提醒,流影險些就中了敵人的奸計。
流影和江藝一齊離去,李安暗罵,“倒是沒有算計到江藝這個娘們兒,讓他們給跑了。”
雖然放跑了江藝、流影,但李安的目的已經達到。流影現在是畏罪潛逃,任他有多少張嘴他也別想說清。而流影不在,流家自然就落到了他李安和流家大長老流項坤的手裡,最終這流家還是他李安說了算。
翌日一早,流影弒父潛逃的訊息傳遍了衛道城,同時,在李安的操作下,流家對外宣稱,流家將順應所謂的前代家主流項乾的意志,與豐家、田家同進同退,榮辱與共。
江、流兩家本來說好要聯合起來,共同抵禦豐家、田家。而現在流家歸附豐、田兩家,棄江家於不顧,江家之人震怒,立即切斷了與流家的一切業務往來。而且江家發出通告,命令和流影在一起潛逃的江藝與流影斷絕關系,立即返回江家,否則江藝的生死江家一概不顧。
父親被奸人所害,而自己卻被認作兇手,流影悲痛難抑,躲藏在陰暗的牆角哭幹了眼淚。
流影哭聲漸止,江藝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別傷了身體。”
流影淚已流幹,面目猙獰:“究竟是誰害死我爹?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我會幫你的。”江藝輕聲道。
流影已經知曉了江家發出的通告,道:“江藝,你回家吧。跟著我,只會給你帶來危險。”
“回家?”江藝反問,“我是你的妻子,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流影激烈地反駁,“沒有安全保障,都是狗屁,談什麼家?江藝,現在我什麼也給不了你,你走吧,回江家去。”
“那你以前能給我什麼?你能給的,我江藝也不缺。”江藝說道,“流影,流叔叔是你的父親,可是咱們從小就在一起,流叔叔對我就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你以為我江藝就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為了自保就放棄給他報仇嗎?”
“可是這畢竟太危險...”
“哼,我們身為斬妖士,做的哪一件事不危險?流影,你少給我婆婆媽媽的,我江藝想做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見江藝的意志難以動搖,流影讓步,道:“江藝,多謝你了。”
“一家人說什麼謝。”江藝道,“眼下,我們要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江家、流家我們都回不去,眼下我們還能去哪兒?”
江藝嘆氣,道:“唉,我平時自滿自大,任誰也不放在眼裡,所以沒有知心的朋友,現在我們無路可走,竟連個能投靠的人也沒有。這都怪我爹,人家常說‘水滿則溢’,我爹非給我起名叫‘江溢’,一條江的水都溢位來了,你說我得有多自滿?”
江藝發現自己這裡沒有出路,便自然的看向流影。流影一臉的無奈,“你看我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比你的情況也強不了多少。”
二人堂堂衛道城七大家的少主,此刻竟然走投無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心裡何其悲涼。
忽然二人靈機一閃,有個人和他們的關系雖然說不上熟絡,但透過和他的交往,二人都覺得此人可以相信,說不定這個人能夠幫他們。
“我想到一個人。”兩個人一起說道。
“你先說你先說)。”
“一起說一起說)。”
“千嶺巖千嶺巖)。”
默契的二人默契地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