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嶺泠道:“可不是,你不知道這大伯母名為張涵蓮,可是皇室之人。而且她是皇族主脈,是當今聖上的親姑姑。”
“我...”當著千嶺泠,千嶺巖剛要冒出口的髒字硬是又給嚥下去了。
千嶺岩心說,不會這麼倒黴,剛才得罪的人就是大伯母吧?
千嶺泠還以為千嶺巖被大伯母的身份給嚇著了,道:“怎麼樣,這身份,嚇人吧?”
“嚇人,嚇人。”千嶺岩心說,更嚇人的我還沒和你說吶。
“這大伯母少說也有個七八年不在千家了,你說這不年不節的,她回來幹嘛?”
“這我哪裡知道?”千嶺巖依舊驚魂未定,道:“對了,嶺泠,你知道大伯母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在千家嗎?”
“你怎麼什麼也不知道?這又不是什麼隱秘。”
“好嶺泠,哥哥笨,你和哥哥說說唄。”
千嶺泠俏皮一笑,她很喜歡千嶺巖的態度,以及兩人現在的狀態。
“大伯母幹預千家在衛道盟的事務,她總想著讓我們千家脫離衛道盟,為皇室效力。為皇室效力,難測禍福,大伯他當然不願意動搖咱們千家祖上的根基,於是斷然拒絕。他們二人一個是千家家主,一個是皇家的公主,兩個人都是久居高位的人,一時談不攏,肯定是要爆發的。那時候,大伯一時控住不住怒火就把大伯母攆出千家去了,而大伯母也賭氣走了。你說,他們兩人都不肯放下身段認個錯,大伯母能回來嗎?不過,這次大伯母回來,是打算放下了嗎?”
千嶺巖不說話,心裡卻說,看那潑婦的架子,肯定不是單純地想要回千家來,誰知道她又憋出什麼壞招來了?
千嶺巖在心裡說大伯母的壞話,沒有回千嶺泠的話。千嶺泠以為千嶺巖聊夠了,而且她也得給千嶺巖時間好好考慮一下,若是他被趕出千家,後面的路他該怎麼走。
千嶺泠道:“好了哥哥,我該走了,你好好考慮一下自己將來的道路吧,即使離開了千家,你也能一飛沖天的。”
千嶺巖笑道:“嶺泠,放心,哥哥一定不會讓你的失望的。”
千嶺泠點點頭,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哥哥,我聽別人說你和緣千玉...”
千嶺巖笑了笑,“嗯”一聲表示承認。
“哦。”千嶺泠簡單的回應了一下,轉過身落寞的走了,千嶺巖並沒有看見。
千家議事廳,千道宗端坐在主位上,而他昔日的妻子張涵蓮就坐在他右手下第一個座位上。
母親來了,千嶺雪今日特別的高興,她得到訊息就急忙趕到了議事廳。
母女相見,二人激動的不行。張涵蓮站起來端詳自己的女兒,笑道:“雪兒,你長高了,也漂亮了。”
千嶺雪笑的合不攏嘴,千嶺雪好久沒有笑的這麼開心的樣子了。
常維其奉上茶來,給千道宗和張涵蓮各端一杯,道:“家主,夫人,請用茶。”
千道宗點點頭,接過常維其端過來的茶水。而常維其給張涵蓮奉茶的時候,張涵蓮卻是一眼也沒看常維其,她心思全在自己女兒的身上,只是冷冷的說了句,“放那兒吧。”
千道宗端起茶水,道:“公主大人,不知道您這一次來有何貴幹吶?”
千道宗冷言冷語,千嶺雪心情轉爹,你別這樣。”
張涵蓮道:“千道宗,這麼多年,你的臭脾氣可是一點兒也沒改啊。咱們夫妻這麼多年,你就不能對我客氣一點兒嗎?”
“夫妻?”千道宗道:“你若真的還當自己是千家的媳婦,就把你身上這件皇族的衣服脫下來扔掉,就算你穿的是粗布麻衣,我也覺得比你身上這件衣服好看百倍。”
張涵蓮道:“千道宗,我是皇族之人,穿皇族的衣物這不算什麼過錯吧?”
“這麼說你今天是以皇族公主的身份來和我見面的,對嗎?”
“哈哈...”張涵蓮的大笑也帶著皇室霸者的風度,“千道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今日來不是見你,而是為了雪兒的終身大事來的。”
千道宗道:“雪兒是千家之人,她的事由不得你來做主。”
雖然一直在和千道宗鬥嘴,但張涵蓮並沒有真正的生氣,但千道宗的這句話真的讓張涵蓮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