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颯回頭,冷眼看著假的千嶺巖,惡狠狠的說道:“你敢騙我?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徐颯有中二特性,不管怎麼表現兇狠的樣子,別人看在眼裡,也不會放在心上。冒牌的千嶺巖被揭穿,本來挺緊張害怕的,被徐颯這麼一弄,他倒放鬆了不少。
千嶺巖道:“行了,徐立風,別耍寶了,過來,給我待好了。這小子,讓我來好好調教調教。敢在千府鬧事,真不知道他腦子放哪裡了。”
千嶺巖挽起袖子,就要教訓這冒充自己的家夥。千嶺鋒卻道:“嶺巖,真的是你。”
“是我,哥哥。”
千嶺鋒淡淡一笑,道:“這家夥在我的婚禮上搗亂,嶺巖,能不能把他交給我?”
千嶺巖少思片刻,笑道:“本該如此。”
千嶺鋒換下婚服,拿起寶劍,向冒牌兒的千嶺巖走去。
千嶺鋒走至祠堂門口,千嶺巖道:“等等,哥哥。你剛才說最想得到的東西就是我的祝福。今天,我把它帶來了,祝福你們幸福。你小心。”
千嶺巖的聲音不大,但足夠在祠堂裡的所有人聽到,包括黃鶯。
“謝謝你,嶺巖。我真不是個稱職的哥哥,什麼都要和你爭。就連這冒充你的家夥,我也沒給你教訓他的機會。”
“我相信你以後,會是一個好哥哥,好丈夫的。”
千嶺鋒一點頭,跳到院子裡,道:“我不管你今天究竟有何目的,可你敢攪擾我的婚禮,我就饒不了你!”
冒牌兒的千嶺巖,冷笑道:“新郎官兒,就憑你自己一個人也敢來對付我?你不是想新婚第一天,就讓你媳婦兒做寡婦吧。”
千嶺鋒懶得和這渾人費嘴皮子上的功夫,直接出劍。
千家有一本劍譜,名曰《至寒劍》,是專門配合家傳冰雪訣的劍法。千嶺巖以前不會用氣,因此也沒有學家裡的劍法,這是千嶺巖第一次見人施展至寒劍法。至寒劍是大家之作,玄妙異常。千嶺鋒施展劍法頗具大家之風,千嶺巖嘖嘖稱奇。
千嶺鋒一招“風雪歸人”,反身刺出一劍,冒牌貨反應不及,左臂上被劃了一道,掛了彩。
千嶺巖喝道:“好!”
黃鶯聽到院子裡自己的夫君和冒牌千嶺巖交手的聲音,擔心千嶺鋒的安危,便偷偷的掀開蓋頭,看二人交手的情況。
千嶺鋒劍法卓絕,這無名的宵小一直被壓著打,毫無還手的機會。
冒牌的千嶺巖,知道今日自己怕是難得善終,竟然動起狠性,不管千嶺鋒的一劍來擊,一拳打向千嶺鋒,想要玉石俱焚。
冒牌兒的千嶺巖一拳來擊,倒也不是毫無防備,在他的身上凝出一副冰甲,以對千嶺鋒的長劍稍作抵擋。
千嶺鋒心道,就你這副冰甲也想擋住我的長劍?不等你的拳頭碰到我的身體,我這一劍就結果了你的性命。
千嶺鋒正要和冒牌的千嶺巖分個高低的時候,千嶺巖卻喊道:“哥哥,快退!”
雖然不知為何,但千嶺鋒本能的選擇了相信千嶺巖,放棄了這一次進攻的機會,選擇了後退。
見千嶺鋒後退,千嶺巖舒了一口氣。剛才那冒牌貨凝出冰甲的時候,千嶺巖察覺到一絲妖氣,正是和融合妖族血脈的火元素使如出一轍。用冰之氣的妖族自身防禦也往往勝過其它妖族,就算千嶺鋒的這一劍能刺穿冒牌貨的冰甲,也未必能破得了他妖族血脈加身之後的自身防禦,到時候肯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那冒牌貨融合的是冰甲龜的血脈,單論自身防禦在場之人恐怕沒人能比得過他。甚至為了迷惑千嶺鋒,冒牌貨還故意放下防禦,讓千嶺鋒在自己的左臂上劃了一道。前戲做足,眼看就能誘千嶺鋒上鈎,沒想到卻被千嶺巖制止。千嶺巖屢次三番壞他的事,冒牌貨真恨不得將千嶺巖刨心挖腑。
千嶺巖知道融合妖族血脈的事,衛道城的豐家肯定逃不了關系。自然的,千嶺巖往豐家的席位上看了一眼,只見他們豐家的人表現如常,千嶺岩心說難道此事和豐家沒有關系?
千嶺巖提醒千嶺鋒道:“哥哥,這人的自身防禦可能遠超常人,盡量攻擊他身上的薄弱環節。”
千嶺巖三番五次的搗亂,冒牌貨再也無法壓制對千嶺巖的怒火,此刻他最想要的就是千嶺巖的性命。
冒牌貨虛招一晃,繞過千嶺鋒,攻向千嶺巖。千嶺鋒反應迅速,一劍倒刺,刺向冒牌貨的後心。只聽“叮”的一聲響,千嶺鋒的這一劍竟然只刺進冒牌貨身體半寸就被反震而出。
冒牌貨向千嶺巖沖來,千嶺巖一個側身避過冒牌貨的一拳,同時右拳出擊,打向冒牌貨的鼻樑。
冒牌貨的鼻樑被打斷,飛落到院子的中心,他剛想起身,千嶺鋒的劍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千嶺鋒道:“說!誰派你來的?”
冒牌貨冷冷的一笑,隨即竟然口角流出鮮血,就一命嗚呼了。
千嶺鋒道:“他服毒自殺了。”
千真一老爺子,走到院落,向在座賓客喊道:“諸位,我千家向來秉公執義,與奸邪小人從來是勢不兩立。今日,我千家與書香世家黃家結為姻親,正是天作之合,不料竟有這邪佞之人,妄圖違背天意民心,拆散這一幢好姻緣,真是罪無可恕!現在,邪佞已經伏誅,大家不要被這等小人掃了興致。現在,婚典繼續。鋒兒,快換下衣服拜堂,別耽誤了吉時。”
婚典繼續進行,田青和田欣兩哥倆興致缺缺,過不多時,二人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
田府一處院落裡,田青田欣兩兄弟正在談話。
田青道:“老弟,沒想到千嶺巖那小子竟然回來了,壞了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