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秀秀道:“我倒無所謂,你只要對嶺泠好就行了。”
看酈秀秀不像生氣的樣子,千嶺巖趁熱打鐵,道:“娘,你放心,我肯定對你們好,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
酈秀秀笑笑,心說,這小子倒是心急,現在就叫上娘了。
“好了,你和嶺泠說會話吧,我回去休息了。別回家太晚,不然你爹該擔心了。”
千嶺巖更吃驚了,酈秀秀竟然連千道玄在四叔千道義家裡都知道了,看來是爹千道玄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大娘,不過結果還不錯,大娘並沒有責怪自己,這讓千嶺巖還很欣慰。
千嶺泠出來,和千嶺巖喝茶,千嶺巖喝了幾杯道:“嶺泠,我得去拜訪一下大伯,你先回去吧。”
千嶺泠心說,令千去拜訪我大伯,也是他作為晚輩的心意,道:“好,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大伯又不認識你。”
千嶺巖笑道:“他現在是不認識我,我把自己的身份一說,他不就認識我了嗎?”
千嶺巖的意思是說,自己現在樣子變了,大伯可能認不出自己,可只要自己把千嶺巖的身份一亮出來,千道宗自然就認得自己了。而千嶺泠卻以為千嶺巖要跟大伯千道宗坦白,他嚴令千是自己的追求者。
千嶺泠有些不好意思,心說,這嚴令千也太心急了。千嶺泠道:“你也真好意思的。”
千嶺巖嘆口氣,道:“你說的對,我早該來拜訪大伯的。唉,我光顧著玩,竟然給忘了。”
早該來?千嶺泠心說,我以為你心急,你還以為自己心寬吶。不過,誤以為這是嚴令千在意自己的表現,千嶺泠心裡卻開心的很。
千嶺泠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好意思。”
千嶺巖摸不著頭腦,嶺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轉念一想,千嶺岩心說,是了,肯定是嶺泠在暗指我臉皮太厚,自己作為晚輩,因為貪玩延誤了拜訪大伯。
千嶺巖的臉也一紅,道:“嘿嘿,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快去!”
千嶺巖拜訪自己的大伯,意料之中的,千道宗先是覺得驚訝,但後來見千嶺巖身體無礙,也是深感欣慰。二人交談許久,千嶺巖便起身告辭,拜別千嶺泠母女之後,千嶺巖便離開了千府。
千嶺岩心想,現在只有三叔千道明還不知道我已經回家了,今日天色已晚,改日我再去拜訪吧。
接下來的一個月,千嶺巖則用師父柳籍給自己調變的藥浴淬煉身體,雖然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煉體的法子,但千嶺巖身體本來的底子就不錯,所以這藥浴對千嶺巖有著很大的幫助。在這期間,千嶺巖也去拜訪了自己的三叔千道明。
轉眼之間,一個月的時間逝去,衛道城緊鑼密鼓,紅花漫天,只因為在這裡要辦一場盛大的婚典。
四叔千道義家裡,千嶺巖的母親還有緣千玉兩個人正在幫著蕭心紅忙活。蕭心紅換上嫁衣,帶上鳳冠,印上唇紅,更加光彩動人。蕭心紅膚色白,有著嫁衣的紅光映襯,正所謂白裡透紅,煞是好看。
緣千玉看著蕭心紅換上嫁衣,心裡特別歡喜,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能穿上這一身衣服?
婚典有條不紊的進行,千嶺巖則和自己的四方位使在千府的一桌宴席上坐著,準備祝賀新人。
千嶺泠看到千嶺巖,跑過來打招呼,“令千,你來了。”
千嶺岩心說,不就是騙了你一次嗎,竟然拿我開玩笑。
千嶺巖道:“嶺泠,別笑話我了,你還是叫我哥吧。”
千嶺泠不解,自己怎麼笑話他了?哦,他肯定是想和嫂子叫哥哥鋒哥那樣,讓自己也叫他哥,顯得親暱。
千嶺泠笑笑道:“千哥,你來了。”
“嶺泠,我覺得你叫我巖哥更好一些。”
“真是毛病。好,聽你的,嚴哥,行了吧。”
“嗯。嶺泠,有人招呼你,快去忙活吧。”
“啊,要拜天地了,我趕緊去看看。”
兩對新人,跪在千家的祖宗祠堂,千家的主家長輩都在祠堂裡坐著,至於小輩則在一旁側立,千嶺巖也站在了一旁。
儀官高喊:“吉時已到,拜天地嘍。”
眾人高聲喝彩,道:“好!”
正在喝彩聲剛落下,兩對新人準備拜堂的時候,一聲不和諧的叫喊傳來。
一個面色陰寒的少年,從千家大門走進來,喝道:“且慢!”
攪擾婚典,最讓人著惱,千家的老爺子,千真一喝道:“什麼人?敢在千家撒野!”
那少年笑笑道:“爺爺,您消消氣。我是您不肖的孫子,千嶺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