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流影想和千嶺巖交手一般,千嶺巖也正想和流影分個高低,千嶺巖道:“流影,若說是拆招術,那家夥也教給了我,不如咱們二人比劃比劃?”
流影道:“好!讓我看看,比起以往,他到底有沒有長進。”
一聽二人要較量,眾人立刻來了激情,大家一股腦的都出了屋子,到衛道書院的演武場裡,看看這場拆招術的對決。
流影道:“咱們不用氣,單純就比試武鬥,看看誰的拆招術高明!”以前,千嶺巖不會氣,流影這麼說,是因為以後他和千嶺巖交手的時候,也要這樣比試,不佔千嶺巖氣上的便宜。不過,流影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千嶺巖,而且現在在氣上,他流影已經佔不到千嶺巖的任何便宜了。
流影所言也正合千嶺巖的意思,千嶺巖道:“好!你進招吧。”
流影架起拳,一個直拳打向千嶺巖面門。
這直拳速度不快,招式上也沒有什麼精妙,千嶺巖右手化爪,去扣流影手腕上的穴道。流影手腕陡然向外一彎,避過千嶺巖的爪擊,同時右拳化蛇拳狀,反攻千嶺巖手腕上的穴道。千嶺巖手爪化螳勾,牽制流影蛇拳,左腿迅速出擊,用靈蛇伏動的招式,踢向流影的小腹。這靈蛇伏動本是拳招,講究蓄勢待發,動若閃電。而千嶺巖對拳法已經融會貫通,用左腿施展拳招也是得心用手。
流影也不是庸手,一個跳退避開千嶺巖的腿擊。流影跳退,雙足剛落地,立刻又沖了上來,千嶺巖沒有料到流影的反擊竟然如此之快,有些大意,便趕忙後退。而流影就像知道千嶺巖要做的反應一般,這一次流影的進攻方式是飛踢。面對飛踢,進比退更能佔據優勢,如果進的夠快,完全能夠在對手的腿還來不及展開的時候,進行反擊。
可惜,千嶺巖已經退了,只能直面流影的飛踢。千嶺巖一個疾隼穿林,身子一側避過這一次踢擊。流影看這自稱嚴令千的男子,施展千嶺巖的疾隼穿林竟然如此得心用手,也有些驚奇。流影仔細研究過千嶺巖的拆招術,在千嶺巖面對強力進攻,諸如猛拳、飛腿之類的時候,千嶺巖便會使出疾隼穿林這一招。因為對方進攻猛烈,必然攻擊間歇會比較長,而疾隼穿林則是在方寸之地,身子突然側閃,在避開進攻的時候,敵人後招也來不及跟上,這正是千嶺巖反擊的最佳時刻。
流影知道疾隼穿林的套路,因此這一踢就沒有出全力,而是在這一踢之後,又連續踢擊,施展連環踢。
自己的招數被看穿,千嶺巖反而更加振奮,喝道:“好!”
不過,流影還是太小看千嶺巖,此時千嶺巖的拳法已臻上乘,已經今非昔比。千嶺巖連續使用疾隼穿林,流影的每一踢都落在了空處。
此刻,千嶺巖只等待流影踢擊用完,身體即將落地的那一刻,便能給流影致命的一擊。
果然,流影毫無辦法,踢擊用完,就要落到地上,千嶺巖趁機進攻,不料,流影落地之前,早就準備好一拳,只等千嶺巖過來,便能和千嶺巖分個高下。
千嶺巖沒有料到流影準備好的一拳,而流影也低估了千嶺巖進攻的速度,兩人同時出拳,同時停在了對方的面門之前。
眾人沒有料到這場對決竟然是平局,沉寂片刻後,眾人齊聲為二人叫好。
千嶺巖和流影相視而笑,千嶺巖道:“你贏了。”
流影搖搖頭,道:“不,是我輸了。”
千嶺巖道:“我能和你打成平局,是因為我的拳法比你高強。而不是贏在拆招術上,咱們說好了,比試拆招術,因此是我輸了。”
流影道:“不,拆招術必須依賴於足夠的武鬥技巧才能存在,因此拳法也屬於拆招術不可缺少的一環。”
千嶺巖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是平局,你怎麼會輸吶?”
“因為,你的拆招術是千嶺巖教的,如果是千嶺巖親自施展拆招術,我就沒有勝算了。”
千嶺巖哈哈大笑,悄悄的伏在流影耳朵邊上,輕聲道:“我就是千嶺巖。”
流影目瞪口呆,千嶺巖笑道:“好了,你們繼續上課吧,我出去耍了。”
千嶺巖和緣千玉還有千嶺泠道了別,就離開衛道書院了。
千嶺泠看千嶺巖和緣千玉道別,心裡有些不悅,不過想到嚴令千送給自己的柔水劍,千嶺泠就沾沾自喜,千嶺泠心說,令千肯定不會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果然他還是在乎我多一些。
其實,千嶺泠並不瞭解千嶺巖。千嶺巖是務實派,他送別人禮物,都是因為自己有所求。千嶺巖曾經送給曲悅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武道師曲流殤一塊寶玉,那是因為千嶺巖希望得到曲流殤在武道上更多的指導;千嶺巖曾經還送給曲悅一柄嵌有真紫寶石的匕首,那是千嶺巖想要讓師姐曲悅到自己家裡玩,然後千嶺巖就可以趁機把趙子語套住,讓趙子語加入自己的小組;至於千嶺巖送給千嶺泠柔水劍,則是為了能夠消除他們側室和正室隔閡,希望自己的母親有一個愉快的生活環境。千嶺巖很少因為喜歡一個人而贈送禮物,就連千嶺巖的母親也沒有收到千嶺巖的任何一份禮物,這也正是千嶺巖這個人不可愛的地方。
千嶺巖離開之後,田家的兩兄弟田青、田欣正在竊竊私語。
雖然田家也是衛道城七大家之一,但是他們這兩個兄弟整天就知道溜須拍馬,跟著豐家的豐年久耀武揚威,因此,他們二人基本上就沒有人注意。
弟弟田欣問哥哥田青道:“哥哥,你說這拆招術怎麼樣?”
田青道:“確實有些意思,不過在碾壓性的氣術面前,這些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
田欣笑道:“我也是這麼看。”
田青道:“老弟,比起這個,更讓我不放心的是,他們千家和黃家要聯姻了。若是他們兩家聯合,阻礙我們稱霸衛道城,倒有些頭疼,你就不能想個辦法拆散了千嶺鋒和黃鶯?”
田欣狡詐一笑,道:“老哥,只是拆散了他們,也不代表他們日後就不會聯合,不會和我們為敵。我們要做就要做到讓他們兩家互相仇恨,甚至恨之入骨。”
田青一聽,雙目放光,道:“老弟,和老哥說說,你有什麼好主意?”
田欣道:“老哥,包括你在內,咱們衛道城的人都遺忘了一個人。”
“是誰?”田青問道。
田欣惡狠狠的說道:“千,嶺,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