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月餘,千嶺巖和銀娜都潛心在極寒泉修行。在二人休息之時,也聊聊家常。
這一日,二人剛剛結束脩行,便回到洞穴裡準備吃些食物。
千嶺巖撕下一隻羊腿,大口嚼了起來。千嶺巖道:“銀娜,你修煉的如何了?”
銀娜也撕下一隻羊腿,道:“差不多了。我現在在寒泉裡修行也不比平時快上許多,而且寒泉也不會對我的冰之氣的品質帶來更多的提高了,看來我的身體對寒泉的需求已經接近飽和了。”
千嶺巖點點頭,其實千嶺巖對體內經絡的改造也差不多都完成,現在千嶺巖的冰之氣已經能和自己的火之氣比擬了。
銀娜道:“千嶺巖,多謝你的藥膏和丹藥了。你看,我也沒有什麼能報答你的。”
千嶺巖有些驚詫,道:“你突然這麼客氣,我有點兒受不了。”銀娜是冰原狼的公主,自幼傲氣。這幾日,銀娜雖沒有對千嶺巖呼來喝去,但卻從沒這麼客氣過。
銀娜不說話,似乎有什麼心事。千嶺巖道:“怎麼了?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也沒關系,咱們來日方長嘛,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要你幫忙吶。”
“來日方長嗎?我怕沒有來日了,這幾日我就要下山,去救我父親了。雖然,我也知道每晚去一天,我的父親就危險一分,可我若是不能提升實力,貿然去救我父親,只不過是去送死罷了。可恨,那族裡的幾位長老,覬覦我父親狼王的位子,不肯出手。我這一去,怕也是兇多吉少。”
感念銀娜救父心切,而且千嶺巖和銀娜這幾日相處,關系也更親密,而且千嶺巖也想知道在幕後操縱一切的主使究竟是何人,千嶺巖決定幫銀娜一把。
千嶺巖道:“你哪一日下山?”
“應該就在這三五日裡,等我能夠完全融合寒泉本源,我便要下山去了。到時候我的實力將會發生質變的提升,我的把握也便多了一分。可是,你問這個幹什麼?”
千嶺巖道:“要是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救你的父親。”
有千嶺巖相助,銀娜救出父親的把握就更大了。本來,銀娜是打算相求千嶺巖幫助自己,可是銀娜轉念一想,千嶺巖是人族,而且他又憑什麼為自己赴險吶?因此,銀娜便打消了向千嶺巖求助的想法。此刻,聽得千嶺巖主動要求幫忙,銀娜驚喜萬分,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嶺巖?”
銀娜確實高興的不得了,心情激動之下,就連她對千嶺巖的稱呼也變了。她不再對千嶺巖直呼其名,而是稱呼千嶺巖為“嶺巖”。
千嶺巖正色道:“當然,我千嶺巖一諾千金,說幫你就一定會幫你的。”
銀娜道:“嶺巖,這一次我們前去解救我父親,生死難料。事後若是銀娜仍有命在,你旦有所求,我必殞身以報。”
“殞身以報倒是不必,可你若說是有所求,我倒還真有個不情之請。”
“你但說無妨。”銀娜道。
“你們冰原狼一族的吐息之術,不知能外傳嗎?”
原來,在那日銀娜施展過冰原吐息之術後,千嶺巖一直對這威力無匹的氣術念念不忘。千嶺巖日思夜想,要是自己習得這吐息之術那該有多威風!只是吐息術是冰原狼一族秘法,因此千嶺巖不知該如何對銀娜開口。拖到今日,銀娜要去營救其父,千嶺巖再不開口,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當然,你不教也沒關系。”千嶺巖解釋道:“無論如何,我都會全力幫你救出你父親。”
就算千嶺巖不解釋,銀娜也知道千嶺巖不是為了吐息術才幫助自己的,銀娜道:“族裡倒是沒有不準將吐息術外傳的規矩,另外,你如果也會了吐息術解救我父親也便多了一分把握。我就把吐息術教給你吧,也算是感激你贈藥之情。”
接下來的幾天,銀娜加緊了在寒泉裡的修行,而千嶺巖則苦練銀娜傳授的吐息之術。
吐息之術走手三陰經、手三陽經,氣從胸腔遊走至指端,再從指端走至口腔。其中,氣在手三陰經和手三陽經中等九十一處穴道有序流轉,繁雜異常,常人就算知道秘法,沒個個把月的功夫,也休想練成吐息之術。但千嶺巖修習陰陽生生決,對氣之道深有體悟,而且其師柳籍也曾交給千嶺巖活之氣,而要學活之氣就必須瞭解人體經絡,因此千嶺巖在運轉靈氣之時,不是死記硬背穴道,而是憑藉著自己對氣的瞭解,而完成氣的運轉。
五日之後,千嶺巖已經較為熟練的掌握了吐息之術,剩下的便是需要在實戰中積累更多的經驗了,畢竟學會氣術,和使用氣術對敵是完全的兩回事。因為,實戰之中不可預測的因素實在太多了,如何靈活的使用氣術,將關繫到戰鬥的勝敗。
千嶺巖學會了吐息術,而銀娜也在體內淬煉了寒泉的本源。
這一番修行,千嶺巖和銀娜的實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刻不容緩的,二人急忙下山準備營救銀娜的父親去了。
下了山,千嶺巖問銀娜道:“你知道你父親被他們帶去哪裡了嗎?”
銀娜搖搖頭,道:“他們行蹤詭異,我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