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門內出來一個人,這僕人急忙行禮,開口道:“千少爺,這人說是千家的公子,來找小姐。小人識不得,還請您來辨個清楚。”
千嶺巖看清來人,居然是千嶺鋒,心想這千嶺鋒來黃家幹什麼?
千嶺鋒冷眼看著千嶺巖,他自然不會認不出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來,說道“是千嶺巖。”說完也不理二人,自顧自的離去了,走至千嶺巖身旁時,“哼”了一聲,滿臉敵意。
千嶺巖看到千嶺鋒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黃鶯了,轉眼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千嶺巖來到黃鶯住的院子,不曾想黃鶯的貼身女婢蘭玉正跪在院子角落裡。
千嶺巖急著見黃鶯,也不理會蘭玉,徑直進了黃鶯屋裡。
“千嶺巖,還真是你。僕人說你來了,我還以為是騙我的吶。快說說這幾天去哪裡了,是去採礦了還是去挖煤了。”黃鶯見了千嶺巖也是滿臉的欣喜。
千嶺巖靠近黃鶯坐下,黃鶯急忙捏住鼻子,“去,離我遠點。臭死了。”
千嶺巖知道黃鶯是和自己說笑,就沒有起身,“臭嗎?我怎麼聞不到。”
“你自己當然聞不到了。”黃鶯也不捏著鼻子了,問道:“你快跟我說說這幾天都幹嘛了。”
千嶺巖告訴黃鶯自己如何跟自己的姥爺學拳,後來又是如何大戰吳有道。千嶺巖故意添油加醋,說的險象環生,縱使千嶺巖好端端的坐在這裡,也使得黃鶯坐立不安,滿面憂容。
“你什麼時候能讓人省點心啊。”黃鶯擔憂的問責千嶺巖。
“嘿嘿,沒事的。我現在不好好的站在這裡嗎。”千嶺巖看時候已經不早了,說道:“時候不早了,我這一回來就奔你這裡來了,還沒給我娘報聲平安哩。”
千嶺巖轉身欲走,黃鶯說道:“等一下。”
黃鶯到自己的睡房,取出一個盒子,“千嶺巖,給你的。”
千嶺巖開啟盒子,裡面整整齊齊擺著兩打符籙。
“上次我看你被枯鬼打傷了,我心裡掛記,這幾天剛好得閑,就順手給你做的符籙。”
黃鶯這幾天一直跟著千嶺雪和江藝她們,哪裡得閑了?千嶺巖自然也知道,也不點破,只是把這份情誼記在心裡,“謝謝你了。”
黃鶯送千嶺巖到院子裡,千嶺巖見蘭玉還是跪在牆角,便問道:“蘭玉姐姐怎麼回事?我來的時候就看她跪在那裡了。”蘭玉面對著牆,離得又遠,自然不知道這邊正在議論她。
“唉。年下雜活不斷,蘭玉她仗著是我的貼身婢子,自己偷閑,被我娘發現了,這才罰跪。”
黃鶯的娘名叫酈珍,手段強硬,人稱“鐵娘子”。黃鶯的父親過世的早,黃家上上下下全靠酈珍和黃鶯的叔叔黃書打理,酈珍主內,黃書主外,叔嫂二人同心同德,黃家才強盛至此。
說起來,酈珍和自己還算有親。酈珍的遠房表姐酈秀秀正是千嶺巖的父親千道玄的正室。
“雖說蘭玉有錯,可我們說話也有小半個時辰了,跪了這麼久別把人跪壞了。”千嶺巖算是替蘭玉求情。
“哪裡呀,她跪了少說也一個時辰了。不過,我娘不發話,誰敢讓她起來呀。”
“你娘也太霸道了吧。”千嶺巖這話一半玩笑一半實誠的說,別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好插手,說完就離開黃府,回自己家了。
千嶺巖剛才這句不算恭敬的話卻傳入了別人的耳朵,這人正是黃鶯的生母酈珍。
酈珍穿一身青色裙襖,雖然穿戴著女子的衣飾,可酈珍卻散發著一股華貴英氣。
雖然是年下,酈珍也忙得不可開交。她處理完手頭的事物,才記起蘭玉正在罰跪。她從側門進了黃鶯的院子,而千嶺巖走的是正門,所以沒能看到酈珍。
本來酈珍已經打算饒過蘭玉,可不巧她聽到千嶺巖議論自己,十分不悅,便把氣撒在了蘭玉身上。
“蘭玉,我本想饒過你,沒想到你這麼大膽,竟然敢找外人求情,我看是罰的輕了。”
酈珍大怒,可嚇壞了蘭玉。蘭玉急忙解釋:“夫人我沒有。”
“你還敢的話我都聽到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你給我再跪一個時辰,好好反省。”酈珍不聽蘭玉解釋,轉身離去。
蘭玉聽到還要再跪一個時辰,差點暈過去,“該死的千嶺巖,你和夫人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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