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弩箭不斷射擊,當仍有許多齊軍冒著弩箭衝向周軍的弓箭兵的,但等候在他們面前的並非是那些周軍弓箭兵,而是全副武裝的白虎軍和鎮國軍。
“殺!”白虎軍裨將歐陽武,身先士卒,率領白虎軍衝了上去,與那些齊軍混戰在一起。
歐陽武自被免除一切官職身份後,並沒有縮在家裡,他在歐陽豐仍在太尉之職時,就跑出了家,登記入軍,從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做起,這些年裡,依靠每戰必奮勇殺敵,不管被提拔,最終成為了白虎軍的裨將,讓周寒和歐陽豐很是欣慰。
歐陽武是從底層士兵一路殺成裨將的,因此戰場經驗豐富,齊軍中無人能敵。
衝出陣地向周軍殺來的齊軍本就不多,又有一些在弩箭中被射死,還有人因此害怕而逃跑,因此在白虎軍和鎮國軍四萬人的殺戮中,衝出的那些齊軍很快就被殺得崩潰了。
但出乎周寒預料的,儘管仍有齊軍士兵逃跑,但沒有人投降,即便周寒讓人宣傳投降免死,他一度以為這是因為他在苜國王都坑殺俘虜導致的,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那些逃回齊軍陣營的齊軍,在一個被簇擁中走出的齊軍將軍的指揮下,居然向白虎軍和鎮國軍反擊了起來。
周寒看不清那指揮的齊軍將軍的臉,但他能猜測出,那,一定就是齊軍的總指揮鄭松文了。
儘管齊軍開始反擊,但周寒下令讓除了禁衛軍以外的軍隊全部壓了上去。
齊軍被壓制得聚攏在了一起,人數越來越少。
當齊軍只剩下四五千人時,他們不再反擊了,聚攏在一起,就如同在苜國王都時,那些被圍著的榮耀軍一樣,他們終於也體會到了那時榮耀軍將士的感覺,只是與榮耀軍不同,這些齊軍的臉上,都掩藏不住的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在周寒的命令下,白虎軍和鎮新軍停止對齊軍繼續攻擊,與齊軍對峙起來。
隨後,白虎軍中露出一條三人寬的通道,周寒在禁衛軍的護衛下來到齊軍面前。
“鄭松文,好久不見?”周寒面無表情的說道。
鄭松文也擠開齊軍士兵,來到邊緣處,面對無數拿著武器,虎視眈眈的周軍,他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恐懼的神色,但卻對周寒的問候,面露疑惑神色。
鄭松文不過是在十多年前,與周寒有過一面之緣,他可沒有周寒這麼好的記憶,還能想起十多年前見過的那個富家公子的面容,更何況周寒也已經四十多歲了,與二十多歲時的面容相差很大,他也根本認不出來。
見到鄭松文一臉疑惑,努力思考的樣子,讓周寒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他並沒有向鄭松文自我介紹,而是勸道:“投降吧,你們已經輸了,齊國已經輸了,投降的話我會繞你們一命。”
周寒的話,讓許多齊軍士兵眼中冒出了希望的神色,但他們卻並沒有出聲勸鄭松文投降,反而舉起武器,緊緊圍繞在鄭松文身邊,擔心他會被周軍偷襲。
鄭松文放棄了思考周寒的身份,爽朗的笑了起來道:“感謝閣下的厚愛,但我身為齊人,即便齊國輸了,但我也不能因此投降周國,更何況我齊國仍有數萬軍隊,即便我們輸了,齊國也沒有輸。”
周寒仍然面無表情,並沒有在意鄭松文口中,齊國仍有數萬軍隊的話而動搖,他只是搖搖頭說道:“不要想著那些軍隊了,他們已經不在了。”在鄭松文不相信的笑容中,周寒說出了昨日他得到的訊息。
周國的太子成功收取了巴國,在殺死一些想要繼續抵抗的巴隆子女後,其餘的巴隆子女盡皆為了活命和投降了,當巴隆的子女和妃子們都投降後,那些抵禦周國的巴國軍隊,也盡皆投降了。
但太子周天佑並沒有繼續在巴國鞏固新收的周國土地,而是在聽聞零源城被齊國襲擊後,留下游方軍鎮守原巴國的領土,大膽的率領那些聽從他命令的數萬原巴國軍隊,擊潰了攻擊零源城的齊軍,並匯合零源城的延軍一路向齊國帝都進攻而去,一路擊潰多支齊軍,堵在了齊國帝都下。
可以說,在周寒面前的這支齊軍,已經沒有了任何後援,只要這支齊軍被殲滅,齊國帝都外就再無齊軍,齊國帝都孤立無援,在圍城中,最終被攻破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聽到周寒的話,齊軍更加動搖了,就連鄭松文也不再笑得出來,只是他仍沒有懼怕的神色,他抽出自己的佩劍,阻止了一眾跟隨他的齊軍士兵,獨自向周寒的方向走來,一面走一面說道:“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鄭某都不會投降周國的,但如今我軍這數千人,即便再頑抗,也無法與你們再戰了,因此,就讓鄭某以一名軍人的身份,戰鬥吧。”他擺出了進攻的架勢,而他面前兩丈外,就是無數週國最強的軍隊,禁衛軍。
“牛力,送鄭將軍一程。”周寒沒有繼續勸說鄭松文,他知道,鄭松文這樣的人,是絕對無法被說服的了,既然鄭松文一心以齊國軍人的身份求死,他自然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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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齊軍士兵不顧鄭松文的命令,儘管臉上充滿恐懼,但仍奔到鄭松文身邊,護著他與周軍對峙。
牛力領著一隊禁衛軍,緩緩走向向了鄭松文。
“鄭將軍,一路走好。”牛力拔出自己的佩劍,指向了鄭松文。
“殺!”鄭松文大喊一聲,向牛力衝去。
牛力並沒有動,但他身邊的禁衛軍則衝了上去。
鄭松文儘管四十多歲了,但他的武藝不錯,儘管面對的是周國的最強軍隊禁衛軍,但他仍在承受了兩次輕傷的代價,殺死了三名禁衛軍士兵,並衝向了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