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城守府內,周寒坐在城守公房之中。
城守公房原本容納七八人,都錯錯有餘,但此時卻擠滿了人。
在周寒座位兩旁,皆是此次出征的大軍將軍,神『色』嚴肅,正襟危坐,因為將軍們的身形要比普通文士寬大許多,因此將公房內擠得滿滿的,如同被繩子捆綁了的五花肉一樣。
宛城城守沈家言,身形薄弱,看著被塞得毫無一點空隙的自己的公房內,只能無奈的站在門口處。
“諸位,這次,我們要將向國一舉擊潰。”周寒高聲喊道。
“喔!”也許是因為周寒的激動心情,影響了將軍們,讓將軍們一同振臂高呼。
等將軍們噤聲後,周寒繼續說道:“這次,我們要分兵三路進攻。”他注視著全神貫注聽著自己的將軍們說道:“青龍軍,長箭軍,延軍,你們三軍進攻松茸城,以青龍軍卓遠為主帥,你們可有異議?”他看著長箭軍主將高連夏和延軍將軍方臘。
“臣必聽憑卓將軍之令。”高連夏和方臘急忙起身向周寒高聲回答。
周寒點點頭,對卓遠說道:“卓遠,此刻,我封你為左將軍,再給你十架投石機,你率領三軍進攻松茸城,務必要以最低的代價將松茸城攻下,但有任何反抗者,格殺勿論。”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用金箔寫有‘左’字的黑『色』令牌,遞向卓遠。
卓遠站起身,走進周寒,雙手鄭重接過那令牌,沉聲回答:“請王上放心,臣必不會讓王上失望的。”他接過令牌後,向周寒躬身鄭重行禮。
卓遠手中的令牌,讓諸將軍十分羨慕,前後左右四個將職,是這次改革後公佈出來的,位比大將軍低許多,但可以在戰時,指揮其下的其餘軍隊,而且最重要的是,能被封為前後左右四將的,必然是國君極為信任的人,將來前途遠大。
周寒得到卓遠的答覆,放心的點點頭。
現在的青龍軍有八千人,加上四千長箭軍,和奮勇的兩千延軍,足有一萬四千人,而松茸城,是早前的梁國王都,距離向國王都延蘇城比較遠,而向軍因為軍力不足,除了在松茸城內安置了四千屯田兵外,再無任何主力軍隊了,所以以一萬四千周軍,加上十架投石車的攻擊,攻打松茸城,是錯錯有餘的,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如何在松茸城將戰鬥減員數量減少到最小。
而卓遠一項比較冷靜穩妥,裨將又是多有謀略的魯厚言,因此周寒也放心將這條攻擊線路交給他。
周寒頭也不回的問道:“向軍的騎兵隊現在在哪裡?”
在他身後,瑞木萌答道:“回主人,向軍的騎兵隊,在定安城與延蘇城之間,約有六千騎之多。”
定安城,既是原廉國的王都,是與岐山城接壤的城池。
“六千騎?這麼多嗎?”瑞木萌的回答讓周寒皺眉,他沒想到向軍居然有這麼多騎兵,但這些騎兵如果不除掉,有這些騎兵的攻擊『騷』擾,周軍的進攻將會非常困難,如果向軍還有更多的底牌,那說不定這次周國攻向,就會如同向軍攻週一樣,會以失敗而告終。
猶豫了一下,周寒還是振作了起來,他決不允許這次進攻失敗,背叛者必須死。
周寒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道:“梁啟隆,我封你為右將軍,在我軍進駐祈音城後,你率白虎軍和巖山軍,進攻定安城,你可以先去西面與罪贖軍匯合,再攻城,寡人再給你十架投石機,如何?”
梁啟隆聽到周寒的話,手不自覺的抖了兩下,他沒想到自己會被任命為右將軍,激動得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好似要從嘴裡跳出來一般。
梁啟隆死死握緊自己的拳頭好一會,才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神情緊張而嚴肅的站起身,雙手接過周寒遞來的,那塊寫有金『色』‘右’字的黑『色』令牌,鄭重的說道:“請王上放心,臣必將攻下定安城。”白虎軍現在有七千人,加上巖山軍的六千人,以及罪贖軍的六千人,還有組裝和『操』作投石機的人,將近兩萬人了,在這樣的軍力下,梁啟隆相信,即便向軍所有主力都駐紮在定安城中,也是抵擋不住他們的進攻的,更何況,向軍也不可能全軍壓子啊定安城中,因此他非常自信。
周寒又看向許廉,從懷中再掏出一塊令牌道:“許廉,我封你為前將軍,這次,你與白虎軍同行,但你們的目的是牽制住向軍的騎兵隊,你能做到嗎?”先鋒軍只有兩千人,即便這兩千人的戰力比起一般的四五千人的步兵軍還強,但敵人是比周國還早建立的向軍騎兵,周寒也沒有信心先鋒軍能夠打敗那些向軍的騎兵,儘管這次只是讓先鋒軍去牽制向軍騎兵,仍然非常危險,這也是他給許廉前將軍之職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