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周寒在宣武殿中,見到了銀山城中所有的青樓老鴇。
當看到周寒進入宣武殿後,那些老鴇如受驚的鵪鶉一般,瑟瑟發抖,其中一些老鴇甚至當場『尿』了一地。
看到地上的水跡,周寒立刻明白了那是什麼,因此本能的皺起了眉頭,而他的臉『色』變化,讓老鴇們更是害怕,也讓更多人嚇『尿』了,甚至還有人當場嚇昏了過去。
老鴇們雖然管理著青樓中的青樓女們,但她們本身也曾是青樓女,雖然青樓女曾有許多大官光臨,但仍然無法掩蓋她們身份的低微,在許多有權勢的人眼中,老鴇和青樓女,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這些老鴇在青樓中作威作福,但在稍有權勢的人面前,卻卑微至極,更別說被招進這個在她們眼中富麗堂皇,威勢巨大的王宮了。
好在周寒並沒有在城內宣揚他就是周國國君的身份,否則這些老鴇,將沒有一個人能站住。
周寒拍拍手,隨即有些被留在王宮的侍從侍女進入宣武殿中,來到那些昏『迷』過去的老鴇身邊,一頓搶救,將她們救醒了。
等再無一人昏『迷』之後,周寒開口道:“今日招你們來,是給你們一個賺錢的機會。”他微笑這說話,試圖以微笑來緩和氣氛,讓這些老鴇安心,他可不想總是用武力和權勢來威『逼』人。
只是他的笑,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那些老鴇還是如鵪鶉一般瑟瑟發抖。
但其中有一名膽子較大的老鴇向前挪動了半步,小心的問道:“不知大人您有何吩咐,賤奴不敢不從。”她的話一說出,其餘老鴇立刻附和,臉上滿是僵硬而討好的笑容。
看著她們擠在一起,仍努力向自己討好的笑,連聲音都不敢說得太大聲,周寒只能無奈放棄了緩和氣氛。
“這段時日裡,想必你們過得並不好過吧。”周寒說道。
老鴇們看著周寒,卻不敢回答,她們不知道周寒話中的意思,生怕說錯話引來周寒大怒,將她們推出去斬首了。
自銀山城被攻破,或者說,自周軍攻城開始之後,城中的所有青樓,就已經門可羅雀了,這樣的時日內,沒有任何人再有閒心上青樓了。
這段時日內,許多青樓女被迫為人漿洗縫補衣物來換取一些糧食,過得可謂是非常艱苦,甚至有一些青樓女,不知不覺從良了。
而老鴇們就過得更慘了,她們沒有什麼能力,往日都是靠從青樓女接客得到的賞錢中收取一部分過活的,在青樓女都沒有任何收入的時候,她們自然也沒有了收入,好在作為老鴇,她們多少有些積蓄的,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現在更是被招進了王宮中。
雖然她們過得很是悽慘,但她們並非蠢人,蠢人也無法當老鴇的,老鴇們知道,面前這個率領周軍攻破了銀山城,更是滅亡了虢國的人,可不會是什麼下半身思考的人,絕不會是叫她們來服侍他的,更何況,城中美女多得是,這王宮中更是遍地美女,也沒有必要叫她們這些年老『色』衰的卑微之人。
看到老鴇們不敢回話,周寒感到十分無趣,他也不再賣關子了,直接了當的說道:“我要你們召集你們手下的青樓女,在城中開辦青樓。”似乎是察覺話中意思有些不明確,周寒繼續說道:“就是讓你們的青樓女,給城中的人一個釋放壓力的地方。”
之前說話的那老鴇用僵硬而討好的笑容說道:“大人您大量,我們開青樓的,本就是給人們一個發洩的地方。”她話一轉,悲慼的說道:“但如今人們都在忙碌,沒有那個心情,也沒有錢來玩啊。”
周寒用左手杵著下巴,看著這稍微大膽一些的老鴇好一會才道:“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他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儘可能的讓人去青樓裡玩。”他突然微笑起來,讓老鴇們心驚膽戰的說道:“別擔心,我也不是讓你們做白工的。”
周寒拍拍手,隨即有兩名禁衛軍士兵抬著一個大盤子走了進來,盤子上,是十根金條,亮閃閃的顏『色』,讓許多盯著那金條看的老鴇口水都淌了下來,暫時忘記了周寒給她們帶來的恐懼。
周寒再次拍拍手,將老鴇們的注意力,從金條上轉移到自己身上:“諸位,你們儘可以用盡手段,寡人希望能讓城中的百姓沒有那麼多的衝突,但怎麼做,你們自己去想,寡人能做的是,每個月,吸引客人最多的青樓,寡人賞金條一根。”他說著說著,就不自覺的用上了國君的自稱,而且還沒有注意到。
而老鴇本就是市井中人,最是機靈,很快就有幾名老鴇注意到了周寒的自稱,有兩名反應極快的老鴇,立刻意識到了周寒自稱代表的意義,當想明白後,她們的臉已經控制不住的扭曲了起來,至於周寒的話中意思,反而讓她們忽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