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是在孔肖他們偷襲向軍的四天後,才與孔肖建立聯絡的。
沒法,這幾日中,向軍對於膽敢偷襲他們的孔肖一行,不停搜尋,特別是宛城北面的向軍大營,更是瘋了一樣的四處搜尋孔肖他們,讓他們不得不經常更換據點。
從聯絡中,沈家言與卓遠才知道,孔肖想要靠帶著一群匪賊,為宛城分散向軍的注意力。
這讓沈家言與卓遠都不得不為孔肖捏了把汗,也為孔肖的能力所驚歎,在向軍大軍的不斷搜尋之下,孔肖一行不過千人,就這麼與向軍n,這幾天來,卻並沒有被向軍抓住,這就說明孔肖已經能夠預判到向軍的行動了。
卓遠突然很想見見這個叫做孔肖的人,但無奈向軍的搜尋還在繼續,而且孔肖也讓人傳來話,他們還需要在向軍中造成一些破壞,儘量減少向軍在周國駐紮的條件,讓向軍自行敗退,向軍的人數很多,除了讓他們自行敗退外,再沒有更多的辦法了,除非周國突然組織起十萬人的大軍,才能徹底將這數萬向軍徹底擊垮。
“該死!”沈家言在一次在城牆上觀察向軍時,不禁罵出聲來。
而卓遠與魯厚言卻只能看著,沒有出聲。
現在已經是七月中了,宛城外的大量糧食,都已經成熟,向軍就這麼公然的在宛城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收割本該屬於宛城的糧食,而且這些糧食,還會給向軍補充。
“恐怕向軍要攻城了!”與沈家言不一樣,當看到向軍在收割宛城外的糧食時,卓遠與魯厚言卻臉『色』凝重。
向軍並不是來周國遊玩的,他們的目的,明面上是要『逼』迫周國從虢國撤軍,所以不會一直圍困宛城,最重要的是,現在已是七月中了,再過兩個多月,就是冬天,向軍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做出行動的決定,是攻打周國王都,還是攻打宛城,否則他們就必須在野外過冬了,而以周國的冬季而言,這加上輜重隊的人數,有十萬人的向軍,沒有足夠的保暖,將會在周國的冬天裡大批大批的死亡。
因此在看到向軍在收割糧食後,卓遠與魯厚言就判斷向軍會在收割完糧食後,向宛城發起進攻。
雖然平日分析判斷,能抵擋住向軍的攻城,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看著城外那密密麻麻的向軍帳篷,還是讓卓遠與魯厚言頭皮發麻。
因為向軍人數很多,因此本來需要一個月收割的糧食,他們只花了六天,就基本收割完而來。
看著向軍大營外,那些堆積很高的糧食,沈家言心裡都在滴血,卻無可奈何。
因為判斷向軍會攻城,因此這幾日裡,卓遠指揮著城內計程車兵們,全副武裝起來,連甚至將青龍軍的備用裝備,都分配給了宛城城衛軍和巡吏,讓他們來共同守城。
在向軍收割完糧食的第二日,圍困宛城的向軍就行動了。
人數眾多的向軍,行動起來也是聲勢浩大,讓一些城衛軍嚇得『尿』了褲子,更有一些城衛軍被嚇得昏了過去,他們只是城衛軍,打打匪賊還行,許多人都沒有上過戰場,其中更是有臨時招募的新兵,根本無法在向軍將要攻城的氣勢中呼吸順暢。
“不要慌『亂』!”卓遠大聲喊道:“按照之前所教的來做,向軍是無法攻進城的。”
魯厚言也在一旁喊道:“想想你們在城內的家人,向軍如果攻進城來,你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為了家人,為了我周國,擋住向軍!”
“喔!喔!喔!”卓遠與魯厚言的一番喊話,雖然沒有徹底消除城衛軍的恐懼,但至少讓他們振奮了起來。
因為能戰之將不多,因此,除了卓遠與魯厚言分守一個城牆外,宛城護城尉也被分配守衛南城牆,而沈家言這個城守也不得不拿起武器,守衛西城牆。
向軍的攻擊很迅速,很快,就有許多向軍舉著長梯向城牆衝來。
“『射』箭!『射』箭!『射』箭!”卓遠用劍指著城下的那些向軍,向守衛東城牆的守軍下令。
無數的箭矢,向那些衝來的向軍『射』去,衝在前面的向軍許多都被『射』倒了,命中率很高,畢竟宛城因為周寒的命令,興起了弓箭,就連許多百姓都有一手不錯的箭術,而且向軍人數太多了,隨便『射』下去,也能『射』中人,幾乎不需要瞄準。
但第一批衝向城牆的向軍倒下之後,第二批緊跟著就上來了,他們撿起前一批向軍的長梯,再次向宛城衝來。
“不要『亂』『射』,瞄準了再『射』,節約箭矢!”卓遠命令。
宛城內,沒人想過宛城會有被圍攻的情況發生,因此城中的箭矢不多,如果消耗過大,他們之後將沒有箭矢用來防守了,畢竟看向軍的樣子,可不是一日兩日攻不下宛城就會停止的。
因為宛城守軍為了節約箭矢,雖然還有箭『射』出,但稀少了許多,讓向軍可以更容易的衝到城牆下了。
衝到城牆下的向軍立即將長梯搭在城牆上,並向城牆上爬去。
“金汁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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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卓遠的命令,許多被燒得沸騰的大鍋,立即相隔一定的距離,被推送到了女牆邊。
卓遠隔著女牆,伸頭出去,看著向上爬的向軍,突然,一支箭從他臉頰旁『射』過,箭矢擦過他的臉,讓他的臉上立刻流出血來,卓遠顧不上擦拭血跡,抬頭望去,看到因為宛城守軍的弓箭弱下來後,向國也派出了他們的弓箭軍,衝到了宛城城牆下,向城牆上『射』箭,打算壓制住守軍,讓爬牆的向軍能夠順利的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