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也被嚇得,立刻驅趕馬。
但正當馬吃痛打算用力拖著車廂跑起來時,一支箭,十分準確的『插』在了馬脖子上,將馬脖子『插』了個對穿。
在蔣築和安夫驚恐之下,馬立刻跪倒在地,但車廂卻沒有停止移動,而是朝著側面翻了過去,兩人在措不及防下,隨著車廂砸在了地上。
蔣築和安夫在砸到地上後,頭暈目眩的坐了一下,聽到原本在身後的那架馬車傳來的慘叫聲,立刻反應過來他們遭到了匪賊的襲擊。
安夫扶著馬的屍體,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看著那些匪賊的方向,然後就看到了第二輛馬車,已經被那些匪賊佔領了,即便其中的人在反抗,卻完全不是匪賊的對手。
“那,那是虢,虢軍的人!!”安夫突然發現一名匪賊的鞋子,是虢國軍隊的鞋子,那樣的鞋子很特別,虢國的軍隊才會裝備,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只是讓安夫不敢置信的是,他不知道他們中山國的使者,怎麼會惹來虢軍的襲擊,看他們的裝扮,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聽到安夫的叫喊,蔣築儘管還有些頭暈目眩,但仍一把抓住安夫的左臂,拉著他,朝遠離那些匪賊的方向跑:“別管這麼多了,快跑!”他才不想知道那是不是虢軍,他只知道,再不跑,他們就要和其他人一樣,成為那些匪賊的刀下亡魂了。
一面跑,蔣築一面拔出隨身的佩劍,好在這佩劍沒有因為他們掉出車外而丟失,他也是有一手劍術的,雖然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至少可以防身。
安夫比蔣築恢復得快,在聽到蔣築的提醒後,立刻全力朝新陽城的方向奔跑,再跑一段,就是新陽城的守備範圍了,那時,就會有新陽城的巡邏隊了。
那些匪賊,在發現安夫和蔣築逃跑後,就留下一部分人,繼續對那兩輛馬車清理,以免留下活口,另外十數人全力朝安夫和蔣築追了上來。
安夫和蔣築畢竟不是武人,也不是這些匪賊,根本跑不過,才跑了十多丈的距離,就被追上了。
“快,快跑!”看著跑不過了,蔣築突然熱血上湧,他使勁推了一把安夫,然後舉起劍,向那些匪賊迎了上去。
也許是被蔣築的突然反擊嚇住了,匪賊停止了追擊,除了幾名匪賊越過蔣築追擊安夫外,留下了六名匪賊與蔣築對峙。
“你們虢國膽敢殺我中山國的使者,周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看著那幾名扮作匪賊的虢軍,蔣築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他唯一不清楚的是,他們這一隊使者,根本毫無作用,虢國為什麼要這麼費力隱藏身份殺他們。
只可惜匪賊們都蒙著臉,他看不到匪賊們的面孔。
一名匪賊也許是不想再等了,立刻揮舞著刀,衝了上來。
“當!”的一聲,匪賊的攻擊,被蔣築擋住了,但蔣築也被刀的力道擊打得,不得不連退兩步,他滿臉不敢置信,然後朝四周望了一眼。
那匪賊在看到蔣築擋下了自己的攻擊後,再次揮刀上前,並大吼:“受死!”
蔣築再次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擋住了那匪賊的攻擊,然後後退了兩步,這時,接連後退兩次的他,剛剛被擊出匪賊們的半包圍圈子,他立刻轉身,朝著遠處跑去。
只是剛跑了兩步,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驚恐的回了下頭喊道:“你們不是虢軍,你們是,是,是周軍!!!”他剛才回過神,剛才那匪賊的口音,是周人的口音,他作為中山國的行記,在中山國身為周國屬國的時候,他對周人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讓蔣築驚駭不已,他立刻將頭轉回,狂奔起來。
但跑了十數步後,一支箭,精準的從他後方,將他的脖子『射』穿了。
蔣築捂著被『射』穿的地方,一下倒在地上,艱難的回過頭,看著那些追上來的匪賊,張了張口,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來,睜著眼死去。
那些追上來的匪賊,站在他的屍體邊,沉默不語,之前那個開口了的匪賊則更是低著頭自責。
很快,一名匪賊從他們身後跑來,手中拿著弓箭,就是他『射』死了蔣築他們的馬,也是他『射』中了蔣築的喉嚨的。
一名似乎是為首的匪賊拍了拍那拿弓箭的匪賊肩膀,示意他做得好。
之前追擊安夫的匪賊也很快回來了,當看到蔣築的屍體後,十分詫異。
一名匪賊問道:“曲長,不是說要讓他逃跑的嗎?”
被叫做曲長的匪賊衝上去,一把用力怕在他腦袋上:“別叫我曲長,要叫我大哥。”他看著蔣築的屍體,有些遺憾的說道:“他發現了我們的身份,所以留他不得。”他們原本就只是想假裝追殺,然後讓蔣築和安夫逃走的,只是蔣築居然從他一名手下的口語中,發現他們是周軍的秘密,讓他不得不殺蔣築滅口。
想到滅口,曲長匪賊急忙問那些追殺安夫的匪賊:“那使者逃了嗎?”
追殺安夫的幾名匪賊拍拍胸脯說道:“我們將他追到樹林裡,就假裝不敢追進去,讓他逃跑了。”
曲長匪賊這才鬆了口氣,他們的任務是故意讓一兩名中山國使者發現他們虢軍的身份後,讓他們逃跑的,如果真的全殺了,反而是他們的任務失敗了。
“打掃一下,別讓人發現了痕跡。”曲長匪賊命令,還瞪了一眼那之前出聲,讓蔣築發現他們秘密的匪賊。
匪賊們回到那兩輛使者的車駕處,給所有的屍體都補了刀,然後搜刮了他們身上的財物,做出一副匪賊劫掠的樣子來,但又‘不小心’的遺留下了一些與虢軍有關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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