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陳超發現,那些騎兵隊,的確如他聽到的那樣,只是在驅趕流觴軍計程車兵,並沒有對任何士兵進行殺戮,哪怕有流觴軍士兵因為慌『亂』而跌倒,他們也並沒有用武器殺戮,而是在一旁大喊,只是因為距離太遠,自己根本請不起那些周軍在喊什麼,但在那些跌倒的流觴軍士兵爬起來繼續逃跑後,他們又在身後不斷的駕馬跟隨。
既然知道對方並沒有動武的打算,也就代表對方並非要開戰,陳超的心稍微放下一些,但手中的武器並沒有收起來,畢竟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當騎兵隊距離流觴軍木牆外三里的距離時,突然停了下來,並且排成一排,望著流觴軍的木牆。
這樣的場景,讓陳超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他握緊了自己的武器,擔心周國的騎兵隊是打算發起衝鋒。
此時,陳超身邊,已經聚集起了近千名士兵,他們都全副武裝,即便膽戰心驚的,卻仍然與自己面對周軍,這讓陳超心中有些慰藉。
最讓陳超驚訝的是,本就被騎兵隊嚇破了膽的別所,也拔出了武器,站在了自己身邊。
在看到陳超望向自己時,別所急忙用那被嚇得扭曲的臉向陳超擠了個難看的笑容,讓陳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的恐懼,頓時就小了一些。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讓萬分緊張的流觴軍上下都等得心中的慌『亂』和恐懼都消失了大半的時候,周軍的方向再次有了動靜。
只是這動靜,並非那些騎兵,而是那些騎兵後,大約兩裡的地方,出現了很多人,因為距離太遠,陳超看不清楚那些是什麼人。
“將,將軍,那些周人在建立柵,柵欄?”別所遠遠看著那些周人敲敲打打的,疑『惑』的問陳超。
陳超也非常疑『惑』,他不明白那些周人在做什麼:“難道周人也要建新城嗎?”只是這想法,很快就被他甩出了腦外。
並非周國不可以在荒原建造新城,但位置卻完全不可能。
虢國建立的新城位置,事實上離虢國的邊境並不遠,不過十多里的地方。
而此刻周人勞作的地方,距離他們虢國的新城,不過五六里的地方,在這樣近的地方建立新城,就是在虢國的家門口建城,根本不安全,只要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去想,而周國作為一個大國,其國君又是聲名遠揚的明君,怎麼可能沒有腦子?
不過那些周人的行為,卻讓流觴軍上下放下心來,周國騎兵隊看來只是在保護那些周人,因此驅趕在那個範圍內的流觴軍,並非周國與虢國開戰了。
沒有了『性』命之憂,讓許多流觴軍士兵開始互相討論起那些周人在做什麼。
雖然周軍不再有動作,但仍然沒有一個流觴軍士兵敢向前走一步。
又過了一個時辰,周國的騎兵隊再次動了起來,讓流觴軍上下緊張得立刻舉起了武器。
只是這回,那些騎兵隊仍然沒有全軍出動,而是有一人騎著馬,向流觴軍的方向小跑而來。
“請陳超將軍上前說話。”那名騎兵在距離流觴軍不到一里的地方停住了,並且大聲對流觴軍喊道。
這個距離,讓陳超將對方看得清清楚楚,他一眼就認出,這名騎兵,似乎是那騎兵隊中的副將,因為穿著與普通的騎兵不同,且又不是那麼自稱為騎兵隊主司馬的許廉,只是他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
既然對方喊話,哪怕是處於禮貌,陳超都必須出去。
他撥開士兵,整理了下衣襟,嚴肅的大步走向那名騎兵面前五丈的距離說道:“我就是虢國流觴軍陳超。”
“在下是周國先鋒軍副司馬祝遠亮。”祝遠亮說道,他也是見過陳超的,一眼就確認了陳超的身份。
“不知貴軍驅趕我流觴軍士兵,是為何?”陳超嚴肅的問道。
祝遠亮笑了一下,他沒有立即回答陳超的問題,而是回首用手指著騎兵隊身後的那些木欄問道:“陳將軍看到那些木欄了嗎?”
“你們要在那邊建城嗎?”陳超回問,語氣中滿是諷刺。
但祝遠亮並沒有因為陳超的語氣而生氣,而是整整衣襟,雖然沒有什麼好整的,表示鄭重的嚴肅說道:“陳將軍。”他頓了頓,讓陳超緊張起來:“奉我周國國君之令,我特來奉告貴國,自今日起,自那柵欄之後,皆為我周國領土,我先鋒軍將奉命守衛我國領土,任何企圖越過那邊境之人,我等將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的四個字一出,帶著森冷殘酷的氣息,讓陳超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也讓他相信,對方是認真的。
不等陳超回話,祝遠亮就駕馬轉身,快速的返回了騎兵隊裡。
看著那騎兵隊,陳超看到了那騎兵隊的主司馬許廉。
陳超腦袋一片漿糊,腦中回『蕩』著祝遠亮的話,很快,腦中就只出現兩個字:“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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