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很大,但也很荒涼,沒有什麼阻礙物,騎在馬上,很輕鬆就可以將遠處的景象望得一清二楚。
許廉率領著騎兵隊朝著荒原的北部跑了一天,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就映入他們眼簾。
雖然荒原很大,但虢國建城的動靜也不小。
一座城,哪怕還只是初建,需要的人手都非常多,非常顯眼。
“警戒!”當發現虢國的建城地時,許廉就知道他們發現任務目標了,立即高聲命令。
隨著許廉的命令,騎兵隊的速度立刻降了下來,所有人都警惕起來,警惕可能來自任何地方的襲擊。
騎兵隊並沒有直接朝虢國的新城衝去,而是距離兩裡的地方,圍繞虢國的新城環繞跑起來,因為擔心會有絆馬索之類的攻擊,所以速度並不快,只是和一般計程車兵負重跑差不多。
當你望向深淵之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在騎兵隊發現虢國的新城時,虢國新城的護衛軍隊,也發現了他們。
一千人的騎兵,動靜非常大,無論如何都隱藏不了的。
守衛新城建立的,是虢國的流觴軍,主將是陳超。
騎兵隊的到來,自然有士兵通知陳超。
遠遠望去,騎兵隊的動靜太大,讓人一下子分不清來的人有多少。
“防禦,快!”當看到騎兵隊時,陳超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立即組織流觴軍防守,抵禦即將到來的攻擊。
作為流觴軍主將,也作為守衛新城建立的軍隊,陳超在來之前,從沒想過會遇到什麼敵人,最多不過是些匪賊而已。
但當真正看到可能是敵人的人來臨時,他還是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甚至有為國就義的想法,在一瞬間衝到了他的腦袋裡。
流觴軍雖然名字很響亮,但多是新兵,流觴軍也是才組建不過一年的軍隊,除了打打匪賊外,根本沒有經歷過大規模的戰場,在看到騎兵隊的來臨時,許多士兵都被騎兵隊嚇住了,一些士兵手抖得都快拿不穩武器了。
“不要緊張,他們應該不是敵人,注意警戒。”陳超雖然也緊張,但他畢竟是上過戰場的,當他看到對方減速,並且在距離他們兩裡開外的情況下,就沒有再朝流觴軍衝來,他的思維很快清晰了起來。
對方應該是周國的軍隊,陳超心裡想著,手卻一直放在劍柄處,不敢放下。
雖然對方沒有直接朝自己衝來,但他仍然不敢放下警惕『性』,對方是騎著馬的,速度很快,兩裡的距離,如果對方突然衝過來,幾乎就是轉瞬間的事情。
看著對方繞著新城跑,陳超知道,對方是在觀察。
“將軍,他們在圍著城繞圈,我們是不是分兵守衛。”說話的是陳超的副將別所,他擔心騎兵隊會繞過他們後,對建城的人進行攻擊,畢竟騎兵隊是騎著馬的,而流觴軍都是步兵,怎麼都無法跟上騎兵隊的速度,反而會被拖死。
陳超眼睛一直盯著騎兵隊行動:“廢話,我當然知道他們在繞城跑,但我們更不可能分兵,流觴軍不過兩千人,還都是新兵,你以為我們分兵了之後就會打得過他們了嗎?如果流觴軍被打敗,你以為他們會放過建城的人嗎?”
“可是,我們的任務是保護那些建城的勞力和匠人,如果他們死了,即便流觴軍能存活下來,那我們也吃罪不起啊。”別所擔憂的說道,他沒想到如今會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如果分兵,就會被騎兵隊各個擊破,如果不分兵,被騎兵隊偷襲,他們一樣要被國君問罪。
陳超沒有立即回答別說的話,他自然也知道如今流觴軍的尷尬處境,他深吸了一口氣,腦袋裡瘋狂的轉著想,想要找找什麼方法破解現狀。
在騎兵隊即將跑遠之時,他立即對別所命令道:“別所,你帶幾個人,用跑的,給我追上這些騎兵,告訴他們,我要與他們說話。”
“啊?可是他們是騎馬的,我們用腳,那怎麼都無法追上啊。”別所糯糯的說道,最重要的是,他們追上去,如果對方是敵人,他就會第一個被殺死。
“快去,他們是在繞城跑,你不會從另一邊過去嗎?”陳超無語的看著滿臉害怕神『色』的別所:“不用擔心,他們應該是周國的軍隊,周國和我們又不是敵人,他們不會殺你的,應該是來偵查的。”
事實上,他們已經不止遇到一次來偵查的周人了,只是以前都是數人或是十數人,而這一次,卻一下子來了一支軍隊,讓他擔心是不是周國要不宣而戰了,只是這話就沒法跟別所說了,否則說不定別所更不會去了。
也許是陳超的解釋有用,也許是軍令不得不服從,別所大著膽子點了一伍士兵,分散開,朝著那支騎兵隊可能前進的方向跑了過去。
“快,退進城去,保護好那些匠人。”在別所帶人跑開後,陳超立即命令流觴軍退進城內去。
此時,那些勞力匠人,都已經害怕得縮排城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