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宮,在文武殿上,周寒見到了虢國的使者。
“外臣昌豐,見過周王。”虢國的使者是四年前在新陽城時,周寒見過的昌豐。
“好久不見,昌使者還是沒有太大變化啊,一樣的健朗啊。”周寒笑道,彷彿對昌豐的來意毫不知情一般,輕鬆愉快。
“外臣謝過周王誇獎,愧不敢當。”昌豐因為周寒的話,而向周寒行禮道謝。
周寒『摸』了『摸』下巴,輕鬆的問道:“不知昌使者這次前來,又是所謂何事呢?”
昌豐看了看四周,程道仲等人都非常輕鬆的在喝著茶,似乎真的不知道他的來意一般,這樣的情況,讓他感覺有些詭異,說實話,他本來還以為會受到周寒的怒罵責難的,雖然這樣的平和氣氛似乎也不錯,但卻反而讓他感到緊張起來。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侍從倒的茶,潤了潤喉嚨試圖放鬆一下,不管如何,他既是使者,無論出現什麼情況,他都必須擔下來,反正最差也不會死的,畢竟周國還沒有與虢國敵對。
“周王見諒。”昌豐向周寒行了個跪拜禮,還磕了個頭。
周寒一臉大驚失『色』的樣子問道:“昌使者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他倒是真的沒想到昌豐居然這麼幹脆。
昌豐頭也不抬的說道:“外臣是代我國尚陽軍的廉倉將軍,向周王謝罪的。”
“是因為歐陽將軍受傷一事嗎?”周寒眯起眼睛問道。
果然,昌豐心中說了一聲,他就知道周國不會不知道他的來意,但他只是不知道周國會有怎樣的反應,特別是這個周國的國君,在上一次見面時,這個周國的國君的表現就出乎自己的意料,不僅沒有讓周國丟臉,還讓自己差點下不來臺。
這一次,當看到周寒的表現,以及在座似乎是周國重臣的反應後,昌豐心中就有不好的預感了,為了不被嗆得再一次下不來臺,他乾脆直接下跪磕頭謝罪,讓周國無法發作。
果然如昌豐所想,因為他的果斷,周寒原本的一些陰陽怪氣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裡無法說出,讓他難受得要死,他還不得不裝作毫不在意的說道:“昌使者哪裡話,因為比試而輸給了那位廉倉將軍也就罷了,還將自己弄得重傷無法下床,實在是大失寡人的臉面了,寡人已經將他大罵了一頓,又怎能怪罪於昌使者與虢國呢。”
昌豐頭抵著地上,誰都看不到的臉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思考著周寒的話中是否有隱藏的意思,或者周寒此刻的情緒。
“周王哪裡話,這不是歐陽將軍的錯,都是因為廉倉將軍不懂得收力,才導致的歐陽將軍重傷。”
“昌使者的意思是,是因為歐陽將軍太弱,才會受傷的嗎?”程道仲緩緩的『插』話而入,誰都能感覺到他對昌豐的話不滿意。
“這位是?”昌豐疑『惑』,他在新陽城裡時沒有見過程道仲,而這次來又過於匆忙,因此沒有來得及獲取周國的確切情況,所以對程道仲的身份毫不瞭解。
“這位是我周國的宰相程道仲程公。”周寒眯著眼略帶笑意的向昌豐介紹,他想很想看看程道仲是如何懟昌豐的。
昌豐聽到程道仲是周國的宰相,立刻坐起身,大驚失『色』的向程道仲行禮表示歉意:“請程公見諒,外臣並非這個意思,如讓程公誤會,請原諒外臣的用詞不當。”
程道仲冷哼一聲,他可不相信昌豐這樣的使者會真的用詞不當,剛才之話,不過是很明顯的在諷刺周國的將軍實力太弱而已。
昌豐又向周寒拱手道:“周王,我國國君在知道廉倉將軍重傷了歐陽將軍後,立刻撤去了廉倉將軍尚陽軍將軍一職,並將它調回了我國王都,加以懲戒,並派外臣向周王謝罪。”他拍了拍手,隨即有幾名他手下的隨從,抬著三個架子,在得到周寒的同意後,進到了文武殿當中放下。
看著殿中諸人略有些好奇的目光,昌豐來到了三個架子旁解釋:“聽聞歐陽將軍受傷頗重,我國國君讓外臣帶來了許多名貴『藥』材,以讓歐陽將軍能夠恢復健康,並特地收集了許多寶物,送來給周王賠罪,請周王收下。”
這些所謂的寶物,不過是一個小金人像,以及一些所謂的上皇時代的字畫,也許在一般人看了確實名貴的,但在周寒眼裡卻還沒有拿一堆『藥』材更有價值,這些東西他寶庫裡多得是,周國佔領了幾個國家的王都,就有了幾個國家寶庫的收藏,不缺這些東西。
但這些賠償已經是足夠了的,畢竟只是一名將軍受傷,雖然歐陽豐的官職大了一些,但也是在比試中受的傷,如果說出去,反而還不好聽,能有賠償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