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的情況雖然令周寒擔憂,但也並非緊急的情況,就如同諸葛司所說的,虢國即便佔領了胡國,也必須花費很長的時間平定胡國範圍內的百姓,否則將會內『亂』不止,而且為了投入大量財物傾銷胡國,勢必也會影響到虢國內部的百姓生活,造成一定的混『亂』,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齊曉媛又述說了一些他在虢國,以及胡國走商中,得到的一些訊息,都是他經過分析,剔除了有虛構浮誇部分的訊息,且經過推斷,比較真實,讓周寒與諸葛司大開眼界。
齊曉媛的情報沒有密探細作來得精確,但卻比密探細作的情報更加多,多方推斷後,還能借此推斷出更多的細節。
正事談完,周寒為了活躍氣氛,提起了兩人的家事。
“你們兩個都還沒成親吧。”周寒笑道。
一句話,就沖刷掉了養心殿內原本沉悶的氣氛,讓諸葛司與齊曉媛沉默羞澀了起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齊曉媛羞澀了一下,臉『色』又苦了下來:“王上,您看臣的臉。”他指著自己的臉:“沒有人家會喜歡這樣一張壞人臉的。”他對自己的相貌非常瞭解,求學時就因為相貌被拒絕了許多次,如果不是周寒,現在他也許還在為求學苦苦求索著呢。
齊曉媛的話卻讓周寒三人笑了出來,齊曉媛的臉確實非常欺騙人,雖然本『性』正直,但他卻長著一張看似『奸』詐老成的臉,讓人無法相信,能在北邊混得開,還多虧了他如今的偽言和口才技能。
不想的話,周寒還沒有發現,如今周國中,許多年輕一輩文官武將,都沒有成家,如牛力已經三十五歲了,至今仍是單身一人,每日都在禁衛軍軍營裡訓練,雖然周寒又給他房子居住,但對他來說,除去了睡覺外,沒有其它用處了。
諸葛司也是,一直跟在程道仲的身邊學習,卻沒有傳出有他喜歡上任何女子的謠言。
周寒搖頭笑了一下,但隨後就沉思了起來,家,也許很簡單,但卻是最重要的,許多人都說為將者,如果有了家,就有了軟弱之處,就會無法上進,但在周寒看來,只有有了家,有了家人,才能讓人更堅強,為了家人更加上進努力。
“不用擔心,以你身為顧先生的弟子,必定會有人看上的,這個世界上,人很多,也許就有人不太重視你的容貌,而是你的文采呢?”周寒安慰齊曉媛,他又看向調笑齊曉媛的諸葛司:“你也是,你可是寡人未來的宰相,怎能沒個家人呢?”
他的話讓諸葛司也低頭不語,周寒想了想道:“齊曉媛,你既然回來了,那短時間內寡人也不會讓你跑太遠,你暫時繼續跟顧先生學習,過段時日,寡人讓程王妃宴請上京中的年輕女子,你們可以一同參與,如有喜歡的女孩,可以各憑手段獲得芳心。”他吊著煙眼看著兩人:“可別告訴寡人,你們兩人沒有那個能耐啊。”
塗悅在一旁悶笑,他沒想到這兩個十分有能耐的人,在說到女孩時,會如此羞澀。
周寒的話,自然是讓諸葛司與齊曉媛高興,兩人本來平日就沒有多少渠道接觸女孩,再加上一心撲到工作上,逐漸就忘記了,現在有國君與王妃介紹,想必絕對是王都內優秀的女孩,家世也是很好的,兩人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不過齊曉媛想起自己的臉,多少有些沒有信心了。
而諸葛司在低頭想了一下後,再次抬起頭,向周寒說道:“王上,臣尚有父母在世,如果娶親,恐怕要與父母商議。”
諸葛司一提起,就讓周寒想起了諸葛司那個神秘的家鄉。
他一直想找機會向諸葛司詢問,但都沒有時機,現在既然諸葛司自己提起了,他也乘機問道:“你父母尚在世嗎?那不知他們在哪裡?”
“回王上,臣的家鄉不過是一小山村而已,在風國東北方向的文國境內,野驢山的山腳下。”諸葛司回憶著說道,出來也有近十年了,他一直沒有傳訊息回去,也許父母早已認為他不在人世了,他也十分擔心父母,雖然他出來時父母身體還算健康,但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聯絡,誰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以前聽你說過,你的家鄉讀書人很多,不知那裡現在還是嗎?”周寒試探著問道。
他的話,諸葛司一聽就瞭解了其中之意:“王上,臣懇請王上允許臣回家鄉接來父母,臣也會勸說臣知道的一些有才同輩,前來周國仕官的。”他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人了,經過這麼多年的見識,且跟在程道仲身邊這麼久,諸葛司深刻理解了在他家鄉之外的世界中,知識的寶貴,以及他小時候視作平常之物的那些紙質書籍,他越發覺得家鄉的神秘如今已在周國熟悉了,將來還可能在周國成家,且即將成為周國的宰相,諸葛司開始為周國著想了。
在他的記憶中,自然也有一些自小就與他相熟,且能耐不錯的夥伴同輩,為了周國著想,他也想將他們一同拉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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