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柔一直是周寒的妃子,但並不是王妃,而直到孩子降生後,且是男孩後,她才晉升成周寒的王妃的,這並不是周寒要這麼做,而是因為王室宗法中規定的,不過周寒早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已預設她為王妃了,這所有人都知道。
周寒與程紫柔的孩子,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周寒的第一個男孩,身份非常尊貴,因為那是周寒的長子,如果沒有意外,他將是周國的大公子,而如果周寒稱王稱帝,那這個長子就當是將來周朝的皇太子了。
因此,未來皇太子的名字,許多人都在等待著出現。
而養心閣內,裴顯正和顧子瞻都在為這名字爭吵著,他們都自覺自己起的名字附和周國大公子的身份。
這不僅是在國君面前顯示自己的知識淵博,也是為了爭到大公子的名字起名人,這是非常榮耀的一件事,他們兩人都不想輕易放手。
周寒默默的坐在主位上,喝著塗悅遞來的蜂蜜水,看著兩人爭吵不說話,他的頭被兩人吵得有些疼。
周寒自然也想為孩子親自命名,但無奈,他上輩子上學時的文化,早就丟到太平洋的馬裡亞納海溝裡去了,而這輩子和裴顯正學的那些知識,看看還可以,但要他拿出來為自己兒子起個有內涵的名字,那他就辦不到了。
“別吵了。”頭疼的周寒捂著腦袋他喊一聲。
裴顯正與顧子瞻被震懾住,急忙噤聲望向周寒,只是目光中咄咄『逼』人,都想要讓周寒偏向自己。
兩人的目光讓周寒一時頭皮發麻,他沒想到為自己長子起名,會比自己想的還要重要,這還只是兩個人,如果他讓那些重臣都來為長子起名,那這養心殿內,不僅不能養心,說不定他還得吃速效救心丸了。
被兩人看得緊張的周寒吩咐道:“塗悅,為兩位先生準備紙筆。”然後他對兩人提議:“兩位先生,你們都是我周國內的大才,適才聽兩位先生討論,寡人以為很多名字都非常好,因此,寡人以為,這是寡人的長子,他的名字,就由寡人來親自選定吧。”他看到兩人點了點頭,同意了自己的說法,鬆了口氣:“請兩位先生將你們所想的,認為好的名字,寫在紙上,由寡人從中挑選,兩位先生覺得如何?”
裴顯正與顧子瞻被周寒提醒後,相視一眼,他們也為互相爭吵,不能說服對方而惱火,現在讓國君來決定正好。
這時,塗悅已經指揮著幾名侍從,搬來了案几和墊子,讓裴顯正和顧子瞻可以坐著書寫,塗悅拿來了紙張和筆墨,放在案几上。
如同考試一般,兩個老頭開始冥思苦想,之前的一些名字,已經被他們自己推翻了,他們決定要起個好名字,好讓國君看中選擇。
正當兩個老頭書寫時,一名侍從進來報告:“王上,宰相大人與諸葛書記求見。”身為程紫柔的父親,程道仲在聽到程紫柔生了孩子後,他自然要進宮見見自己的國君女婿,而且,因為國君長子的意義非凡,他也帶著諸葛司一同來了。
諸葛司自從溫醴城回王都後,身份都是書記一職,這個職位非常好用,因為周寒預想中的幾個官職,在現有體制內,都無法加入,因此,他全都以書記來任命,但各個書記的工作,卻各不相同,而諸葛司是即將接任宰相的,可六個宰相輔佐已經滿了,又不好臨時增加,周寒就讓諸葛司以國君書記的名義,跟隨在程道仲的身邊,向程道仲學習宰相的工作。
當週寒讓侍從領兩人進來後,兩人看到養心殿內的情景,都愣了一下。
“程公,你們來得正好。”周寒讓塗悅也去為兩人準備案几墊子:“裴先生和顧先生都想給寡人的長子取名,但是他們各有所執,一直確定不下,因此,寡人讓兩位先生將名字書寫出來,由寡人選擇,你們也一起吧。”
塗悅帶著侍從,為他們各搬來了一套,讓他們能坐下。
程道仲與諸葛司向周寒行禮告謝後,也坐下了,但他們並沒有立即動筆。
“王上,老臣此次前來,一是看看紫柔,二是想問問王上,何時舉行慶典?”身為宰相,程道仲非常明白國君長子的重要『性』,因此希望舉行一次慶典,向全國民眾宣告國君長子的誕生。
慶典非常重要,可是周寒又不想太過浪費,身為現代人意識,他本能的不想太過奢靡,在沉思了片刻後,他計算了下時間後才說道:“十二日後,既是秋收節,到時在王宮前擺臺宣告吧,並讓所有官員都到街道上通告,而且,為了以示與往年秋收節不同...”他看了看程道仲問道:“程公,今年如果不收稅,嗯,只收半稅,是否會有大影響?”
程道仲聽到周寒的想法,想了一下,向諸葛司看去,現在他已經將一些宰相的權能,交給諸葛司來辦了,而稅收這塊,也是由諸葛司負責的。
諸葛司立即答道:“王上,託往年的福,雖然免稅一年會加重一些負擔,但仍能承受得起。”在收入了幾個城後,經過幾年的積累,國庫十分充裕,免稅幾年都可以堅持得住,如今只是免稅一年,諸葛司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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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聽到諸葛司的回答,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在秋收節時,宣佈今年免稅一年,嗯...算了,就這樣吧。”他本想學習以前影視劇中,那些皇帝的‘大赦天下’來赦免囚犯的罪的,但如今周國的許多囚犯,都是匪賊和那些被抓住的敵國軍隊,這些囚犯肩負了周國內許多工作,從修路到建房,甚至還有耕地種田,非常重要,如果將他們全都赦免了,先不說會造成極大的混『亂』,和引起國內治安度降低,那些勞力工作沒有人做了,會讓周國的發展陷入停歇中,這就麻煩了。
程道仲和諸葛司也沒有在意周寒沒說出來的話,雖然周寒只確定了一條慶祝用的國令,但這一條發出去後,卻不會有人抱怨太少,因為,賦稅是整個國家中,所有人的重中之重,如果能免掉一年的賦稅,那哪怕是今年收成不好的人家,也可以過個輕鬆愉快的一年了,而且也可以讓國君獲得極大的聲望。
既然確定了,程道仲與諸葛司也開始執筆,為國君的長子起名,他們並沒有太過鄭重,反正真正的起名,在他們看來,主要是裴顯正和顧子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