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股的大吼,讓營地內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呆愣的望著他,因為他帶來的訊息太過震撼了。
陳湯來也被這訊息震住了,他的不祥的預感成真了,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不再盯著齊三股,環視一週,發現周圍計程車兵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這邊,立即大聲喊醒他們:“都看著這邊幹什麼,都去幹活,不許停下。”隨著他的話,許多士兵也清醒了過來,繼續做起事來,只是也許是被齊三股話中的意思分心,經常出差錯。
在喊完後,陳湯來抓住齊三股的手臂,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叫喊,將他用力的拖進了自己的大帳內。
他將齊三股丟到地上,命令道:“住嘴,不許再喊,立即告訴我,田將軍是怎麼死的,詳詳細細的說出來。”
進入將軍大帳後,齊三股似乎冷靜了一點,但還是十分害怕陳湯來,畢竟他沒有與田索一同戰死,有逃兵的嫌疑,而國君釋出過命令,逃兵將處以五馬分屍,且家人全部貶為奴隸。
但陳湯來的話是必須要回的,因此他戰戰兢兢的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三日前,我們正驅趕著奴隸,攻擊巖山軍,眼看巖山軍即將撐不住時,突然冒出了數千人,他們拿著弓箭,對著田將軍就是一陣『射』擊,在田將軍身邊的人,都被『射』死了,而田將軍騎著馬跑了。”他努力回想那時的景象,由於太過突然,對於長箭軍突然的攻擊,那段記憶模糊了,他不得不靠自我編造來補全那段記憶:“但田將軍騎馬跑的方向,又有無數人埋伏著,他們拿著兩丈長的長槍,對我們攻擊,很多人都被那長槍串到了一起。”
因為太過混『亂』,他說著說著,有些口齒不清了,更加上因為逃跑匆忙,他已經兩日沒有喝水了,喉嚨像被火燒了一樣疼痛難忍。
陳湯來的親兵拔出隨身帶的水囊,遞給了齊三股,齊三股喝了一口後,喉嚨舒服多了,精神也恢復了一些,才繼續說著:“我們雖然損失了很多人,但那些埋伏我們的人,在沒有了長槍後,並不是我們的對手,但,他們人數太多了。”
齊三股眼中再次出現恐懼:“他們人太多了,而且還在不斷增加,越來越多。”之後段戎以及那些掉隊的輔軍士兵的到來,在他的眼中,是源源不斷的援軍。
“他們是什麼人?是申國的軍隊嗎?是巖山軍嗎?”陳湯來疑『惑』的問道,他自然知道齊三股的話中有誇張的地方,但那莫名冒出來的軍隊,他迫切想知道是從哪來的,畢竟申國的軍隊他都知道,當時,巖山軍應該在奴隸軍的衝擊中,鎮新軍已經被狂風軍殲滅了,連將軍的頭都被丟在了巖山軍營門前,而那些所謂的城衛軍,根本沒有這樣的戰鬥力,不是他自誇,他烈火軍上下都是十分優秀計程車兵,嗯,齊三股例外。
能在『亂』戰中擊垮殺死烈火軍的,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軍隊。
“不,不知道,我們沒有見過那樣的軍服,那好像是皮甲,皮甲上有個字,但,但我認不出來。”齊三股想了一下,他沒有文化,不識字,因此認不出來輔軍皮甲上的輔字:“啊,那『射』箭的敵人與那長槍的敵人,好像不是一支,『射』箭的那些敵人也身穿皮甲,但皮甲上的字,形狀與那拿長槍的敵人身上的不同。”
齊三股的話,讓陳湯來疑『惑』了,申國的軍隊裝備他是知道的,基本以竹甲為主,更何況也沒有在身上寫字的,而且,申國的軍隊中,也沒有拿長槍的,和拿弓箭的。
看著思考著的陳湯來,齊三股也回憶了起來。
在敵人越來越多,而烈火軍越來越少時,在邊緣處於輔軍戰鬥中的齊三股,發現他們即將被包圍起來了,他立即放棄自己的對手,顧不得同伴,轉身逃跑了,路上,為了減輕重量跑得更快,他連武器都丟掉了,與他一同見勢不妙試圖逃跑的,還有十多人,但在一路跑回來時,不是被追上的敵人殺死,就是跑入密林中後,被毒蛇咬死,或是陷入泥潭中,無法爬起,最終,只有他一人繞了一個大圈,逃回了烈火軍的軍營。
“你先下去休息吧,帶他下去休息。”陳湯來在聽完齊三股的報告後,讓親衛帶他下去休息,只是在齊三股背對著他時,他對親衛使了個眼『色』。
親衛瞭然的點點頭。
齊三股絕對是丟下同伴逃跑回來的,而烈火軍士兵逃跑,訊息傳出去,這會讓烈火軍在國君面前丟臉,更何況齊三股居然還在軍營裡大聲說出田索與其帳下士兵皆死的訊息,陳湯來不想讓他繼續活著了。
在親衛帶著齊三股離開大帳後,陳湯來坐了下來,思考著那些神秘的軍隊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以及他們該如何辦,攻打巖山軍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那些神秘軍隊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貿然衝過去,可能還會遭遇埋伏。
而且,此刻他們身邊也沒有多少奴隸可以驅趕,烈火軍如今怕是連巖山軍都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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