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水急忙帶著那些脫隊的長箭軍士兵,加入了收埋屍體的工作中了。
這一次烈火軍驅趕了近三萬的奴隸,漫山遍野的,且這些奴隸都是那些體質較差的,在奴隸軍衝向巖山軍陣地的過程中,除了被烈火軍驅趕殺死的奴隸外,還有許多奴隸是被推倒,然後被身後的人踐踏過後,再也無法站起來的。
因為這些奴隸許多都是勉強捱過了冬季,且有著眾多的疾病,許多人本來就虛弱得不得了了,如果不是被身後的奴隸們推攘著向前走,他們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但還是有很多奴隸在推擠移動的過程中,突然咳嗽一下,噴出大口的鮮血,就睜著眼倒了下去,屍體還被身後的奴隸們踩得不成人樣了。
三萬的奴隸,至少有一萬以上將命留在了這裡。
在基本將巖山軍計程車兵屍體與奴隸的屍體分開後,所有人都在處理屍體。
無數士兵在忙著挖坑,儘管坑挖得很深很寬,但一個坑裡也只能放下兩三百具屍體,而挖坑又是個力氣活,拖抬屍體也是個力氣活。
池欣榮在休息了一陣後,捂著仍有些流血的左手,揹著一個腦袋來到了法良的面前。
“池將軍,這是?”看著池欣榮揹著的腦袋,法良十分疑『惑』,他沒發現周國有用腦袋換軍功的傳統啊,而且,他看了看四周那些周國計程車兵,包括那段戎副將,也沒有砍下任何一個屍體的腦袋,因此不知道池欣榮為什麼這麼做。
池欣榮笑道:“法將軍,這個人...”他提起腦袋,讓那腦袋的臉面向法良:“他是此次驅趕奴隸攻擊巖山軍的蔡國軍隊的將領,不知法將軍是否認識?”這個人還是砍了他左手手指的仇人,一個將軍的腦袋再加上手指的失去,才能在國君面前換得國君的嘉獎,這可是他的小心思,從來不告訴別人的。
法良聽到這腦袋的主人就是讓巖山軍損失極大的罪魁禍首,狠狠的盯著看了一會,但他隨即就搖了搖頭:“不認識。”他雖然與蔡國交戰過幾回,但是都是士兵們撞上,他對於蔡軍的將領,一個都沒有見過,蔡軍的軍隊名,也不過是抓到的一些蔡軍俘虜口中聽到的。
閒話說完,池欣榮認真的問道:“法將軍,那些奴隸朝著國內衝去了,是否要想一下辦法。”如今仍有上萬的奴隸,向著申國擴散去了,如果不能阻止,那將是一場災難。
法良再次搖了搖頭:“不需要。”他很清楚申國的情況,更何況,這些奴隸並沒有多少體力,足以讓他們走進申國內太深的地方,因此不是很在意:“那些奴隸沒有了蔡軍的驅趕,沒有什麼力量了,而且他們都缺衣少糧,不需要去做什麼,他們就會倒下,更何況,以他們那瘦弱無力的軀體,一般的人都能擋住他們,沒必要理會。”
池欣榮又說道:“可是他們這麼多人,一路死過去,這麼多屍體,極有可能在國內造成瘟疫的,恐怕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等到周寒入主申國的王宮,申國的土地百姓,就將一起併入周國了,如果在自己國家裡爆發瘟疫,那可就危險了。
法良想了下,覺得池欣榮說得有道理,他立即喊過一名隊長,命令他帶著小隊五十人,向國內所有鄉村,以及縣城去報告一聲,讓他們派人收拾那些奴隸的屍體,遇到活著的奴隸時,也儘量驅趕開處理。
那隊長帶著小隊士兵,接到命令後匆忙離開了,虛弱無力的奴隸們,移動速度非常緩慢,因此他們需要超過他們,提前去通知那些國內的鄉村縣城。
“池將軍,多謝你的提醒,這次為了救援我們讓你的手指被砍掉,我真是深感愧疚。”看著池欣榮那滴著血的手,法良非常愧疚。
“哈哈哈。”池欣榮卻毫不在意:“法將軍不用多禮,以後我們將是同僚了,戰場之中,不受傷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是救援同僚呢。”他將那蔡軍將軍的腦袋再次背上背上,用空出的右手拍了拍法良的肩膀。
“同,僚嗎?”法良嘀咕著這個詞,想著懷中的信,他不知道以後的申國將變成什麼樣。
簡單聊了幾句,池欣榮說道:“法將軍,加快速度吧,蔡軍損失了這麼多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要做好防備的準備了。”那蔡軍在被輔軍埋伏襲擊後,有十數名士兵逃脫了,他們回去後,必然會說出這邊的情況,而池欣榮他們,也必將沒有多少機會再做偷襲了。
法良沒有說話,沉重的點點頭,他不知道下次蔡軍將會派多少人來,以及再次驅趕多少奴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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