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跑出王宮的周寒,也鬆了一口氣,今天出王宮的過程太讓他心累了。
周寒陰笑著想著將來怎麼處置潘雄與程紫柔兩人。
“公子,怎麼了。”緊隨其後的塗悅,看到周寒的笑容,身體突然打了個寒顫,開口出聲打斷了周寒的想法。
出了王宮後,塗悅自然而然的轉口稱呼周寒。
“不,沒什麼,走吧,我們去坊市口去擺攤。”周寒扛著他的幡,扶了扶頭頂上那滑稽的小帽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向坊市方向走去,身後跟著桌椅的侍衛。
但從塗悅的角度來看,卻沒有周寒想的那麼好了。
周寒本來雖然比一般的武人要瘦弱一些,但經過這一年的鍛鍊,身體可是比那些文人要強壯許多,有著一絲英武的氣概,但這次化妝卻完全遮掩住了,塗悅與潘雄的夫人為了將他的氣質遮掩住,把他往陰柔方向化妝,此刻的周寒,如同小白臉一樣,面目陰柔,如果他翹兩個蘭花指,不論誰看到他,都會以為他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的。
王都內有座招賢樓,是周寒以從前司行傅珉處收來的茶樓改的,雖說他時常讓招賢樓收集喝茶的文人士子的文章,給他在王宮裡欣賞並找出有才之人,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眼力,本來他的文采就不怎麼好,而那些文人士子中的三觀,都被限制在這個時代內,寫出來的文章也不能讓周寒耳目一新,而他又不能透過文章來看到文章作者的資料,因此,雖然這招賢樓開了兩年了,但他卻幾乎沒有找到什麼值得培養的人才。
招賢樓現在只是單純的作為一個為他提供零花錢的茶樓而已。
來到坊市口,這一片十分空曠,但也有了數個攤子,有算命的,有賣包子饅頭的,有賣小飾品的,比起以前來,熱鬧了一些。
周寒讓扛著桌椅的侍衛,將桌椅擺放好,他將自己那幡『插』在了桌子旁,一把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抬著腦袋,十分高傲的用斜眼看著。
塗悅則身穿粗布麻衣,低眉搭眼的站立在周寒身後。
本來坊市口的攤位就不多,如今多出這麼一個攤位,自然十分吸引人,很快,周寒的攤位旁,就圍起了一圈人觀看,只是這些人看著周寒,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火來,就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不舒服,只是看著周寒那畫出來的陰柔的臉,與那高傲的態度,就讓他們不爽。
周寒的攤位對於上京城的百姓來說十分的新奇,他們從沒有見到過這樣不知所謂的攤子。
一名百姓站在人群前面,看著那幡上的字,好奇的問周寒:“老弟,你這幡上寫的是什麼啊?”許多的平民時不識字的。
周寒仍然十分高傲的回答他:“幡上寫的是‘招有才之人’,我這裡,只要你有才,我就能送你一份似錦前程。”
那百姓聽到周寒的解說,不禁笑出聲來:“老弟,你這話也太誇張了吧,哪怕你是哪家的公子,也沒有那個能力吧?”如今的周國,可不是往年了,現在周國內所有的官職都是非常重要的,一旦那個官職的人是不學無術的草包,很容易就會被發現,而推舉草包的人,也要被連帶革職,因此,沒有人能輕易送人為官,更何況,周寒一臉陰柔,看起來不像是官員,倒像是公子哥。
在如今的周國內,不論是大宰相還是底層的文吏,都是十分忙碌的,沒那個閒心在坊市口擺攤,就在眾人圍著周寒的攤子時,就有數名身穿官服的官員急匆匆的從坊市口經過,甚至還有一人是小跑著的,對於周寒這個攤位被圍著,他們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沒有那個精力去關注。
周寒這樣的年輕人,只能是哪個官員的公子了,而官員的公子,在周國內,是沒有舉薦的資格的,他們自己還要被人舉薦呢。
看到有人提問,周寒自然不會不回答,他還要靠話語來吸引人呢:“這位老兄,你看來知道得太少了。”他笑著說道,只是那笑,怎麼看怎麼欠扁:“我既不是什麼官員的公子,也不是什麼官員,但,我就是能推舉一些人上去,當然,我沒有能力去舉薦他們當什麼官,想要當什麼官,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力。”
周寒再次斜視圍觀的人,無所謂的揮揮手道:“如果沒有能力,連我這一關都過不去,那就不要想著去被別人舉薦了,回去洗洗睡了吧。”
周寒的話,自然讓圍觀的人大怒,但他們又不得不承認,周寒的話確實有道理,可就是讓他們生氣,如果不是坊市口經常有巡吏巡邏,他們都想上前來揍周寒了。
雖然圍觀的人多,但根本沒人靠近找周寒舉薦,一來擔心周寒是假的,而來擔心自己要是能力不夠,被周寒嘲笑一番,自己在左鄰右舍間的名聲就毀了。
“沒人嗎?沒人敢上來,那你們就都散了吧,別老圍著,回家洗洗睡吧。”周寒藐視了眼圍觀的百姓,說出了欠揍的話。
一直到午時,還是沒有人敢來找周寒舉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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