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是個體力活,特別是這個時代還沒有馬鐙,只有一個簡陋的馬鞍和韁繩,騎馬時,必須雙腿緊緊夾著馬肚子,否則在馬奔跑中,很容易就會被甩出去,因此,作為騎馬傳訊的人,都是士兵轉過來的,他們都有著很好的身體,能輕易的習慣騎馬。
而諸葛司本就是瘦弱文人,即便有信使在旁邊幫助,騎著馬也十分消耗體力,當初卞連青騎馬來到新陽城時,都因為如此原因,下肢腫痛,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復過來,諸葛司看來也沒有幸免。
“讓他躺著吧,等恢復後再讓他來見寡人,另外,讓醫官小心醫治,不得留下後患。”周寒吩咐禁衛軍去傳話。
禁衛軍士兵行了一禮,正準備下去傳話時,大寶殿外傳來一陣喧譁聲。
幾名守衛王宮的輔軍士兵,抬著一個木架子進入了大寶殿,架子上躺著的正是諸葛司,只見他滿臉痛苦,眼淚都流了出來,雙腿非常明顯的腫脹著,與他瘦弱的上半身非常不符,讓人看了想發笑。
在架子旁的,正是白虎軍的一名隊長遊方,原本在宛城時就是他將諸葛司從牢裡放出來的,如今在守城門時,也是他第一個認出了諸葛司。
看著一臉痛苦的諸葛司,周寒有些擔心的詢問遊方:“怎麼將他帶來了?先讓他去休息吧,等養好了再來見寡人。”
遊方向周寒行禮,然後苦笑了一下說道:“王上,諸葛大人在醒來後,就鬧著要見王上。”
周寒立即皺起了眉頭,心裡隱隱覺得不安,諸葛司畢竟是宰相府右輔佐,這個時候被程道仲派來見他,又連身體傷痛都不管,難道是王都出了什麼事?
諸葛司彷彿是聽到了周寒的聲音,不顧腿上的痛,掙扎著衝架子上爬了起來,遊方急忙上前扶住他。
“王,王上,臣身體不適,不能向王上行禮,請王上恕罪。”在看到周寒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後,他才繼續說道:“王上,宰相大人有信讓臣親手交給您。”說完,從懷裡掏出那封程道仲寫給周寒的信來。
牛力急忙上前結果,呈遞給周寒。
周寒開啟信後,仔細的看完,然後啼笑皆非,如此鄭重,讓他白擔心了一場,他向諸葛司揚了揚信,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看過這封信嗎?”
諸葛司急忙回答:“回王上,這是宰相大人寫給王上的重要信件,臣不敢私看。”他生怕國君不信,指著自己那腫脹的雙腿說道:“而且,臣一路緊趕慢趕,希望能儘早來到新陽城,都在努力控制不從馬上掉下來,也沒有那個力氣去看,這信從在王都時,就一直在臣的懷裡,直到現在才拿出來。”說完,他便等著國君對他的宣判,他知道,那信一定是宰相對他的斥責,否則不會在如此忙碌之際,讓自己這個宰相府右輔佐來送信的。
看著盡力辯解的諸葛司,周寒突然理解了程道仲的安排,自己想的畢竟沒有程道仲想得深,他只想著讓諸葛司成為宰相,卻不知道如何培養,只能讓諸葛司去和程道仲學習。
“程公希望你將來能成為周國的宰相,但是你太過年輕,出事經驗太少,因此程公向寡人推舉你為新陽城的城守,在新陽城中鍛鍊幾年,看來你很受程公器重啊。”周寒意味深長的向諸葛司說了信中的內容,只是他並沒有說自己看重諸葛司,而將這些全部推給了程道仲的身上。
聽到周寒的話,諸葛司再次雙眼含淚,只是這一次並不是腿疼的,而是感動:“臣,愧對王上與宰相大人的看重,臣...”他說到這,語氣凝噎,無法繼續說下去,心裡十分愧疚,因為在周寒說出信中內容時,他還有些埋怨程道仲放逐了自己卻又不明說。
“行了,不用說這麼多了,既然程公推薦,那寡人現在任命你為新陽城的城守吧,不過...”周寒看著諸葛司的雙腿,搖了搖頭:“你還是先去修養幾天吧,你現在這樣,可什麼都做不了。”
“是,是的,王上。”諸葛司答應了一聲,然後全身放鬆了下來,腿上的劇痛這時再次襲來,心事解決了,心裡一下子放鬆下來,他就這麼被遊方支撐著昏了過去,讓一直扶著他的遊方緊張不已。
看著被疼痛折磨得昏過去的諸葛司,周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將他帶下去休息吧,讓醫官好好給他調養一陣。”
諸葛司就這樣又被抬了下去。
看著被抬下去的諸葛司,周寒想到了他會如此慘烈的原因,說到底,還是沒有馬鐙和馬蹄鐵的原因,沒有馬鐙,就不能更好的在馬上保持平衡,沒有馬蹄鐵,馬在跑動時,就會顛簸得更厲害,不過他現在只有幾十匹馬,如果做出馬鐙和馬蹄鐵來,要是不注意被敵人俘獲了,就會洩『露』出去。
“但馬蹄鐵倒是可以先用起來。”周寒想到了上一次卞連青來時,跑死了一匹馬,另一匹隨行信使騎的馬,馬蹄子也跑廢了,本來馬匹就不多,這樣子下去,很快他那幾十匹馬也要消耗殆盡了,根本無法積累起來做戰馬用。
隨即,周寒拿過一塊絹布仔細的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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