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城守,但是新陽城還是維持著基本的運作,行政系統被執行了起來,偶爾有些無法處理的政務,都被送到王宮,由周寒來審閱。
春季的季末,新陽城開始步入正軌。
大寶殿內,周寒正在面見從原代國來的,虢國的使者。
“周公您好,外臣是虢國司行署轄下行記昌豐,代我國國君向您問好。”從虢國來的使者非常專業的向周寒行禮,臉上一直是充滿著微笑。
周寒看著昌豐,眯著眼睛,微笑著回道:“寡人也很高興能見到虢國的使者。”他的話,讓昌豐笑得更加開心了,只是昌豐的笑容,讓他想起了上輩子那些推銷保險的人的職業微笑,也許別人看不出來,可對曾經號稱為‘保險之友’的周寒來說,卻太過明顯了。
昌豐任然非常職業的微笑,沒有注意到周寒的發現,畢竟周寒現在臉上,也是一副專業八級的微笑,比昌豐更加自然:“周公,我國國君聽聞周國佔領了山國,特此讓外臣趕來祝賀,恭喜周國越發強大。”他說完,‘啪啪’的拍了兩下手,從大寶殿外,昌豐隨行的兩名隨從,抬著一個木質的盤子進來了,盤子上放著一些東西,不過被絲絹蓋住,無法讓人看清。
當兩名隨從抬著木質的盤子到昌豐身邊時,昌豐將蓋住的絲絹掀開,一塊巨大的石頭放在上面:“周公,此為我國國君特意挑選出來的禮物,不知周公可還滿意?”
在大寶殿內,原本靜靜的看著的周國官員們,頓時大怒,他們認為昌豐是在羞辱周國,送禮送一塊大石頭來。
看著憤怒的周國官員們,昌豐卻沒有向他們解釋,只是一臉職業般的微笑著看著周寒。
與手下的官員們不同,看著虢國送來的禮物是一塊大石頭,周寒並沒有生氣,臉上任然保持著微笑,只是眼睛眯得更厲害,如同閉著眼一般了。
周寒靜靜的看著手下官員們對昌豐的怒罵,看著昌豐的笑,就是不說話。
似乎感覺到了國君沒有什麼反應,那些周國官員們的怒罵也逐漸停止了,他們都安靜了下來,等待國君的命令,就連牛力與護衛周寒的禁衛軍士兵,都將手放在了武器上,冷靜的看著昌豐,只等國君一聲令下,就將這羞辱周國的使者砍死。
周寒只是靜靜的微笑著看著昌豐,一聲不吭,直看得昌豐的兩名隨從腳開始不自覺的打擺子,昌豐臉上的微笑也僵硬了起來,他的額頭開始逐漸出現了汗珠。
大寶殿內,足足就這麼詭異的沉悶了兩刻鐘的時間,直到昌豐臉上的表情已經有向哭喪的方向轉變的跡象,昌豐準備直接解釋時,周寒才輕鬆的開了口,彷彿之前那兩刻鐘不存在一樣:“哎呀,真是一份大禮,昌使者,請代寡人向你的國君致謝,寡人會將這寶物,運回王都,為它修建祭臺,讓全城的人都能夠觀賞它,你以為如何?”周寒的表現,讓大寶殿內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雖然因為周寒的開口,讓昌豐心裡總算輕鬆了一些,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不開口能給人造成如此大的壓力,但對於周寒的話,他又心裡不斷泛苦,原本自家國君讓自己帶這塊石頭來時,他已經預想了許多種可能的事,但不論是周國的國君生氣還是強裝笑臉,都能開出周國國君的『性』格,這也是他作為使者來的一個任務,如果周國的國君生氣,說明周寒是個易怒的人,打交道就要有另一種方式,如果周寒是強裝笑臉,則說明周寒是個愛面子的人,但唯獨周寒此刻的表現,讓昌豐完全無法『摸』到周寒的『性』格,也讓他對於如何與這位周國的國君怎麼打交道而頭疼。
周寒一直微笑著,看著那石頭的眼神,彷彿它真是一塊美麗高貴的寶物一樣,彷彿真的要為這塊石頭建造祭臺,供周國子民參觀一樣。
這樣的情況昌豐做了這麼多年的司行,還是第一次遇到,但也更讓他慌張,雖然那這塊石頭,是為了測試周國國君的『性』格,但虢國的國君畢竟還是不敢輕易與周國敵對的,這不僅因為兩國的國君都是穿越者,虢國畢竟剛打下代國,一切百廢待興,還需建設經驗一番,在不知道周國的底細下,是不可以輕而易舉的激怒周國的,而如果真讓周寒將那石頭擺在王都空曠處,供周國子民欣賞,那用腿『毛』都能想得到,周國全國必定認為虢國在侮辱周國,周國一定會攻打虢國的。
因此,昌豐顧不得再裝下去,他儘量擺出笑容,向周寒以及周圍周國的官員行禮賠罪,解釋道:“周公,各位大人,是外臣沒有說清楚。”他『摸』了下那石頭:“這塊石頭,是一塊寶石。”
周國司空署轄下營記張居安,這一次是從王都到新陽城的車隊中的一員,主要負責新陽城一系列的督造,不論是新陽城內的建設,還是修繕,以及武器裝備的維護補充,都由他負責,因此周寒特地將他任命為新陽城的城守左別駕一職,他也是個急『性』子,聽到昌豐說這塊石頭是個寶石,立刻急匆匆的跳了出來,大聲訓斥:“寶石?你當我們是瞎子嗎?還是你以為我們沒有見過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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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豐急忙回答他:“這位大人,此寶石非彼寶石,在下說的,是這塊石頭裡面藏了寶物,因此,它是一塊寶貴的石頭。”
只是他的解釋仍然讓張居安生氣:“藏了寶物?這塊石頭如此完整,你是如何將寶物放進去的?”
只是這一次,不等昌豐開口,周寒搶先阻止了張居安:“張別駕,不要急,讓昌使者來說完,你先退下,不要打斷昌使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