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都時,每天早上都有侍女為自己穿衣,準備乾淨的『毛』巾洗漱,為自己戴好頭冠,方便之極,簡直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典範。
而現在在宛城王宮裡,沒有了侍女的幫忙,他突然有些不習慣了,他覺得就連連穿衣都麻煩極了。
好在這永和殿裡除了自己外,也沒有別人,一大早的,天還沒亮,周寒也不想這麼早就出去。
他赤『裸』著身體,在寬敞的永和殿裡快樂的奔跑著,也就是傳說中的『裸』奔。
春季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這王宮和王都的王宮不一樣,沒有地熱,無法增加宮殿內部的溫度。
“阿嚏,阿嚏。”在永和殿內『裸』跑了一陣的周寒,連打了兩個噴嚏,他感覺到了一股涼意從腳底冒上來,為了避免著涼感冒,他趕緊穿好衣服,畢竟這個時代的醫學水平很低,就是感冒都能輕易的讓人死亡,打下元國,已經是很好的開局了,他還想繼續活著呢,這可是他的第二次人生啊。
與周國的一日兩餐習俗不同,在元國內,是實行的一日三餐的。
當週寒穿好衣服,在永和殿裡坐了一下後,一名守衛他計程車兵,在門外告訴他,有廚師送早食來了。
那廚師是按照原來的元國國君的生活習慣來做的,當然,為了周寒的安全,他們做飯時的一舉一動,都是在士兵們的監視之下完成的,一旦有可疑的動作,就會被士兵們拉出去處死,這都是歐陽武吩咐的。
雖然周寒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但對於送上門的食物,他還是大方的在永和殿裡吃掉了,早餐也是非常有元國特『色』的食物,讓周寒吃得很開心。
在這永和殿裡,他表現得像個孩子一樣,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在這裡,沒有看到程紫柔、溫太后,沒有看到程道仲一班大臣,他不需要將一國壓在自己的身上,不需要思考怎麼做出為國為民的偉業。
當週寒吃完早餐時,門外計程車兵再次報告:“稟王上,大將軍求見。”
正無聊的周寒,立即丟下咬在嘴裡牙間的勺子跑了出去,他不在乎歐陽豐為什麼這麼大清早的就找他。
而他的身後,那名送早食的廚師,則在士兵的監視下,清理周寒吃剩下的狼藉。
來到太武殿,歐陽豐帶著一名清秀的年輕人,已經在太武殿裡等候多時了,那年輕人正是諸葛司。
諸葛司不是第一次來這太武殿了,只是上一次他來,是一年以前,見的是元國的國君,而這一次,他要見的,則是周國的國君,這不禁讓他在心裡感嘆了一下物是人非。
周寒坐在那王座上,問道:“大將軍這麼早來,是有什麼事需要報告嗎?”然後他看了一眼諸葛司,問:“這一位年輕人又是誰?”他對歐陽豐帶著一個年輕人來見他,很好奇,讓他不禁在心裡胡『亂』猜測:這不會是歐陽豐的私生子吧?不像啊,與歐陽豐相比,太瘦弱了,難道是隨的母親一方?
只是,他忘記了自己的年齡比諸葛司還要小,他也沒注意到稱呼一名年紀可能比他還大的人,叫做年輕人有什麼不妥。
歐陽豐可不知道周寒心裡那『亂』七八糟的猜測,否則他一定會得腦中風的,他笑著介紹道:“王上,這位叫做諸葛司,據他自己說,他有足以與一國一城相提並論的智慧。”
諸葛司有些惶恐的說道:“王,王上,草民叫做諸葛司,不敢當一國一城,但足以幫助王上,請王上允許草民仕官。”不得不說,一年的牢獄生涯,讓本應年輕氣盛,傲氣十足的諸葛司,完全被磨平了稜角,現在的他,深刻體會到了一國國君的威嚴,在周寒面前,他不敢有一點脾氣,連說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而在自我介紹時,諸葛司也在悄悄打量著周寒,在他的眼中,這位周國的國君非常的年輕,只是,這位國君批頭散發,頭髮髒『亂』,一些頭髮已經打結了,身上穿的居然是鐵質的鎧甲,總體來說,不像是一個國君,倒像是一名將軍,只是比起一般的將軍來說,要瘦弱許多。
歐陽豐的介紹,讓周寒來了興趣,他看向諸葛司,想知道這個年輕人哪裡表現出了足有比擬一國一城的智慧,他本能的對諸葛司使用了探查技能,只是沒有任何的資料面板彈出,他才想起來,要是自己的屬下,這個探查才有用。
而如果收下這人,如果這個諸葛司是個廢物,那周寒也不能輕易的踢掉他,否則會給人國君是個反覆無常之人,這樣的印象,所以是否要收下諸葛司,就考驗著周寒的眼力了。
周寒仔細觀察著諸葛司,他突然發現,這各諸葛司很白淨,然後他彷彿才聞到一般,一股臭味傳入了他的鼻子裡。
周寒又看向歐陽豐,發現他也很乾淨,這讓周寒突然醒悟,自己已經半個多月沒有洗澡了,自從出兵元國以來,一路行進,好不容易在鐵流軍的軍營裡休息了一下,第二天又緊急的帶兵攻進宛城裡,幾乎沒有清閒下來,而這兩日雖然有了空閒,但他已經對自己身體發出的臭味免疫了,鼻子完全沒有察覺身體發出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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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自己身上髒『亂』臭的周寒,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好在他的臉皮已經練得足夠厚了,這個時候,他臉都不紅一下,完全掩飾住了自己的羞澀,舉止非常正常。
“你讀過什麼書?”諸葛司的氣質讓周寒知道這是一名讀書人,既然是讀書人,那寫字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他問諸葛司讀過的書,企圖從中來判斷諸葛司的能力。
諸葛司聽到周寒的詢問,立即回道:“稟王上,草民讀過孔孟之書,對名家之書也多有涉獵。”
“你看的是什麼樣的書?是紙質的?還是竹簡的?”周寒繼續問。
諸葛司繼續答:“稟王上,多是紙質的,有些是竹簡的,絹布的也看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