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地處平原,幾乎沒有山丘盆地,因此,儘管撫良縣是周國距離最遠的縣城,塗泗也只比卓遠晚了半天就到了。
他帶屯隊在在撫良縣外三里遠的地方就地紮營,並沒有派人聯絡撫良縣的縣令和縣丞,對於塗泗來說,所謂的紅巾賊不過是一群拿著武器的平民而已,就算其中就著幾個武技稍好的人,也絕對不是他的屯隊的對手,完全不需要撫良縣來和他搶功。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如何把這次除匪辦得更完美,想著國君就在大將軍營地處觀察著他們,他不禁心裡激動起來,只要讓國君看到了他的能力,以後必定有更多機會在國君面前『露』臉,自己的未來也就光芒萬丈了,他激動得都想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
使勁握緊拳頭,塗泗看著士兵們建立營地,生火做飯,自己沒什麼事,就叫來嚮導士兵詢問:“那夥紅巾賊在何處?有何標誌?”
嚮導士兵回答他:“稟屯長,紅巾匪賊在撫良縣的北面建立了一處營寨,他們喜在身上系紅『色』的布,才被稱為紅巾賊。”
塗泗翻找出地圖,在地圖上讓嚮導士兵指出他們所在,可惜嚮導士兵不會看地圖,他不由得有些惱火,不得已,他先指出撫良縣的位置,再讓嚮導士兵指出他們大概的方向。
待嚮導士兵指出一個大概位置後,他估算了下,自己屯隊距離紅巾賊的營寨大約在十五里左右,好在此處位處平原,因此只用估算直線距離即可,不需擔心有山丘湖泊等需要繞道的因素。
紮營的第二日一早,塗泗就帶著屯隊士兵,除了武器裝備外,只攜帶半日的食水,輕裝前進。
在嚮導士兵的帶領下,他們只花了兩個時辰,在午正之時就來到了距離紅巾賊三里的地方,因為這裡實在是沒有什麼遮蔽物,為了不讓紅巾賊們發現,因此,塗泗的屯隊只能在小腿高的草叢中趴著,吃著自帶的午飯。
塗泗則帶著兩名士兵與嚮導士兵再向前靠近一里多,以便觀察紅巾匪賊。
這夥紅巾匪賊的營寨,說是營寨不如說是村落,連一個二層高的建築都沒有,且因為撫良縣周邊過於平坦,又沒有什麼樹林,因此紅巾匪賊的營寨建築,多是石頭和木頭混搭的,也簡陋難看至極。
初步觀察下來,如塗泗所想,這些匪賊沒有什麼戰鬥素質,面黃肌瘦細胳膊細腿的,武器雜『亂』不堪,除了統一在頭、手臂或腿上扎著紅『色』布巾外,看了這麼久,不要說身穿皮甲了,就是衣服完好的都沒幾個。
此時紅巾賊們正值午時,只有少數人在『露』天吃午飯,一些人流著口水看著那些有午飯的人吃,看來他們的食物也很缺乏,說他們是匪賊,不如說他們是難民更好。
不過這不關塗泗的事,他只知道,這些人是他的功績。
不知道是不是沒飯吃的原因,塗泗幾乎沒有看到有放哨的人,也可能是因為這裡空曠無比,如果有人接近,老遠就能發現,所以紅巾賊的首領就沒有安排。
塗泗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樣的情況更利於他們計程車兵接近。
觀察完後,他們又悄悄的回到了士兵們所在的地方,為了全殲這夥匪賊,塗泗給手下的五名隊長分配任務,讓他們在接近營寨時分散開來,包圍營寨,並且下達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一名匪賊跑掉。
分配完任務,讓士兵們吃飽後,他開始帶隊出發。
紅巾賊營寨內,正中央最大的屋子裡,紅巾賊的首領魯牛也在苦惱,自從拉起一隻隊伍後就非常不順利,撫良縣周圍太空曠了,他們又不在交通要道附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搶的,就連建房子的木頭都是從三十里外的一片樹林裡運過來的,期間還累死了幾人,讓他帶手下去攻打縣城嘛,只要腦子還沒壞,就知道不可能。
現在糧食也快吃完了,手下們吵著要吃飯,如果不是他還有些威勢,恐怕他們都要造他的反,現在都有些壓不住了。
這時,一陣喧鬧聲傳了進來,一名衣衫破爛的手下提著一把刀闖了進來叫道:“首領,營寨西面有人接近。”
魯牛問道:“什麼人,有沒有糧食?”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問道:“有沒有武器?”都怪缺糧鬧的,他現在聽到有人就想到糧食。
手下呆愣愣的答道:“不知道,是大傻他們發現的。”
魯牛對自己的手下已經無語了,他一把抄起自己生鏽的青銅劍,帶著呆頭呆腦的手下衝出房門,朝著營寨西面跑去。
被發現的是塗泗手下的小隊,一名看著傻愣的在腦袋上綁著塊紅布的紅巾賊,特地跑離營寨半里的距離去小便,因此他們就被發現了,傻楞的紅巾賊看到他們後高聲大喊著“有人”後轉身就跑,小隊長想衝上去解決他,誰知這紅巾賊看著傻楞,卻跑得賊他『奶』『奶』的快,同時開跑,不一會就與他拉開了距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跑進營寨內給匪賊們報信。
看到被發現,小隊長也不追了,他讓手下計程車兵們分散開來,不用繼續隱藏,向著營寨包圍而去,看著那名傻楞的紅巾賊,他覺得不需要擔心裡面會有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