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禾也陪同點著頭,“嘖嘖”了兩聲。
“不過,小禾兒,這樣一來君上又是你的了!”月老摸著鬍鬚,湊到了十禾跟前,一把握住了十禾的手腕笑嘻嘻道“你看啊,現在你也是上神,這身份上,沒有再相配的了。”
“哈?”
十禾蹙眉,順帶掏了掏耳朵,她倒是記得她這九世輪迴中,似乎每一世鐘鼓都守著她。
這沒準不是她一個人的單相思,況且鐘鼓論相貌,論氣度,論地位,那都沒得挑。
要是成了,豈不是血賺?
她仿似從前也是一直唸叨著,要對鐘鼓乾點霸王硬上弓的事,一直沒能成。
十禾沉吟片刻,驟然抽出那本藍皮書,化作摺扇於手心一旋,“啪”的一聲開扇於手心拍響。
十禾搖著摺扇,鄭重點著頭,給予了月老一個肯定的回答“言之有理!”
月老卻不知為何,瞧著十禾這一番開扇,輕搖的恣意模樣一怔,呆呆瞧著她。
半晌那興致勃勃的八卦神情,也一點點隱去,有些興致缺缺地抱著那團紅線團,發著呆。
過了片刻,頗為失神地站起身來,訥訥道“啊,我樓裡還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這突然的落差,叫十禾一怔,“嗯?”
月老剛邁出兩步,又抱著紅線團折返回來,坐到了十禾身邊道“把你那本命格簿借我,瞅瞅去。”
十禾又是一愣“什麼玩意兒?”
月老不耐煩地將紅線團一收,撩起袖子就去搶變成摺扇的命格簿“麻溜的!”
十禾連忙將摺扇合上,往回收“哇,你這咋還上手搶了呢?月老,你真的很潑啊!”
顯然,最終在不使用仙術的情況下,月老憑藉自身撒潑的優勢,還是奪走了命格簿。
昂首闊步地跨出了司命星君殿。
十禾則是捂著小心肝,抹了把壓根不存在的淚,嘆謂道“無良劫匪!那可是我吃飯的傢伙!”
雖然她貌似也不靠寫命格吃飯,唉,神仙壓根不用吃飯。
言罷,十禾起身揩了揩眼角,肅整了衣衫,思來想去,月老這番攛掇不無道理,總歸虧不了她去。
成了只有撿便宜的份。
再者說,擇日不如撞日,勾搭必得趁早。
芳華殿內,今日有些不同尋常,向來落英繽紛的景象未曾得見。
那一干桃樹都光禿禿的,連片桃花都沒有,更別說桃子了。
怎麼回事?難道那個不長眼的,來她師父這偷桃子了?那該多不長眼?
十禾思索著踏入殿內,抬手推門,“吱呀”一聲。
芳華殿殿門被開啟來。
鐘鼓半倚在桌面,袖袍掩住唇畔,以素白帕巾拭了拭嘴角,不留痕跡地將那帕巾塞入了袖中。
鐘鼓看向她,淺淺勾唇一笑,只是那唇色略顯蒼白,“你醒了。”
十禾快步走了過去,半蹲在鐘鼓身前擔憂道“師父,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鐘鼓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唇畔笑意清淺如舊,“沒有。”
不過想來這六界之內,也沒什麼人能傷的了鐘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