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玉米嗎?”十禾把手裡的玉米遞了一根到陸離眼前。
“不了,謝謝。”,陸離仍舊低著頭,匆匆進了門,才進門沒兩步,好像又撞上了桌角,悶哼了一聲。
欸?吃錯藥了?還是見鬼了?
十禾伸手啃了口玉米,砸吧了兩下,呼吸著新鮮空氣,向臺階下走去。
大早上的,最合適啃玉米了!
十禾把另外一根玉米包好塞進懷裡,專心致志地走著臺階啃玉米。
走到快一半,卻見了一襲緋色衣裙,正端端然,立在半山的風中。
來人正是狐狸仙,十禾抬眼時,同狐狸仙,幾乎也就隔了二十來個臺階,瞬間呆的連懷裡的玉米都掉了,碌碌順著臺階滾下,停在了狐狸仙眼前。
怪不得陸離見了鬼一樣。
十禾把嘴裡的玉米嚥下肚子,狐狸仙已蹲下身,撿起了十禾掉落的那根玉米,油紙袋包的嚴實因而未染上塵埃,還能吃。
狐狸仙便拍了拍外頭的土,朝著十禾步步走來,“你還要嗎?”
十禾的嘴角抽了抽,雖說她的內丹不是狐狸仙挖的,可大抵還是因為她,才會被抓去放血挖丹的,這一下不免感覺心臟都有點抽痛起來。
十禾連忙擺手,乾笑道“還沒吃飯吧,你吃你吃。”
狐狸仙蛾眉微蹙,卻也未曾拒絕,眸中似有嫌棄,卻還是開啟油紙袋,輕輕咬了一口。
看這等絕色佳人啃玉米,十禾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手裡頭啃的七零八落的玉米,也驚的掉在了地上。
娘唉!
在狐狸仙猶豫著要不要給她撿的時候,十禾轉了個身,也管不得手上黏膩,抓著裙襬就往上狂奔。
生怕狐狸仙一個想不開,對她有了什麼想法。
她一口氣回到自家門前,卻是半天也沒見緋辭追上來。
也不知為何,狐狸仙竟然放著皇妃不做,上了長白山。
可偏她也不進來,而是遠遠的立在長白山上山階梯的半道上。
原本陸離是會日日順著階梯,上下走一走的,自從那日同緋辭打了個照面,到如今已經五天沒例行公事地去散步了。
十禾百無聊賴,卻也沒有下山的想法了,她實在不想同狐狸仙打這個照面,也沒興致給陸離牽這個紅線。
倒也不是她沒這個想法,實在是她對著一個,對她丟了內丹,起碼要負一半責任的人,她沒喊鄢墨一刀砍了,已是她仁至義盡了。
畢竟她也是個小氣鬼。
十禾的日常,白日裡,就是坐在門前已乾枯的葡萄架下,同白虎娘一起磕閒牙。
夜裡就披著厚厚的披風,去那日看星星的塔頂,等鄢墨。
不知為何,她總有些不大好的預感。
後來也證明,不管是妖怪還是人,但凡是個女的,那直覺都是很靈驗的。
莫約又過了八九日,陸離終是下了長白山。
十禾擱葡萄架下,晃著搖椅時,被一聲驚天動地的“不”,嚇得差點沒一個跟頭從搖椅上栽下來。
那女子的叫聲果真算得上悽哀無比。
誠然,那叫聲的來源正是狐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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