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墨蹲下身撿起了那雙筷子放在桌上,重新拿了雙疊在碗上的筷子遞回去。
許是這番動作過於溫柔。
導致,白虎爹更愣了,白虎娘用肩撞了撞他,他才回過神來,呵呵傻笑著接過來,直接戳起了一個饅頭往嘴裡塞。
由於是早飯,白虎爹只熬了鍋粥,外加香噴噴的饅頭。
白虎娘乾笑著招呼道“吃飯吧。”
鄢墨也不客氣,拉開凳子,端碗盛粥,拿饅頭,一氣呵成,半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
這就顯得十禾有點不自然,直到鄢墨替她拉開凳子,把盛好的粥放在她眼前,她才慢吞吞地坐下開始埋頭喝粥。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氣氛哪裡很詭異。
十禾埋著頭,悄悄抬眼,卻見白虎爹孃沒了昨日的憤慨,面上隱約還有幾分喜色,倒也算其樂融融。
明明昨日還是劍拔弩張的,如今這變臉實在是有點快。
唉,也不知道鄢墨,同她的白虎爹白虎娘說了什麼,將誤會開解了,白虎爹白虎娘看他都愈發順眼了。
十禾略略側眼卻見白虎娘面上隱約閃過惆悵之色。
十禾咬了口饅頭,順嘴問道“唉,陸離還沒回來嗎?”
白虎爹孃皆是一僵,尤其白虎娘面上那惆悵似乎還愈發深了。
鄢墨也停了喝粥的動作,把碗放在了桌上,問“他也在這?”
十禾嚥下嘴裡的饅頭,點點頭,卻見白虎爹孃的臉色更僵了。
白虎娘乾乾地問“你們倆認識?”
鄢墨將手中的筷子也擱在了碗上,略略思索道“算是自幼相識,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沒有沒有。”白虎娘尷尬地連連擺手,“你們趕緊吃。”
鄢墨很是規矩地吃完飯,順帶還收了碗準備動手洗碗,嚇得白虎爹連忙去搶。
顯然白虎爹是搶不過鄢墨的,他義正言辭道“我如今既來叨擾,自然要做點什麼的,也不能只吃飯不做事不是。”
這話說的其實是沒什麼問題的,白虎爹連同十禾三個人扒在廚房門口,卻看見鄢墨將袖袍撩起繫於腕上,雖說和他的外表有些格格不入,但這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問題是什麼呢?問題是,這廝居然把碗丟在水裡晃了晃,就拎了出來,見碗底還沒有洗乾淨,又丟進去晃了兩下,直到晃乾淨為止,就提出來放在碗架上。
最終一個死活黏著軟爛粥粒,不肯松的那口碗,似乎是惹惱了鄢墨,直接被捏碎了,“咔嚓”成了一堆碎片,被揚手丟棄在了汙水桶裡。
……
白虎爹的心,那叫一個疼的肝膽俱裂啊!他等會兒還得重洗不說,那是他淘來的白釉瓷碗吶!
白虎孃的臉也在輕微的抽搐著,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以極驚恐的眼神看向十禾。
萬一這妖君發現她閨女在腳踏兩條船,會不會和捏碗一樣,直接把他們捏死?
十禾則是在對鄢墨這種浪費的行為,表達著內心的鄙夷。
一時間,三人面面相覷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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