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有點震驚地撓頭,“可是……你可是我見過第一隻五百歲的妖怪!果然不大一樣!”
十禾不以為意,繼續掰著那塊,鹹的要死的饃饃道“哪裡不一樣了?”
小蘿蔔頭道士撓撓頭說“我以前沒見過五百歲的妖怪。”
十禾又狠狠咬了口,手裡的鹽饃饃,昂起腦袋,對此嗤之以鼻道“恕你見識淺薄,可是外面五百歲妖怪不是很多嗎,為什麼見不著?”
小道士拖著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滿臉真摯,“因為平時,連師傅都抓不住。”
……
十禾手裡的鹽饃“啪嗒”掉到了地上,滾了滾,她抬起頭幽怨了。
這,她應該驕傲嗎?確定,這真的不是在羞辱她嗎?
地牢隱約傳出幾聲鐘響,小道士聞聲回過頭去,立馬站了起來往外跑,還不完朝十禾揮揮手“我儘量輕一點,那下次還我來。”
十禾艱難地把幽怨的腦袋點了點,這就算合約達成了。
也顧不得方才被羞辱了。
總歸都是要挨宰,換個小道士混混熟的興許還手下留情一點。
她現今只想活下去,想見到鄢墨,她不可以死。
可想起鄢墨,她又總覺得心臟抽痛,連帶傷口也反覆的絞痛起來。
也許是失血過多,昏昏沉沉的。
她靠在牆角眯眼睡覺,卻陡然聽到一陣騷動聲響。
她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在說“見過公主殿下。”
公主?
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也落入了她的耳中。
那聲音懶散且刻薄,入耳就叫人聲厭“免禮,免禮!”
十禾翻過身,正巧看見他們口中喊的那個公主殿下,立馬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一紫色華服女子甩了甩袖,眉目間滿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那囂張跋扈的模樣,不正是安瓏公主?
傳言說,冤家路窄,確定這是路窄嗎?誰給她條路走走?
十禾的嘴角開始抽搐,她望著黑漆漆的牢房頂無言,甚是絕望。
努力忍住心口的劇痛,翻過身背對那個安瓏公主,內心默唸別注意到我,別注意到我…
那安瓏公主用手帕捂著鼻子,在牢房裡走來走去。
還不忘嫌棄道“臭死了!”
臭死了還不趕緊走?十禾面朝牆壁翻了個白眼。
道士斟酌著字句,小心翼翼道“地牢重地,公主殿下不如……”
話音未落,當即被安瓏公主怒聲呵斥著打斷“你敢來管本公主?”
尾隨的宮女太監,“咣噹”跪了一地,那個道士也是眉心一緊,汗涔涔。
那安瓏公主對著其中一個宮女,狠狠踹出一腳,直將那宮女踹翻在地,那宮女的側臉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狠狠擦過,磨出一臉的淋漓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