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桌角碰撞,瓷器墜地碎裂的聲響,伴隨十禾的哎呦聲,跌跌撞撞。
柳予安揉了揉撞的發疼的後肩在房內笑的格外開懷,絲毫不受影響地拿起了帕巾繼續沐浴。
不過叫人奇怪的是這般大的聲響竟都未引起外頭小廝侍女的注意。
次日十禾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起床還在糾結怎麼和柳予安解釋昨夜裡的事情。
卻被告知柳予安和柳夫人仿似去赴了什麼宴需得幾日才能迴轉。
作為一個有毅力的人,十禾不達目標決不罷休。
於是十禾決定穩定心緒做好打算以備來日之戰。
可思來想去柳予安的衣物常常要換洗,這香囊過了水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但看那廝倒是時常佩著諸嶽。
於是過了幾天柳予安迴轉後,十禾放棄了累贅的夜行衣再一次趁著夜色熟門熟路地溜進了柳予安的房間。
確認了柳予安睡在床上還順手蓋了塊手帕在他眼上這才鬆了口氣放心起來。
畢竟她實在不想重溫那一夜的風光。
捏了個咒訣指尖冒出一束跳動的火苗,依著微弱火光在房間內尋找起諸嶽來。
找了一圈連衣櫃也翻了個遍,角角落落裡也都沒個諸嶽的影子。
難道上次被那個老道惦記了現下變得格外謹慎藏的嚴實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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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十禾就蹲下身往床底探去火苗將床底的每一寸角落照亮都沒有難道這廝抱著劍睡覺?
從床底爬出抬起頭時一隻手隔著床板抵在了十禾的額上。
“在尋些什麼,可是快撞上床板了。”
……
十禾沉默了,她真的不適合做賊。
柳予安拍拍身側的被褥調侃道“要來我床上瞧瞧有沒有你想要的東西麼?”
……
秉持敵不動我不動的戰術方陣,十禾繼續保持沉默,她怎麼突然開始懷念以前的鄢墨了。
這廝投個胎怎麼變得如此的油膩且騷包?
柳予安掀開被穿上靴,理了理衣衫將中衣帶繫好衝十禾伸手前還披上了外袍裹得分外嚴實儼然君子的做派。
十禾咬牙抬頭拽住柳予安的衣襬。
柳予安順勢蹲下身坐在腳踏上,雪白袖衫偏搭在十禾肩頭,“姑娘幾番前來所為何事,莫不是來採花的?”
十禾義正言辭道“你認錯了,前幾日裡來的那個不是我!”
柳予安露出八顆牙齒,“你怎麼知道前幾日也有一個小賊摸進了我的房內?”
十禾恨不得把舌頭咬斷吞到肚子裡,她活了這麼些年居然被個凡人套路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美色誤人吶!
十禾咽口水剛要義正言辭的辯駁一番,柳予安的指尖便抵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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