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禾咂舌,這道士莫不是對柳予安這幅皮囊產生了什麼肖想。
那道長誘導道“你這劍怕是內含凶煞,不若交予貧道瞧瞧。”
說著便想要伸手去拿,柳予安側身避開來“此乃在下貼身之物,恐有不便望道長見諒。”
那道長聽柳予安話中沒什麼轉圜餘地棗核眼裡立刻露出兇光,握緊了手中的拂塵向柳予安身前一揚,柳予安被逼的疾退兩步。
十禾原本以為那道士是看上鄢墨這個人沒想到是看上了諸嶽劍,這道士不大有眼光吶!
如此美人在前,竟看上一把劍?
看道觀周邊倒是不想有什麼世外高人的模樣,十禾一點腳尖準備來場美救英雄的戲碼,想了想打個響指還是變換了身頗具俠女氣質的白衫還順帶變了頂墜了流蘇簾的帷幕。
好不容易能有個出風頭的機會,她當然是不能錯過的!
足尖輕點,自房頂上飄然而至不偏不倚的立在了柳予安身前將他和道士橫隔開來。
她背對柳予安未曾注意到諸嶽劍的躁動與柳予安原本即要拔劍的動作。
“多管閒事!”老道叫罵著手中拂塵又甩了過來。
“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十禾一時錯亂回身慌亂握上柳予安的手將他腰間抽出半寸的諸嶽徹底拔出了鞘。
猛的揚劍,諸嶽與拂塵相交纏繞,只聽得一聲劍鳴長嘯,拂塵上的獸毛便立時寸寸斷裂散落開來,那拂塵手柄一齊被削做了兩半光禿禿的竹竿子。
那道士似是被諸嶽劍氣所傷,自頭頂面門而下一注紅線往外開始淌血。
死不瞑目似的瞪大了眼睛,指著十禾嘴巴一開一合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便直挺挺倒地了。
她以為的惡戰竟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十禾驚歎,她的修為什麼時候高到了這般地步一擊斃命?還是說這諸嶽實在有靈?
柳予安看十禾緊攥他的手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於是出聲道,“俠女?”
十禾回神輕咳兩聲背對柳予安松故作高深地順勢將諸嶽一揚穩穩地插入了柳予安腰間劍鞘中鬆開了手。
“謬讚謬讚。”十禾咂舌心下幾分飄飄然。
誰知柳予安話鋒一轉,“現如今已是冬日,姑娘穿的這般單薄不冷麼?”
這關注的點是不是過於奇特了?
“……”十禾努力平復心情,“我本修仙之人自然不畏。”
“姑娘家還是應當多穿些的。”
十禾不明白這算不算婆媽,這廝怎麼投個胎性子變化的這般大?她只想瘋狂的翻白眼。
隨即柳予安便解開了頸上的繫帶將玄紋白絨的斗篷倏然間揚起個恰到好處的弧度,那斗篷便穩穩地擦過白紗披在了十禾的肩上,還在她頸上繫了個漂亮的結。
十禾抬眼便正巧對上了柳予安的臉,唇角掛的笑格外清朗讓人覺著如沐春風,勝似萬千的繁華景色,叫十禾片刻的迷離錯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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