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像不像落水狗?”
“哈哈哈哈。”
他渾身都傷被拽起踢翻在黃沙中翻滾,心中恨意滔天,卻又無可奈何。
這世上的恨意徒然成了最沒用東西,他憤怒憎恨到了極點可他除了捱打之外連在拳腳中掙扎起身都做不到。
幸而同樣年幼的鐘鼓前來三兩下便把那眾妖魔全部打跑。
小鄢墨才從地上爬起。
可他看著眼前人人敬重與他境況截然相反的小鐘鼓心底卻生不出絲毫感激。
燭龍義子,是六界敬仰的神邸。可他這個燭龍親子,是六界唾棄,恨不得誅殺為快的魔頭。
小鄢墨咆哮著從黃沙中翻起來衝上去將小鐘鼓推倒,“你滾!你給我滾!”
小鐘鼓自黃沙中爬起握住鄢墨的肩,“長歌,我是你哥哥。”
小鄢墨把他放在肩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來,“我沒有哥哥!我只有阿孃,是你的父神,殺了我的阿孃!”
兩人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小鄢墨同小鐘鼓背道而馳,他攥緊了拳頭在黃沙中揚起的臉上全然只有凌冽恨意。
狂風鼓動那寬大衣袍在瘦小身軀上晃來蕩去,露出的肌膚竟沒有半塊完好的皮肉,血肉模糊甚至於依稀可見白骨。
這個少年走的遠了,尋了水源擦洗滿身血跡望著水中倒影。
心底的壓抑的委屈像是此刻才洶湧席捲上心頭,蹲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喊著阿孃,阿孃……
可他的阿孃再也無法給予他應答了。
十禾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了,奮力想打碎眼前的屏障,可無論她如何用勁那屏障便如鑲了鋼筋鐵骨絲毫不受所動。
而後她便只見畫面一轉。
那小鄢墨再長大了些那便已頗具風采,依舊天天捱打不斷受傷,清俊的面容上滿是傷痕。
他趴在池便捧了一捧水還沒湊到唇邊便被人一腳踢翻。
之後便是又一輪的凌辱,不管是汙言穢語還是拳腳,每一天都在重複無休無止。
他們似乎永遠不會忘記在燭龍哪裡吃過的苦頭因而非要鄢墨千倍百倍地償還。
即便他的處境同樣悽慘,可那群妖魔便只是咬著父債子償的歪理,他們也不願意殺他彷彿只有這日復一日的報復才能讓他們扭曲變態的心理得到些許畸形的滿足。
“你要是喊我聲爺爺今天我們就饒過你!”一個妖捏住他的下顎。
其餘妖魔便起鬨著,鄢墨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那個妖看那妖被他看的毛骨悚然起來一腳將他踹翻。
“叫不叫!”
鄢墨平靜道“你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然後他便再度被踹倒。
鄢墨在那拳腳下兵刃下,身上臉上多處一道一道的傷痕。
十禾只能在那群妖魔的腳下依稀看見鄢墨蜷縮起來,緊攥著拳頭咬牙忍受這一切。
他們走之前還不忘用尿液汙染那一池難得的水源。
許是自小磨難令他早早的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同同自己不相稱的都是不改存在的。
自入混元境以來便自覺頂著張泥糊臉,若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生的太好看,那邊是種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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