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陸離指的路十禾走了五天才走到他說的那座山,然後又走了十來天才走回了長白山。
然而她走回長白山的時候洞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她那麼多天的努力啊!該死的老妖怪!和鄢墨那廝真真臭味相投過分的緊。
她氣憤之餘把洞裡僅剩的小樹櫃和一張軟榻砸了個稀巴爛以稍洩她心頭之鬱悶。
面對那一地的狼藉,只得憤憤然地咬著牙嘴裡繼續咒罵問候鄢墨和陸離的十八代祖宗然後披著她的紅斗篷回家了。
然而她沒想到是……
她前腳剛踏進門還沒來及點上幾點鱷魚淚喊她的白虎爹孃訴說她路上編好她失蹤一個多月的藉口。
就看見鄢墨躺在狼皮編織的軟榻上翹著二郎腿,倚在軟榻的竹沿,微闔眼簾好不恣意。
她的白虎孃親正一臉諂媚的給他捶肩,端茶倒水殷勤的和平日裡不像是同一只母老虎。
“您看這個力度行嗎?”
鄢墨展了展眉道“還湊合。”
“孩他爹下山去買您要的香酥雞了,這棗泥糕您吃著還成不?”
“勉強下嘴。”鄢墨惜字如金彷彿多說一個字都很費力氣。
……
二人話音剛落她的白虎爹就拎著兩大提的各類零嘴小吃風風火火的忽略了她舉著東西堆砌著狗腿的笑容徑直衝進了門。
“妖君大人,您要的東西我都帶回來了。”
事實證明慫這個東西,它是有遺傳在裡面的,一旦慫了那就是慫一窩的。
十禾絕倒,這諂媚的語氣,哪裡有半點平日裡教訓她時威風凜凜的模樣?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十禾腦中炸響沒什麼思緒,只能先控制住自己把掉在地上的下巴先撿起來,早死晚死都是個死。
於是她懷著慷慨赴死的心情,顫抖著爪子猶猶豫豫地推開了門。
她的白虎娘一眼就瞄到了推門的她,見她回來一幅悽然的模樣飛撲過來將她抱在懷裡撞得她五臟六腑都顛了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