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誠已經不想說下去了。
雖然他也覺得有意思，但方芳也是他認識的人，聽到自己的老熟人被親爹孃這麼個賣法，他真的替其感到不值。
同時，也有些不可思議……
對方到底是怎麼在這個奇葩的家庭，度過這麼多個年頭，這麼多個日夜？
他突然有了個想法，狐疑地望著兩人。
“都說兒女的毛病，大多是家庭的環境潛移默化影響而來的，我想方芳這錯誤的性取向，該不會是你們兩個造成的吧？”
“這怎麼可能呢，我和梅美都是正常的好嘛？要不然怎麼會成為夫妻，還生下小芳這個孩子？”
方笑虎不由得為自己真正的男兒身正名。
喜歡男人，對他來說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梅美也是如此，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雖然漂亮精緻的女人她也喜歡，但那不過是一種欣賞。
但很快她就想到一事，臉色變白，隨後湊到方笑虎耳邊說道：“莫不是你以前，老是說喜歡百合……惹的事吧？”
方笑虎愣了愣。
貌似，還真有這個可能。
以前方芳還小，他認為方芳不懂這些，總是沒羞沒臊地和梅美說這個說那個，甚至還找過幾個真正的百合，給他們兩個助興之類的。
“這不可能吧，那個時候小芳才幾歲，聽得懂嗎？”
“就算聽不懂，以後也就慢慢懂了，你這人，讓你亂說，現在好了吧。”
梅美不爽地罵了起來。
以前不清楚方芳毛病的來源，現在被姜一誠一言驚醒夢中人，她自然要把所有的脾氣和憤怒都撒到方笑虎身上。
“說什麼呢，當初你不也很喜歡。如果你不喜歡，你早就制止我了。”
方笑虎有點心虛地反抗起來，然而沒用。
現在的梅美就是認死理了，認為害了自己女兒的，就是自己的丈夫方笑虎。
姜一誠看的好笑，既然是夫妻倆，那責任當然是雙方都有的。
“你們兩個至於嗎？是不是這樣，直接去問下方芳，不就行了？”
“……”
方笑虎尷尬道：“我們身為父母，都是刻意避免和孩子說到性這方面的問題。就連小時候方芳問我們，她是怎麼來的，我們都不好意思說……現在女兒長大了，你還讓我們去說這個，不得尷尬死？”
方笑虎極其不願意。
尤其是這事情，還有可能因他而起，這要問了，豈不是承認自己的錯誤。
要是方芳的答案不是肯定的，根本不是他的錯誤，那這話一說出來，換個角度想，這豈不是在女兒面前自爆糗事？
不管結果如何，只要他敢提，絕對會把臉都丟光的。
思路一轉，方笑虎試探性地問道：“一誠，要不，你幫我們去問一下？”
“你覺得可能嗎？”
姜一誠吹了吹鼻子，又道，“總之，你們是別想打我的主意了。明天我就要出遠門，你家小女孩的事情，我是愛莫能助呀。”
“嗯，你要出遠門？”
方笑虎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就猜到了姜一誠的目的。
“該不會是要去收那什麼……保護費吧，這點我在行啊，帶上我唄。”
“滾！”
姜一誠沒有好脾氣地說道。
大老遠的，帶你一個大男人出遠門，有什麼好處？
要是帶上梅美，那還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