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簾洞內別有乾坤,因為黝黑青年的出現,陸小易他們才得以進入,裡面的神奇木頭件更是讓幾人大開眼界。
打鬥聲不斷,那李文景還在和木頭人對拼著,不過木頭人終究是打不過,而黝黑青年也只是想給李文景一些麻煩而已。
他自己則是走到了一邊一面刻有四象圖案的牆壁前,手上出現了一個八卦。
牆壁上左青龍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中間還有凹陷下去的八邊形區域,那大小竟和黝黑青年手上的八卦面積一樣。
果不其然,見他將手裡八卦放入了八邊形區域之中,沒有露出一絲縫隙,極其吻合。
陸小易、尤宏兮都緊盯著他要幹嘛,另一邊李文景一個大招下去,木頭人被徹底破壞掉,他滿腔怒火,想找黝黑青年算賬,卻見到這時黝黑青年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立馬有鮮血滲出。
抬起流血的食指按在八卦中間,只見血液被八卦吸收進去了。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物,周而複始,天地輪回,開!”
“嗡!”
八卦上發出了光芒,接著四象獸圖動了,青龍騰雲,白虎咆哮,朱雀展翅,玄武戲水,四種圖案以八卦為中心繞行而動。
“轟隆隆……”
這面牆壁開始震顫,周邊揚起了灰塵,像是多久沒有動過了,它在往上升,開啟了一道暗門。
黝黑青年放下手,不為灰塵所動,站立在那裡,明顯可以看到他的雙腳在抖動著,是緊張也是激動。
石牆每上升一寸,他的心裡就激動一分,很快一個新的密室就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個密室並不大,就是一個小房間,空蕩蕩,沒有多餘的擺設,前方中間有一個半米高的小臺,上面插著一把劍。
和外面這些報廢的法器不一樣,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這把劍依舊看起來沒有半點舊態,上面刻的陣法紋路也清楚可見,散發出陣陣醇厚悠揚的氣息,宛若眼前看到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座千裡大山。
陸小易在感受到這股氣息的時候眉頭一挑,露出驚訝之色。
另外在這把劍的旁邊有一具駭人的白骨,他是抱著這把劍死去,哪怕只剩下骸骨,依舊沒有放手,誓死保護。
在這具骸骨旁邊還有一本厚厚的書籍,陸小易站的遠,依稀看到上面好像有字,但由於角度問題看不清楚寫什麼。
一把劍、一具骸骨和一本書,就是這間密室裡的所有。
黝黑青年猛然跪落下去,用著顫抖還有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公輸家後代子孫公輸曄拜見先祖。”
他鄭重的把頭磕下,三個響頭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中傳開,每一下似乎都有無盡的故事。
而尤宏兮聽見黝黑青年公輸曄的話目露驚訝,喃喃說道:“沒想到這裡真的是公輸家的遺地,血脈竟然還沒有斷絕。”
看來尤宏兮在進來之後已經有所猜想了,不過只有他知道,陸小易跟李文景都不清楚什麼公輸家。
“清天域什麼時候有一個公輸家的,我怎麼沒聽過?”李文景詢問到。
已經站起來的公輸曄冷笑了一下,說:“世人早就忘記我們公輸家了,還不是託你們四大門派的福。”
“這又跟我們四大門派什麼事?”李文景看向了尤宏兮問到,卻見尤宏兮皺著眉頭沒有回應。
而這時公輸曄已朝骸骨那邊走過去,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地上那本厚厚的書籍,這一抬高,陸小易的視線才看的比較清楚,書面上寫著三個字——魯班經。
“魯班經,公輸班!”
陸小易震驚,他差點喊出來,這是歷史名人啊,公輸班即是魯班,是中國古代的一位出色發明家,因為出生在魯國,古代人又以出生地為姓氏,所以也被人稱為魯班,直至今日中國的土木工匠都尊稱他為祖師。
不過這是異界啊,可沒有什麼魯國,怎麼還會有“魯班”的說法?陸小易有些疑惑。
公輸曄趕緊將《魯班經》給收起來,生怕被人搶去,他看著骸骨說道:“先祖安息吧,公輸家血脈不斷,他日我公輸曄定當重築公輸家。”
世間之事玄而又玄,在公輸曄的話音落下後,骸骨抱著劍的手鬆開了,沒有了支撐,骸骨倒在了地上碎裂開,彷彿如公輸曄所說的可以安息了。
他伸出手準備去抓住劍柄,可是一把刀卻從他頭頂上劈下來,嚇得公輸曄趕緊躲開,好在那持刀之人並沒有要他命的意思,輕松讓他躲過了。
這人自然就是李文景,他扛著大刀在肩膀上歪著頭說道:“不好意思,這把劍我要了。”
“過了這麼多年,果然四大門派還是那麼霸道,這把劍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公輸曄憤怒說道。
他拿出了一把法器和李文景對峙,這把法器在陸小易看來頗為熟悉,因為是魯班尺,最開始的魯班尺只是建造屋宅製造傢俱時使用,後來被加以改造,可以用來丈量房宅吉兇,混風水界的陸小易自然是見過不少。
“真是好笑,你不想交出來那又怎麼樣,你以為就你一個凡仙能夠打得過我?”李文景囂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