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光這邊大概還再住十來天,之前是護士跟戰友小徐他們照顧的,現在自己來了,加之他情況穩定,也不用其他人了,只是沈宜光覺得楊培敏跟著自己在醫院裡吃睡,也是心疼她。
楊培敏覺得都是應該的,也無什麼辛不辛苦之說,又不是讓她去做體力活,那個才做不來。
侍候他吃喝擦身整理個人衛生房間衛生,給他做藥膳,弄營養餐,說話讀報解悶等等之類的,竟然隱隱地感覺這樣還挺不錯的,平常沈宜光沒受傷前哪有這麼多時間陪她啊?汗……罪過罪過,她不是覺得他受傷更好,也是苦中作樂了。
沈宜光也覺得如她所說的那樣子,有她在身旁,每天的心情都是好好的,感覺身體都鬆快好了很多。
醫生進來幫他檢查,也特地表揚了他們,“恢復得很好,你愛人照顧得很仔細,過兩天腰部可以拆紗布了,外面有幾叢薔微開了,可以坐輪椅出去走走。”
楊培敏很高興,送了醫生出去。
回來的時候,跟沈宜光說道:“哎,你終於可以出去放風了。”
沈宜光笑罵,“啥放風,能有這樣說你男人的?”
楊培敏吐了下舌頭。
今天還有瓶消炎的點滴要打,兩位護士進了來,一個過去沈宜光打點滴,一個問著沈宜光的情況,楊培敏就笑道:“剛才醫生已經來過了,也看過他的傷口,他說恢復得挺好的,其他方面我也知道的,丁同志問我就行,他剛才吃了藥,這會兒有些犯困。”
丁護士被楊培敏打斷了話有些不悅,聽到醫生來動了,有些生硬地點了下頭,繼而問道:“行,你給我說說沈同志的情況,胃口可好?自身感覺咋樣?有沒有頭暈或胸悶之類的?有沒有上廁所?”
楊培敏挑著些說了說。
丁護士嫌她說得不夠詳細,還要再問,跟沈宜光打上點滴的唐護士,就接話道:“沈夫人挺會照顧人的,我看沈營長臉上的血氣好了很多,同他一起進來旁邊的邵營長,開始的情況跟差不多,只他的臉色恢復得沒你好。”
沈宜光道:“辛苦我愛人了。”
唐護士就抿嘴笑,“我看是親人的力量,有些人就是這樣,心情好了,多吃了飯,那病情也跟著好快了。”
楊培敏也笑著點頭,“可不是這樣。”
唐護士又是噗嗤地一聲笑了。
丁護士咳了聲。
她那笑著的同事就轉頭看了她一眼,叫過她到旁邊看邵營長去了。
等她們走後,楊培敏就坐到沈宜光床邊來,“我咋覺得這丁護士有些古怪呢,看臉色比她旁邊的的唐護士嚴肅多了。”
沈宜光道:“平常除了公事,咱也不用接觸她太多,反正也沒天就出院了,她再是有心思也是沒撤。”
楊培敏看了他一眼,嗯,這話怎麼聽著不對,那丁護士有什麼心思?搖搖頭,也是不管了,管她什麼心思,反正超出公事之外的,她一概不搭理。
看他吊著點滴,楊培敏也就坐在一旁,拿起蘋果給他削著。
突然旁邊傳來一陣吵鬧聲。
楊培敏挑了挑眉,與沈宜光對視了眼。
旁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過來的這三天,旁邊就周不時傳些聲音過來,可熱鬧了。
她就問沈宜光,“邵營長傷得咋樣了?我這邊走不開,又沒有過去看看他,等你拆了紗布,我推你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