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培敏舒服地泡了個澡,那種細胞也得到解放的感覺真好,是那種久違的感覺。
她回到房裡,給自己的臉折騰了遍,然後又是衝麥乳精又是泡養生茶的,給自己的胃又折騰了遍,最後把衣服也拿了出來,重新掛了遍。
然後就是沈宜光回房了,他剛洗過澡的樣子,長身玉立,臉上乾淨明朗,邊擦著頭髮,邊詫異地看她,“這是咋啦?在找衣服?”
楊培敏有些彆扭,“沒呢,隨便翻翻。”
“時候不早了,咱歇著吧。”沈宜光把毛巾擦頭的毛巾扔到了一邊,長腳一跨從後面抱著她。
楊培敏心如搗鼓,顫聲道:“把、把燈關了。”
沈宜光聽話地關了燈。
然後猴急地攻城掠地。
當兵的體力好,楊培敏最後受不住地暈了過去。
陳桂枝今晚睡得有些晚,陪她說話的女兒們都回房後,她還在拿著鞋底坐在炕上納著。
沈二牛看了她一眼,納悶道:“咋啦?還不睡?”
“睡不著。”
“高興的吧?瞧你,難道娶進門的媳婦還會飛了不成?明天早點起床不就能看到了?”沈二牛有些好笑,但也有些理解,這兒子的終身大事已經成了他們夫妻倆的一塊心病了,這會兒高興點也是正常的。
陳桂枝低著頭,手上飛快地穿針引線,嘴裡答道:“你是不知道,那孩子常年在外,我這顆心就沒放下過,成家了也算是把根拴住了,以後兒媳婦再添個胖小子,那才能安心。”
雖說現在太平盛世不用打仗了,但有些任務,他們不說,她也知道的,那個危險絕不比戰爭低,要不然他兒子也不會年紀輕輕地就升到了營級,那都是他用命來博回來的。
兒子在部隊裡,她沒有一天不是過得膽顫心驚的,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啊。
他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們做父母的沒本事,護不住孩子,所以他才走這條路的。
今天他終於結婚了,從此以後有妻有子的,他的人生才算圓滿。
沈二牛自個躺了下來,嘴裡嘀咕,“早點睡才是正經,明天沒精神,兒女又得問了,兒媳婦還以為你不滿意她呢。”
陳桂枝橫了他一眼,“說啥呢?”心裡想到了什麼,手上頓了頓,又轉頭問老伴,“你覺得兒媳婦咋樣?吃飯那會兒,看著是個好脾氣的,笑起來也好看。”
沈二牛看了她一眼,“脾氣好不好還要看以後,倒是個聰明的,不過看著不是個肯吃虧的。”他比老伴多了幾年的閱歷,看人看事比她更明白些。
陳桂枝笑了,“不肯吃虧總比讓人欺負的強,你沒看到咱兒子那個稀罕勁兒……你說說,今晚上要是能懷上多好……宜冬那丫頭也是個沒眼色勁的,竟然問那樣話來,沒羞沒臊的,倆夫妻在房間裡能幹啥?要不是女婿在,我真想給她來兩巴掌……”
沈二牛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睡吧,說不定等會兒能夢到你寶貝金孫呢。”
陳桂枝雖然性子軟和,很多時候沒什麼主見,但私底下也是家長裡短揣著點八卦心的普通婦女。
“你先睡吧。”陳桂枝還是堅持把剩一半的鞋底納完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