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香跟雙胞胎姐姐沈宜月,今年已經十八了,正在鎮上讀著高三。
她對於自己這被視作孩子行列非常不滿,跺了跺腳,“哥,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娘她們也不同意呢。”
在廚房裡的沈母被小女兒抖落了出來,給大女兒遞菜的時候,差點把東西扔在了地上。
她嘴裡罵道:“這妮子,嚷啥呢,像是外人聽不到似的。”
大姐沈宜春最是老實憨厚,她訥訥地說:“娘咱還是出去看看吧,我怕等會兒小妹又說些啥話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二姐已經把還要說話的沈宜香給拉住了。
沈宜光掃過幾個姐妹的神色,挑了挑眉。
連趕過來的母親臉上也帶有些許慌張不敢看他的模樣,他心裡也是有數了,“有啥話,咱進屋說吧。”
雖說沈家陰盛陽衰,但最有主見最強勢的還是沈宜光。
沈父沈二牛也是一名退役軍人,還是參加過抗日戰爭的革命軍人,後因救戰友中傷了一條腳,不能再上戰場才回的家。
在這之前,因年少離家抱著一腔熱血瞞著父母參了軍,之後的戰火連天,幾經讓父母的擔驚受怕,沈二牛對二老異常愧疚,後拿著國家給的安家費撫卹費,一半給了父母。而另一半,因為他的腳傷就算好了之後也成跛腳的,怕委屈了人家姑娘,所以拿作了聘禮,娶了媳婦。
成婚後,跟兄弟父母一起,沒有分家。
此後,媳婦陳桂枝沈母)接而連三的生女兒,讓父母親非常不滿。
陳桂枝覺得自己肚子不爭氣,對婆婆的責罵也是不敢有絲毫怨氣,家裡妯娌推過來的髒活累活也全接過來,對於她們的排擠也是默默承受著。
也許她這種逆來順受的性子更加助長了老沈家某些人的劣根性,甚至對她這種索求打罵還延續到了她的幾個女兒身上。
活兒是幹最多的,飯從沒吃飽過,連孃家裡拿過來的禮節被婆婆分了她的孫子們,而她自個的女兒沒看過一丁點,還口口聲聲拿當初豐厚的聘禮錢來擠兌她,這聘禮錢也是沈家老太太心心念唸的一樁心事,覺得自家娶得虧了,這個媳婦連個帶把的也沒生出來。
就算後來生了沈宜光,情況也沒好多少,這時候又換了一種說法,就是嫌棄她的兒子少,其他妯娌都是兩個以上的,這時候孩子夭折率高,覺得一個兒子是不保險的。
沈宜光漸漸長大,性子變得桀驁不馴,陰沉狠戾。
一次大伯孃因陳桂枝沒能把她的衣服及時收回來,給雨淋溼了,把陳桂枝推在晾衣服的竹杆堆上,把陳桂枝兩個月的身孕給推流產了。
剛放學回來看到此景的沈宜光氣紅了眼,把母親安頓好了,隨即從廚房裡拿了刀直往大伯孃的屋裡殺去,還是他的大堂哥把他嚇傻了的母親拉了把,要不然就命喪黃泉了。
而後大夥也是他這種狠戾給嚇到了。
八歲的沈宜光拿著刀站在院子裡,目底泛著嗜血的光芒,猶如地獄來的鬼羅剎,口中還揚言再欺負他娘,一把火把全家都燒了,誰也別想活。
之後藉著這事,沈宜光逼著父親把自家從老家裡分了出來,還不是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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