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樣的一種語調?
別擔心,我娶你!
楊培敏整個人愣住了。
她以為幻聽的時候,卻看到了沈宜光那張異常認真嚴肅的臉。
“你、你開什麼玩笑?”她給自己擠了絲笑出來,“一點兒也不好笑!”
沈宜光託著她的背部的手,往裡收了收,把她一個人幾乎是半抱在懷裡,“我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你也別擔心,我會負責的。”
負責?
負責個啥?
是不是自己這個接不上時代的腦子,錯過了什麼關鍵所在?
楊培敏急忙把自己身體從他懷裡往外撤,不會是被他抱一下就要對她負責吧?
“別亂動,等會兒又要摔了。”沈宜光沒鬆手,“還是我抱你出去吧,你這個樣子怎麼走?”
“沈大哥你負責啥?我不用你負責啊,我緩一會兒就可以自己走了。”她還是掙扎著原地坐下來,不管了,先坐著吧。
“別逞強,你忘了你身後的那血了?”沈宜光也小心地扶著她蹲下來。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培敏的臉又紅了,哼哼道:“我知道……”
“你能幫我叫一下我妹妹進來麼?或我娘也行,讓她們給我帶件衣服過來。”
沈宜光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囑咐道:“你別亂動,我去去就回,有事你就喊,記住了?”
楊培敏胡亂地點了下頭。
快走吧。
她溢血癥又要來了……
沈宜光大步走出了院子,讓人幫忙找到了張名花。
跟她說了楊培敏在院子裡,讓她趕緊過去,也不等張名花探究的眼神掃過來,他就匆匆地抬腳回了趟自個的家。
先是拿了瓶消毒的雙氧水,一瓶雲南白藥還有紗布,和自己的一件軍大衣,想著楊培敏掏手帕的那個愛乾淨樣兒,另外又拿了幾條新毛巾,匆匆地往返趙家菜園裡去。
這會兒楊培敏終於等來了張名花,她還猶帶的委屈地喊了聲娘。
“這、這是咋啦?”張名花奔過去,首先看到楊培敏慘兮兮還帶著淚痕的小臉,再是她帶血的左手,不敢碰她的手,急道:“這是咋弄的呀?”
“你這孩子咋就這樣坐著呢?”張名花要扶她起來,“咱們趕緊出去給你手上藥。”
“娘別急,你沒有帶衣服過來?”
“帶衣服幹啥?你冷麼?發燒了?”
楊培敏急急地搖頭,阻止張名花要過來給她摸額頭的手勢,“不是,我是來那個了,褲子那兒有了……我現在不能這樣子出去。”
張名花也乾瞪眼了,“你沒準備?”
楊培敏再次搖頭。
“我出去借了來,可你咋能這樣坐著呢,地上冷,還是起來……”
“不用,你快點去,借衣服就行了,那個不用借……”她看過這個時候的衛生巾,由一條布帶子再往裡面塞草紙,那條布帶子是迴圈使用的,她想想就否決了借人的那個念頭,她打算到鎮上買去。
“嬸孃培敏,天色要暗下來了,咱們還得趕緊去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