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天晚上那個男的,竟然向辛婉動起了壞心思。到了傍晚,趁著辛婉準備換洗,竟然,偷偷地潛入了她的宿舍,從後背一把將她摟住……
楊立新一聽,頓時就怒了,他大力地捶了桌子,說:“可惡,到女孩子的閨房裡動手動腳,這還有王法嗎?周圍有人知道嗎?”
“當時有一位年長的女工剛好回來了,幫我打退了,他也怕事情敗壞名聲就沒再動手,可我的衣物都被他扒光了,也無臉在那間廠待下去了。”
貞操對於一位女孩子來說是最珍貴的東西,更何況還是十多年前,人們思想尚未完全開放。
“你怎麼不想著告他?”
辛婉不屑一笑:“告他?呵呵,我一無證據,二他又是廠長,整間工廠都是他說了算,當時的我只是個剛出社會的黃毛丫頭,人在外地,舉目無親,我去哪裡指正?再說,我也沒有有力的證據。“
楊立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說來也是,那時也沒有什麼攝像頭或者錄音的,而且對方確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證據。“他雙手握拳,似乎感受到辛婉當時的那種有心無力那種痛。
早期的東香之亂,他也略有耳聞,因為工廠眾多,務工人員來自五湖四海,素質參差不齊。拉幫結派的算是小事,醉酒鬧事更是常態,打架傷人還幾度登上了頭條新聞。但都只是聽傳言和新聞,並沒有真實感受,可如今卻是身邊人述說,那就更加有說服力了。
辛婉嘆了一口氣,她點起了一根女士香菸抽了起來,煙是薄荷味的。
她接著說:“之後的我,離開了那個傷心地——東香,來到了現在的維州,找到的工作,工資也比原來低一點,可生活成本並沒有降低,每天都過得緊巴巴的,這時,第二個男人闖入了我的視線,他是我在北方的老鄉。”
“這也好,至少有共同話題。知根知底,發展好了,說不定還能一起回家。”
“嗯,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還想過跟他組建家庭。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個花心蘿蔔頭!每天就跟同事勾勾搭搭的就算了,還騙了我多年的積蓄!最不能讓我忍受的……他倆竟然摟摟抱抱在我倆合租房間!”
說得輕描淡寫,但楊立新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到那種憤憤不平,對社會不公的不甘心。但最讓他意難平的,卻是兩段感情對於辛婉的打擊來說,可謂是致命的。
“你那時應該沒做傻事吧?“
“哼,他配嗎?我還跟他打了一架。”
幸虧她心理承受能力還可以,如果不是,她這輩子可能就結束了。
楊立新頓時醒悟,辛婉雖然在述說著自己的經歷,但這不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嘛?她口中所形容的這個男人,在潘良辰的眼中,豈不是楊立新自己嗎?或許,楊立新當時並沒有那種想法,而潘良辰看到的也並非是事實,可作為女友,她不會那麼想的呀!
楊立新迫切知道答案,想知道最後解決之法,於是追問:“然後呢?”
“然後,我清楚的認清了現實,並非是那個地方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問題。從這兩件事以後,我看事情變得沒有那麼簡單,看人也換了角度,我每天看書,就是要增長知識和智慧。我還自學了泡咖啡,有了這兩項技能後,我重拾了自信,適逢文創街招商,也就有了現在這家粉色小屋。現在的我自力更生,不靠任何人。”
真沒有想到,溫文爾雅的辛婉,竟然還有一段如此不為人知的心酸過去。楊立新似乎一下子通透了,明白了什麼。
“謝謝你,婉姐。“楊立新說道,“你雖然是在述說著自己的過往,卻教育了我做人,我知道了怎麼做了。”說著,他轉身就出了小屋。